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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许久没开口说话的缘故,鹤爵的嗓子很沙,被烈酒灼过的喉咙嘶哑低冽。

程景耳朵动动,嗯?这是要跟他剖心推腹了。

这个环节他喜欢,一时也不着急去睡觉了,来了精神,打算跟他好好开解开解,他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你是说你那小甜猫?真是难得,你这样的男人,竟然还有为情所困的时候。

鹤爵微闭着眼睛,面色透着隐忍的挣扎:我不知道,我第一次对什么人这么上心,他很听话,也很惹人心疼

鹤爵想到叶雪理平时的模样,睫毛轻轻抖动着:他那么单纯无知,我有时候甚至想把他关起来,但又舍不得,我知道他向往外面的世界,我做不到把他的思想扼杀。

这听着怎么还有点囚_禁play那味了,程景咂嘴,鹤爵这次玩这么大啊。

而且这小甜猫好像跟平时那些缠在他身边的人都不太一样,这次是白纸纯洁挂的,鹤爵这口味跳度这么大?

那程景顺着他的话说:那看你的意思是想给他自由了,这样也好啊,包养这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我都不说你婚外偷吃有多混蛋了,你但凡有点良心都该立刻跟这小甜猫断了,我看你为这小甜猫还挺殇情的,我了解你兄弟,你骨子里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一身恶臭的铜臭味,阳谋手段,风云诡谲,搞事业不香吗?非要端什么为情所困的风雅痴情人设,你就听我的,撂在一边冷静冷静就好了,多大点事,也值得你这样酗酒伤身。

鹤爵抬眼瞥他,虽然程景跟他搁这牛头不对马嘴,但有句话他还是听了进去:撂在一边?

程景说得嗓子干,又喝一口酒,晃晃头:对啊,一只包养的小雀,再漂亮再稀罕,这么久了,也该腻味了,撂一撂,新鲜劲没了,回头再咂巴咂巴,只会觉得味同嚼蜡。

鹤爵移开视线,目光落在圆几的某一处,不知想到了什么,被酒精晕开的眸光又重新聚敛,周身的气场也在这一刻骤然变得凶狠,强势逼人。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我放不开。

即使是现在,他只要想到叶雪理这三个字,心里依然会有抽痛的感觉。

小家伙的一颦一笑,看着他时每一个羞涩又慌乱的眼神,还有一声声叫他老公的时候,那么柔软又娇气的小东西,让人只想把他捧在心尖子上疼爱。

他怎么可能放得开。

程景有些讶然,他看到了刚才鹤爵眼睛里神情的变化,手里的酒喝不下去了,放下杯子怔怔看着他:不是吧,你来真的啊。

鹤爵只是吸一口气,用力闭上眼睛。

程景在心里草草草好几声,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下恍然:算了,敢情我在这劝半天是枉做小人了,你心里跟明镜似的,还过来跟我说什么啊,该不会那小猫不愿意跟你了,你就想强取豪夺啊。

鹤爵摇摇头:他只能跟着我。

顿了片刻,又低低接了一句:可是他心里的却不是我。

什么玩意,这怎么心里又不是你,还又牵扯出第三人了,这么狗血的吗。

程景都快被逗乐了:不可一世的鹤总好容易动了凡心喜欢上一只小猫,结果那小猫不领情,心里还装着别人,太惨了吧。

鹤爵抬眼冷冷的看他。

程景摆手挡住他眼睛里射出来的刀子: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让你扔你又舍不得,不扔吧,又觉得憋闷,不然你就听我的,还是撂一撂好了,反正你也说了,那小猫离不开你,既然如此不如就先放在一边,你们都冷静一下,事情总会再有转机的,嗯?

鹤爵听完没说话,没好气的冲他:睡你的觉。

得,狗咬吕洞宾了,程景笑笑,喝了两杯酒,脑子里浆糊的很,而且看鹤爵的情绪也比刚才来那会缓和了些,他也就不再担心了。

起身打个哈欠:那我真去睡了,你也别干坐着了,去泡个热水澡,我这客房你随意用,当自己家。

程景是真的困得不行了,交代完就哈欠连天的回了卧室。

偌大的客厅只留下鹤爵一人,头顶的水晶吊灯奢华贵气,素白的光线投在人的脸上,只觉得冰冷苍白。

鹤爵只是微垂着头,坐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再动。

昨晚小酌后程景一夜好眠,起身拉开窗帘,靠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炎城的江景。

醒了会神才慢吞吞的去了客厅,抻着懒腰打算去阳台呼吸点新鲜空气,顺便做一套养身操,到了这个年纪,不管有用没用,总想着抓紧时间给自己各种保养,结果推拉窗一推开,看到面前的情形,差点没把他的魂给吓飞。

靠!

程景这人喜欢享受,又容易犯懒,平时能坐不站,能躺不坐,阳台上他也放了一把躺椅,他的阳台够大,除了这把大躺椅,还养了许多花草绿植,闲来无事会躺在这吹江风,晒太阳,看着杂志,饮着小酒,特别风情。

此刻他的快乐躺椅上横着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两条腿老长了,交叠放着,那张对自己来说刚刚好的躺椅,愣是让他睡出了大学宿舍狭窄单人小床的既视感。

早晨刚睡醒的脑子供血不足,程景还以为自己刚睡一觉家里就进了贼,恍惚半晌,才反应过来这男人是鹤爵。

他两眼有些发黑,无奈骂道:大清早的有你这样躺尸吓人的吗。

鹤爵没动,一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垂在下面,骨节分明的指间还夹着根快燃完的烟蒂,微眯着眼睛,目光涣散的盯着某处。

程景这才发现这阳台一股散不开的烟味,躺椅下面有一大堆烟头,更不用说此刻鹤爵还胡子拉碴,下眼睑挂着两个硕大乌青的眼圈,这模样说是刚拾了一夜的荒回来也有人信。

哪还有鹤总平日里半分的优雅与气度。

好家伙,不让他在屋里吸,他就跑阳台来了,还挺听话,程景弯腰抽掉他手里的烟头,扔地上用脚碾灭。

不要告诉我你昨天晚上就在这睡了一夜,抽烟抽到现在吧。

鹤爵眼珠子动了动,一直抽烟的嗓子沙的厉害:没睡。

程景指着他的鼻子:你他妈的真不想活了。

骂完抬脚在他腿上踢了一下:赶紧给我起来,然后从我家滚出去,我他妈可不想真给你收尸。

鹤爵一夜没睡,灌了那些烈酒,又抽了许多烟,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被程景踢这两下,躺椅跟着晃动,他难受的蹙一下眉,胃里翻滚着,一副想吐的模样。

程景看出他的不适,冷笑:活该。

骂完又叹气,咬咬牙转身进了客厅。

他要给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烧点热水,顺便再给他整点人能吃的东西。

推拉窗响了一下,带动上面挂着的竹木风铃,鹤爵走进来,佝偻着高大宽阔的脊背,他胃病好像犯了。

程景给他递一杯热水,没好气的说:先喝点,暖胃,一会再吃点东西垫垫,我给你找药。

鹤爵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好友的照顾,一手拿着温热的玻璃杯,一手抵着抽疼的胃部,走到沙发前坐下,喝了两口热水,让胃里那阵尖锐的疼痛赶快缓过去。

一杯热水喝完,他继续坐在沙发上,突然想到一件事。

程景,你看到我手机了吗?

程景正在捣鼓面包机,闻言头也没抬:没见啊,你沙发上翻翻。

鹤爵在沙发上找了许久,都快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却是在旁边的大衣口袋里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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