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五点的闹钟声响起时,谢沐晴毫不犹豫地睁开迷蒙的双眼,没有一丝懈怠。
窗外的天仍是黯淡的灰蓝sE,山腰上的屋舍被浓雾拢罩,沉静得像是一幅静物画,而她,是画中唯一会动的人。
她迅速起身,动作俐落得如同经年累月的本能。
家里空无一人,空气里没有烟火气,也没有来自他人的声响。
这样的寂静,她早已习惯——从很久以前开始,她就学会自己面对清晨、面对生活。
她走进浴室,开水、洗脸,一气呵成。
光滑的镜子里,密密麻麻的水珠模糊她的轮廓,却映不出一丝慌乱。
她熟练地将紫米馒头放入电锅,按下开关。
蒸汽的声音如同她早晨例行仪式的一部分,简单、规律、不容打断,像一张排好格子的纸,不容许出错。
因为住在半山腰,她必须搭乘一班人迹稀少的早班公车,经过二十几个蜿蜒站点才抵达学校。
她从未迟到,也从未提早离席。
时间在她身上像是被束缚住,连风也无法催促她半分。
在高一的班上,她永远是第一个抵达教室的学生,甚至b清洁阿姨还早。
教室门才刚开,她的脚步便静静地踏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窗帘还没拉开,光线稀薄得像要被她呼x1吞没,她却早已坐好,展开今天的课业。
有时纠察队来到校门时,还会低声问:「谢沐晴今天到底几点到的?」因为她总是最早抵达那扇铁门,一如既往,从未例外。
班上的同学对她印象模糊。
她总是戴着一副玫瑰金细框眼镜,发丝紧紧地紮成一束高马尾,乾净、俐落、毫不多话。
成绩不算出类拔萃,但也稳稳地在中段。
她不Ai与人交谈,说话语速不快、语气平稳,眼神里有种不属於这年纪的静默。
偶尔有人会说——
「谢沐晴其实仔细一看,长得其实满漂亮的。」
可话总是停在这里,因为她的气质像霜雪,冷冷的、带着一点无形的距离感。
不讨厌人,但也让人难以靠近。
明明她的名字里有一个「晴」字,却一点也不像晴天那般开朗温暖。
她是沉默的,是内敛的,是午後云层里无声掠过的风,不张扬,却总让人回头。
而她总是那样,不悲不喜地活在自己的步调里,一如这清晨五点的闹钟,从不出错,也从未迟疑。
那天早晨,yAn光破开云层,斜斜洒入高一九班的教室,一如往常,谢沐晴第一个抵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安静坐在靠窗的位置,桌面整洁,眼神专注地望着笔记本上的字迹,仿佛外界的喧嚣与她无关。
直到班导抱着一叠纸张走进来,轻声宣布,「从今天开始,班上调整座位,大家记得看清楚自己的名字喔。」
一阵轻微的SaO动中,新的座位表贴在黑板上。
没过多久,一道清亮的nV声响起在谢沐晴身旁。
「嗨!我以後坐你旁边喔,我是方琳琳。」她语气爽朗,声音如晨光般明亮。
谢沐晴抬起头,看见一张清秀明媚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