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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师兄想赶我走,我定不会耍赖。”
“就算到时爹爹下凡,我也不会告状,我只说是我自愿,不会给师兄增添烦扰。”
姬乐越说越控制不住情绪,他像在倒苦水一样,抱怨楚凉川的不闻不问。
可楚凉川凭什么在乎他,他什么也不是,委屈都是自己该受的。
而要走的话不是假的,他不止一次想过滚蛋,但他太懦弱了,怕离了楚凉川直接死外面了。
可死也要死的体面,他想收拾的整整齐齐,梳好头发,他已经够丑了,不想死的更丑陋…
但楚凉川怕是会认为他在拿他爹威胁,一定更讨厌他了。
姬乐的声音已经彻底破音了,眼泪早已晕湿了阮卿白的衣襟。
阮卿白感受到了,胸口一股温暖的湿润。
攥紧的拳遏制不住,哭的这么可怜,怎么可能不想安慰。
他抬眼看向楚凉川,意图征求同意。
可此时,楚凉川的手已然落在姬乐后背,还卑鄙地佯装成是他的手,轻轻拍抚着人。
许久后,雍昱来了,楚凉川走了。
留下了一句,“你们,照顾好阿乐。”
轩衡守在门口正抹着眼泪,楚凉川赫然踏碎门槛,他的脸色极差,脚步一转,立即驾剑飞离。
轩衡大惊:“那个方向…”
“是姬师弟的寝阁。”
第50章 烧死也不求你!
屋里没了楚凉川,阮卿白立刻放肆地搂住姬乐,雍昱也赶忙跑到人身后,拍抚他肩膀安慰。
俩人一前一后,紧紧把姬乐夹在中间。
姬乐赖着宽阔的胸膛,虽然闷声伤心,可脑袋却不老实,不停得拱蹭。
面下这傲人的弧度,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安全感。
姬乐喝羊奶长大,也许是对母爱的缺失,又太过依赖爹爹,他自小就很喜欢像爹那般大奶的男人。
没人拿他当孩子宠,他便自己拿自己当婴孩。
尤为是伤心时,发病时,那种孤单和痛苦愈发强烈,他喜欢极了揉着枕着奈奈,抱着嘬的感觉。
这几乎成为了本能,他在不知不觉间便蹭散了对方的衣襟,手伸着往里摸。
当他张着口,咕唧啃上去时,一股腻人的花香涌入口鼻。
他一哆嗦,是石楠花膏…阮卿白常涂来引诱猎物发情的香膏。
他才意识到埋在什么怪物怀中,旋即猛地一挣,扭身要逃,可身后竟也有堵墙,而他的视线恰好同身后一双紫瞳撞上。
姬乐满心的惶恐化作一滩春水,毫不犹豫地埋头扑人怀里。
赫然一声急唤:“洺儿!”
带着鼻音的娇声,因殷切亢奋而拔高的声调略显尖锐,像是股细密的电流,电得在座两人皆是心头发酥。
怀里的柔软令雍昱受宠若惊,可阮卿白晃了一瞬,再看着空空的掌心,一股失落和不快在心中疾速蔓延。
他当即扣住姬乐的肩,硬将人从旁人怀中掰开。
姬乐的双手死死揪住面前的衣襟,可抗拒不了阮卿白的暴力,还是被按着仰倒过去。
阮卿白指着雍昱的脸,不满的情绪赫然爆出。
“你看清楚,这是雍昱!可不是你那瞧不上你的逆徒!”
姬乐哭红的眼诧异地描摹着面前的人,柔和温润…满眼关切,还叫着他仙尊。真得是雍昱。
在自己给出答案时,眼眶里飞速漫出股水气,却被他咬紧嘴唇憋了回去。
他仰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阮卿白,眉头蹙起,紧密的瞪视中带着责怨的意味。
“为什么跟楚凉川告状。”
听到这个问题,阮卿白便更笃定姬乐先前的猖狂,全是为了吓唬他。
而他却白痴地因为这吓唬,足足十年不敢靠近,不敢触碰。
可现在他无所畏惧了,朝着人挑衅一般,唇角翘起得意的笑意。
“怎么,你不是成天威胁我,让你师兄揍我吗?”
“所以我如你所愿。”
两双视线在空气中无声较量着,阮卿白以为姬乐会因害怕而很快低头求饶。
可许久,对方都毫无服输之态。
忽地一股火焰烫到阮卿白的手,姬乐身体一挣从魔爪下脱逃。
他一把攥住身上的遮布,猛地起身。
哗一声响,暖热的体温夹着药味扑面而来,遮布落在地上,而姬乐一身狼狈春痕顷刻暴露。
可他毫无畏色,硬气地瞪着对方,语出大胆。
“阮卿白!我任凭你弄。”
“你不是想把我变成坤泽吗?你若是有本事,尽管来。”
阮卿白被这倔强的面庞和不知可畏的言辞深深触动。
他见过各种各样的姬乐,开朗的,抑郁的,可爱的,炸毛的,最多得…便是懦弱和色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