钱包早已见底。
这对平时不花费的我来说实是罕见──对时常跳过早餐、「呷粗饱」的nEnG草,月底时身上还有一、两张小朋友在口袋里相挺。
并非突然心血来cHa0暴发户过头,其实是这月薪资果不其然积欠了,公司那边迟迟不肯发下来。
户头里的数字着实令人紧张。
此时钱包里的小朋友──他们露出天真无邪的笑脸,用小小指头抵着地球仪──并不能抵挡一下子就压上来的残酷现实。
随着小朋友被无情分开,被兑换成梅花鹿和对着我露出慈祥笑容的孙中山,nEnG草心理的压力逐渐增加。梅花鹿接着被拆散。最後,终於只剩两、三张中山楼的支撑,和数枚蒋渭水、国父的加持──他们是最後一道防线:
刚好够买一张车票,让我「跳上车子」早早离开「伤心的台北。」
直至身处险境,nEnG草才发觉:火车的动力不是失恋後的心情,而是不得不逃的经济压力。
人在台北的我正焦虑该不该跟父亲谈谈。
我觉得相当羞耻:一方面向他乞讨更让他看不起,另一方面对无能的自己感到不能忍受。
尽管倔强,难敌现实情况。但庸碌劳动所获的报酬仍追不上逐年高涨的生活费,渐渐负担不起乡下人会向往的都会生活。
荷包愈来愈缩水根本不是我的错:我还不是像以往那样准时打卡上班,下班时间一到就快快回住所;大学时代会有的休闲几乎都戒掉了,平时也不怎麽和朋友聚餐。
在这「光呼x1就要花钱的地方,」谈何储蓄?
有时候抵御不了诱惑多花钱买一、两件小物──嗜好不多,唯嗜好藏书──储蓄就会像漏水的水龙头:怎麽也止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根本不是我的错──
实情是:房东打算下个租期开始後涨我房租──算进上个半年约,这是第二次调涨。自Lime冰冷的简短留言得知要涨租的事情。
她一涨租,我知道,我就绝对不可能负担得起现在尚可的生活品质。
回想当初没选择签长约,要我後悔不已──但我一刻不想待在这:不想忍受那张只会翘鼻子瞅人的脸sE。
这不是我的错,我何错之有?
方觉:我在台北越来越没容身之处。
一方面想到我那群同届毕业的同学──先生nV士们,容我隆重介绍──他/她们是一群勇敢的生命斗士。
他们有的进了大公司,还不忘充实自己,重返校园攻读「在职专班」,用新台币或攀关系──我怎麽知道?我怎麽会知道──换张MBA学位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