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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傻再笨，好歹是一个人，总比一个人打的快，大狗已经快一星期没出去了，快憋死了。
就这样，林柠跟了大狗。
“看着点，我只教一次。”大狗瞥了一眼身旁人，往脚下淬了一口唾沫星子。
林柠暂且还摸不準情况，只能傻呆呆的点头。
“也不是很傻嘛！”大狗看他的反应似乎笑了一下。
林柠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又摇了摇头，接着又点头摇头点头摇头，重複了十几次。
“草！还是个傻子！”大狗啧啧，不抱希望了。
“把这里和好的泥放在这个模具里，然后用这个木板子....膝盖....”
大狗说的还挺认真的。
但林柠觉得，别说他现在人设是个傻子了，就算是他以一个正常人身份出现，他也未必会听得懂。
方言夹杂着一些髒话，乱七八糟的，甚至还有一些专业术语，他云里雾里，快要懵掉了。
不过好歹最后大狗给他演示了一遍。
林柠还算是基本能记住步骤。
“你来打一个！”大狗立即要求他实践。
林柠张牙舞爪的走过去，按照刚刚大狗教的，故意更乱七八糟了一点，但最后，他还是做出来了。
“牛啊你！人才啊！”大狗看着他完成后，当即笑开了花。
接着林柠就因为自己刚刚优良的表现付出了代价。
大狗死盯着他，打好一个不算事，打坏一个踹一脚。
林柠目前还不能暴露，就只能忍受着了。
可谁知，这人越来越过分，越来越过分。
从踹一脚升级到吐痰加踹一脚。
这个林柠真忍不了，他可以被打，但被侮辱有点恶心了。
但想到目前的情况，他也没有过激行为，只是做了一个暂时能中断这件事的行为。
装晕倒。
可谁知，这个在他心中应该有用的行为却全然没用。
躺下眯缝着的眼里，他直直的看着大狗的脚即将落下。
就在千钧一发，他马上就要反抗暴露的时候。
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有人扑过来替他挨了这一脚。
这人林柠不认识，是个头发花白少了一条胳膊的老头。
“老不死的！”被打断教育，大狗立马开始了报複模式。
明显带着狠意的力度不住地往老头身上踹。
林柠怎麽能忍受自己的救命恩人被这样打，而且人家还是一个残疾老头。
就在他豁出一切，想着暴露nm就暴露的时候。
又有人过来了，明显是这里的头头。
因为衣服比较干净，相对于脸也比较干净，起码能看清楚表情了。
“你们tm不干活在这干啥呢！再整死人就都活不了！”
再！？
林柠皱眉，他嗅到了一点不一样的意味。
头头说话还是有用的，大狗怕再连累到他，跑去一旁干去了。
其他的人也赶紧去干活了。
眼前的空地就只剩下林柠和那个老头了。
头头许是看他们一个傻子一个老弱病残，又刚刚被踹的半死，便没有管他们了。
林柠见人都走了，赶紧过去扶起了老头。
在转瞬之间，他按开了藏在内裤边上的录音笔。
“老爷爷，你没事吧？”
老头立马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瞪着眼睛有些慌乱。
“你别害怕，我是一个正常人，我不是傻子。”
不知为何，林柠本能的相信面前为他挡了那麽多脚的老头。
“你不要害怕啊，我要以傻子的姿态跟你说话，但我是一个正常人。”
默了几秒，老头似乎缓过劲来了。
“小伙子，你来这里干什麽？”老头声音很微弱，微弱的好像就剩一口气了。
“我来...我来找人...”林柠随意编造了一个理由。
他怕现在就亮出记者的身份会吓到老头。
没曾想，这个理由似乎戳到了老头内心深处的什麽。
林柠感觉到有老头有什麽难言之隐，但他觉得现在不能再问了。
因为他们在这太长时间了，一会儿该有人起疑了。
“老爷爷，你相信我吗？”林柠最后问道。
老头没说话，浑浊花白的眼睛看着面前人。
“按一下最上面的按钮可以说话，你把想说的话说完，明天我们见面再拿给我，我会帮你的，记住，我是能帮你的人。”
凑近神态怪异，姿势极其挣扎的林柠赶快说完这句话，然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录音笔从内裤边取下放到了老爷爷的口袋里。
老头浑浊的眼睛再次睁大，下一秒，林柠就走远了。
一天的劳作直到淩晨一点才落下帷幕。
林柠已经做好了他今晚出不去要在这里过夜的打算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