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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在说话?
──真可惜,这孩子也是跟好苗,你说是吧,小梁?
浓郁的血味夹杂熟悉的树香,yAn玖的记忆深处彷佛被人锁着无法打开,他好不容易突破了一点点,感受到自己的身子被人拉扯,有人周身致寒将他抢回来紧紧拥抱。
冲破记忆匣子的碎片小心地回笼,yAn玖轻轻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带有树香的少年,以及对方「吃」掉童夏屍骸的样子,他惊恐地瞠目,浑身止不住战栗。
「小玖?」见yAn玖双眼蓦然失神,梁泯阡蹙眉,转头与队友们示意,队友们立马朝後又退了几步。
yAn玖恍然回神,凝望梁泯阡的五官,霍地揪住他的衣领,好像记起了什麽地低喃:「童夏!」
说时迟、那时快,梁泯阡一发觉yAn玖的情绪波动不受控制,立即抬手重击他的後颈,狰狞的脸sE队友们瞧不见。梁泯阡顺势接住瘫软的yAn玖,树香大肆从各方位穿入yAn玖的T内,不管是毛孔、血Ye、眼眶、鼻腔、耳膜,任何一点都不放过。
随後,遗憾地转身面对队友们:「抱歉,看来我们的行程得延误一下了。」
队友们了然,毕竟yAn玖时好时坏的脾气早已不是一日两日,他们已习惯。
「那……你们谁先去稍微探探路可以吗?若有任何消息就发烟箭,我会带人迅速赶过去。」梁泯阡与几位队友一同将yAn玖扶到旁侧待着,并下达指令。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yAn玖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可真实的他分辨不清。
yAn玖又一次醒来的时候,赫然惊觉自己正受困於不知名的洞窟中,整个人几乎要被扭成麻花,浑身疼痛难耐。他昂首仰望天际,突然觉得自己像极了井底之蛙。
洞窟内Y冷cHa0Sh,yAn玖尝试自己从底下翻身,让自己可以站起来测量一下与地面的距离,自脚踝扑涌而上的刺痛让他意识到自己的伤,也许b他所料的还严重。
这不是一件好事。yAn玖抿唇,羞愤之意顿时窜起,萦绕在他的心头,他只能含着泪、耐着痛,一次又一次地扭动自己的身躯,彷佛是一条陷入泥沼里的虫,姿态丑陋又无可奈何。
yAn玖不由得记起了以往与柯冽和童夏的相处,他一阵哑然。
明明自从柯冽逃亡、童夏Si亡以後,他就鲜少会记起他们,并非他不思念挚友们,而是戒备队实在严峻忙碌,他从队员爬上队长候补,别人需要十年、十五年的时间,他仅仅用了四年。
只要现在这个考核成功,他就一定可以成为队长。
只要成为队长,当年童夏为何会Si、柯冽为何会叛逃,答案不正摆在眼前吗?
yAn玖对於挚友们是百分之百的信任,没有人可以阻断他们之间的羁绊。从小便呵护他们的柯冽……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杀了童夏继父?若柯冽真想动手,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yAn玖的眼眶囤满了泪,他伸手抱紧自己,好似童夏的怀抱,轻轻安抚着他,若是童夏安抚无果,那柯冽肯定也会无奈地凑过来。
到底是什麽原因使得柯冽必须潜逃?依照柯冽的X子压根不需要这样,对柯冽来说,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绝不多说废话。
yAn玖独自一人蜷缩在洞窟里,冰冷的四肢逐渐乏力,他的思绪却格外清晰。碍於父母同样皆为技能者,所以yAn玖儿时亦曾听说某些谣言,例如城中的、例如四方长老为何是世袭,早有流传出他们都是为了追寻至高无上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