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早晚有何关系?”
长澜摇头淡笑道:“自是无关,只是若说当年本该叫我悸动的并非是裴凛玉……”忽然停顿住,也不知该如何道尽以往情思。
“就算当初见的并非是他,就算与他相见甚晚……裴凛玉待人向来自大独断,可要说他薄情无心又是片面。我识他时他才十三四的年纪,虽是任性却也不坏,反倒在我初来乍到受人羞辱时会来出面……”虽说事后总免不了对他挖苦讥讽。
如今想起这些破碎光影,才知所谓难舍是意料之中。可论为痴情……长澜苦笑——倒是比不过古来为爱不生不死的痴男怨女。
长澜不知为何想起卓先生——卓先生待人温和谦逊,又是极注意喜爱裴凛玉,这偏爱自然叫尚是懵懂无知的少年心有悸乱。只可惜那时他因成亲而愈加寡言,不然段不会将情意掩藏至深,直至今日也未亲口与先生道出。
展护见他言语平静,神情释怀,不由觉到好笑,问:“这些就叫你沉沦至今?你倒是多情”
长澜摇头,并未在意他所言。
有一次是他稀里糊涂去给裴家祖奶奶过寿辰。他不知府中会借此攀比——想来他长居院中鲜有外涉,如何得知那寿宴是此等荒唐。
等他知晓时自然为时已晚。只是正当窘迫而不知如何是好,院中忽来人递上一颗南海夜明珠,说他是初婚羞怯,不敢亲自奉上。
等他好不容易从那荒唐中抽身回院,便见裴凛玉在院中把玩一颗同样的夜明珠。那时裴凛玉一见他回来便讥笑他何必去凑合那些,去了招人笑话倒是无碍,却害他要将双珠礼盒折为一珠去送人。
想来裴家攀比众多,妄图一花独秀百日不落的又是数之不尽,裴凛玉视而不见倒是独善其身,免受烦恼。
“你倒是记挂他的好,就怕他不过一时兴起,叫你自顾多情”
“何须再计较他当初是为哪般”,长澜无奈叹息,“若是注定要我对他生出念想,是早是晚又有何干系”。惊鸿一面固然欢喜,只是若无他事牵挂,如何念念不忘,暗自苦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展护却是哼笑,默不作声。
长澜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可他毕竟年长,怎叫尚是年轻的展护如他当年生出错想。
这求而不得便如剧毒,若不及时止损便会如他这现状,心有释怀又如何,这释怀不过一厢情愿的自欺欺人。这桎梏从生到死如影随形,哪怕是濒死也会在弥留之际生出来世不见亦或下世结缘的痴念。若能防范未然,何需含恨而终。
“……这房中门窗紧闭,炭火烧热着实闷人,我去院中透透气”,长澜借口离开,不想与他擦肩时手臂一紧,天旋地转,被他推到榻上。错愕间腰身空虚,惊觉是腰带被他扯下,顿时皱起眉心:“莫做此等生悔之事”
“你与我道这些是想衬你情深意切,还是想叫我知难而退?”展护双目带笑,同时掌心探入他衣内抚摸。
见他撑手挣扎,索性将自己腰带解下捆住他的手腕,高举于顶,又见他神情惊惶仍旧挣动,不由眉心微锁,嗓音低沉道:“别动”
“莫做这等悔事”,长澜不知他力气之大,一番挣动下反倒叫自己发髻松落,如水流倾泻,四下散开,盖过他的肩背与侧脸。
展护不应,将他衣衫松扯褪至肩臂,同时掌心下移滑入亵裤,指尖一勾将其褪至膝处。
长澜面色苍白,心口发紧,脑中思绪混乱,无从述起。“你且及时回头,切莫日后生悔”
“我为何生出悔意?只怕我是恨不能早行”
长澜惊骇地看他,顿觉后脊一麻,四肢发凉,只是体内被巨物撑开的涨意又同着滚烫热潮从内部蔓延,叫他脑中空白许久,胸膛剧烈起伏,难以喘息。
展护见他面露难以置信,却是毫不理会,自顾按着他腰身缓缓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