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天骥还在整理器材，就听到助理教练过来拍了拍他肩膀：「教练找你，去办公室一下。」
他心里一紧，点点头，换了双乾净的鞋，走上教练室那段他最近很少走的楼梯。
门没关，教练正坐在办公桌後翻资料，看到他进来，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天骥坐下，手有些紧张地握住K缝。
教练看着他，语气不快也不慢：「想好了吗？」
天骥抬起头，没有装傻。他知道教练问的是什麽。
「我……还在想，但我知道自己蹲得不够好。」他老实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教练点点头，没有直接给评论，而是翻开一份资料夹，拉出一张报表：「你国三那年夏季大赛，有上去投过一局，还记得吗？」
天骥愣了一下，「记得。对那支社团队……我投了五个打者，两个滚地出局，两个被打飞球，一个三振。」
「球速？」
「我记得大概一二三、一二五左右……」
教练笑了一下，像是想起什麽：「那场我刚好有在场边看。你动作乾净，手臂释放点不错，就是没练，控球乱七八糟，球速也不够。但看起来不像完全没机会。」
天骥一时间说不出话。他从没想过教练会提「投手」这个选项，因为自从哥哥确定走投手这条路後，他几乎没碰过这个词。
「我们不是一定要你变成什麽，但你现在在转型的关键点，总得试试可能X。你打击是有潜力的，这几天我们也有看到你挥bAng的基本功慢慢回来。但你自己也知道，光靠打击要在一军站稳——不容易。」
教练顿了顿，语气稍微温和了一些：「你现在是空白的。这不是坏事，这是机会。」
天骥沉默了好一会，才问：「所以……可以试吗？投手。」
教练笑了一下，点头：「从牛棚开始，观察看看。如果你适应得来，我们会安排训练。但记住——试，不代表放弃其他。你还是得持续练打击，野手的基础也要补。」
天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像在衡量什麽。
他终於开口：「我想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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