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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老头张了张嘴，发出两个微乎及微的音节。
林柠眉心一怔，刚想再说什麽，就感觉老头死命的掐着他的手背。
顺着老爷子的目光，林柠余光瞟到了屋内的几个摄像头。
alpha立马明白了。
那天，林柠待到了下午五点才回去。
一出疗养院的门，林柠就把事情打电话给商阎说了。
“嗯，我知道了，你别担心，交给我吧！”
此时此刻的商阎正準备下班中，听到这个事立马又打了另一个电话。
晚八点，男人和岐山疗养院院长张晓川坐到了同一个餐桌上。
“商总怎麽有空请我吃饭？”张晓川风度翩翩，一点不像快五十的人。
“张院长，我跟您打听一个事儿...”商阎顿了一下，继续道：“九州的厉老是在您疗养院那儿吧？”
这话一出，对面人立马神色微慌。
商阎几乎不用问了，察言观色他最在行。
张晓川知道什麽，这是一定的了。
“在...”果不其然，再开口时，对面人的风度翩翩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认命般的叹息。
“既然商总你问了，那我也就跟你说一说，厉老是九州的许总送来的，我跟他有点生意往来，本来我也没当回事，咱们圈里都知道，厉老独身一人，我这疗养院在帝都数一数二，厉老安享晚年的确是个好去处，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们那伙人在争九州的归属权，他们在房间安装摄像头这我也知道，看着是有些不对劲，可自始至终，厉老也没说什麽，我也就任由他们去了，人家公司的内部争斗，我一个閑人也不好管是不是？”
张晓川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
“安装摄像头，派自己的人在厉老身边照顾，这已经算是监视软禁了！”商阎皱眉。
“是，但奇怪就奇怪在厉老他愿意啊！这咱们根本也没法说什麽不是...”张晓川摊了摊手。
“我知道了。”商阎点点头。
这事必须要把厉上锦约出来聊了，不找本人现在根本行不通了。
次日下午三点，林柠和商阎一起又去了岐山疗养院。
全院老人例行检查期间，两人有了单独私密见到厉上锦的时间。
当然，张晓川从中帮了不少。
疗养院最东面的茶室，三个人聚到了一起。
“师傅，有什麽事您尽管告诉我和商阎，我们会帮你的。”
一见到厉上锦，林柠就赶紧道。
“我...”老爷子沙哑开口，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到底怎麽了？您说啊？”林柠真的想知道真相。
他不明白别人都这样害他了，还有什麽不能说的。
“阿柠，你不要着急，我们有时间，慢慢来。”商阎稳住了一旁激动的alpha。
“厉老，荣退仪式本周三就举行了，你选好要接任九州的人选了吗？”商阎只问了这个。
“许焕波...”老头艰难说出口。
“师傅！你疯了！他送你过来的，他摆明了心思，你到底怎麽了？”林柠声音大了一些。
商阎把他按到了一旁坐好，自己走到轮椅前，缓缓蹲下看着老爷子。
“厉老，到底发生什麽了？”
许是男人的眼神过于让人放心，又或许是这个人仅仅是商阎，老头终于松口了。
“我...我犯了错误...”沙哑响起的老音。
“是什麽？”商阎眉心微皱，缓缓抓住了老爷子的手。
“半年前，许焕波给我送来了一个小男孩，说要孝敬孝敬我，我...我没把持住...”
厉上锦声音越来越低，垂垂老矣的头也低下了。
林柠简直不敢相信，他瞪大了眼睛看这个他曾经恩重如山的师傅。
还好还有商阎这个遇到什麽事都可以镇定下来的人。
“然后呢？”他问厉上锦。
“那小男孩把所有过程都拍下来了，他们是一伙儿的，他们想让我身败名裂，我没办法了，我真的没办法了....”老头低着的头始终没擡起来了。
后面的商阎也不用问了。
对于一个无儿无女无子嗣的名誉教授来说，名声就是他最后的把柄了。
厉上锦现在完全被架了起来，根本脱不了身了。
“厉老，你原本要把九州给谁？”商阎又问道。
“在阿柠没受伤之前，他是我一直坚定的接班人，后来他那样了，我就想着直接分股，十三个股东投票选定最后的人选，我对这些不在乎的，只要九州能好，我都无所谓，我都一把年纪了，你说我还想啥...”
厉上锦说的无奈，听着的两人更是无奈。
“其实焕波也不错，但他这个人功利心太重，我怕九州在他手上不会长久，但现在这个样子，我是没有办法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