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黑,雪茫茫。
满天星,泪两行。
昏暗的村庄,坑洼的小路,一扇破旧的木门旁,两串纸扎白灯笼早已油尽灯枯,正摇摇欲坠。
风一吹,除了地上的雪花,还能卷起几片纸钱。
对门的孙寡妇怀里抱着一捆柴嘀咕:“魏家老大两天没出来了,不会饿死了吧?”
这话是对她儿媳李梅说的,也可以叫她李寡妇。
年轻寡妇李梅正抱着一捆玉米秸秆进院,头也不抬道:“不能吧,饿了就吃馍,魏老大是高材生,他又不傻。”
“也对,”孙寡妇又道,“不过比起饿死,我更担心他冻死,都这么晚了,也没见他家烟囱冒烟啊。”
李梅冷漠道:“那他最好还是活着吧,要不欠咱家的钱谁还啊。”
她话音刚落,就见对面院子里徐徐升起一缕黑烟。
待黑烟颜色转淡,孙寡妇欣慰道:“这下子饿不死也冻不死了!”
~
对面魏家。
“冻死了,饿死了!”
魏铭一边往灶膛里添柴,一边吸溜鼻涕,脸上黑一块灰一块,像是那偷袈裟的老黑。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费了他半盒泊头火柴,这灶台总算是烧起来了。
他翻出两个红薯扔了进去,裹了裹身上满是补丁的军大衣,盯着跳动的火苗开始复盘。
2025年春节后,他在学校高校长的介绍下跟一个女孩相亲,对方选择在首都图书馆二楼的咖啡厅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