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港边,雾气弥漫,nV兵与乡民志工早已集结。他们未言语,仅以白布、米袋与担架静静排列於防波堤旁。补给船若能登陆,即刻转运物资;若遭遇袭击,便转入战地抢救。士兵抱着步枪躲藏於栈桥工事後,军医馆人员将最後几组血袋整齐标注,等待第一具伤兵或遗T。
没有欢呼,没有眼泪。
他们已不敢奢望奇蹟,只求这艘老船能在雾中撑过最後一哩海程。
上等兵曾写道:
「第九日,大雾。补给船来了,雾中如神明降世。若它未沉,或许我们未亡。若它沉於海中,我将随其殉海。」
这是一场迎接,也是一次赌命。不是对命运,而是对历史的赌注。
若中建号沉没,将是战端揭开;若它成功靠港,则岛上至少多撑三日。
每一秒钟,都在军舰与国耻之间摆荡。
而台北,仍未发声。总统府尚在解释前一日发言的「误解」,立法院尚在表决军费预算的冻结案。电视上播报天气图时提到「澎湖大雾影响海象」,却未言一字关於那艘老船。
谁记得,那船叫「中建」?谁记得,那岛上仍有千人,守着没有烟火、却早已开战的战场?
雾仍未散,舰尚未靠港。
第九日,世界仍在犹疑,但岛上,早已分明——
有船者生,无船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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