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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嗅他气息微弱,熬不过今夜就死了,王届时定能大仇得报呢。”
鸟群纷纷发出赞同的啼鸣。
姬思洺的手臂不自觉锁地更紧,如鲠在喉。
半天挤出个:“胡说...他才不会死。”
鸟:“...”太无赖了。
“总之,我还没有折磨够,他的命是我的,我没有答应,他凭什么想死就死。”
空气陷落诡异的寂静,姬思洺突然揪住鸟的翅膀。
阴沉的声音急急而出:“我不许他死。”
“你给我想办法,去把最厉害的木灵异兽找来,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把火烧了整个异兽界!”
不一会后,红鹊背了只树蛙飞回来。
狼还抱着人坐在溪水边,嘴贴着嘴。
树蛙一个飞扑,一脚蹬在了狼腮帮子上,“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发春?!”
狼噗嗤一声,口中的水喷了出来。
红鹊赶忙打圆场:“王在给他喂水!他可是王的仇人,王才不会对他...”
“闭嘴!”树蛙摇身一变,成了个娇小的美少年。
他赤着脚,茂盛的绿发长到拖地,俯身将人从狼爪下夺了过来,旋即便运作起木灵,纯净的绿光像刻硕大的水泡,将人包在里面。
姬思洺正要骂人,可那树蛙个头不大,比他还凶,龇牙吼道:“你也闭嘴!”
“死鸟惯着你我可不惯着!什么狗屁仇人,他身上都是你这死狼的淫味儿!”
说着树蛙便一把掀开了碍事的衣物,狼嗷一声吼,“不许看他!”
异兽们纷纷闭紧了眼,唯独那树蛙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用手轻抚对方身躯。
姬思洺一把攥住树蛙的手腕,嘴都没张就见着树蛙对他讽笑。
“狼王这么在乎一个仇人的裸身被旁人看去吗?”
“我才不在乎!你想看随便。”姬思洺立马丢开了树蛙,可还是忍不住抓着衣衫盖住了坤泽的私处。
树蛙不搭理他,用木灵清去了人一身泥泞脏污,随后便收了木灵。
姬思洺扑上去,唤着姬乐的名字,连抱起人的动作都不可觉察的温柔。
他轻轻晃动着手臂,急而温柔地唤着人,可人柔弱无骨地蜷在臂弯里,未有任何回应,姬思洺的心跳声越来越响。
他冲树蛙举起了利爪:“他怎么还不醒?!”
树蛙抱着红鹊往后一跳,漫不经心地捋着鸟毛:“快死了快死了,王无需担心,我已经帮他清理了身子,方便您处理后事。”
姬思洺一脸痴愣的傻在原地,全场鸦雀无声。
他狠狠压着心头的颤动,吞了吞口水,嚼蜡般干涩道:“你...别逗我。”
树蛙:“小小的我怎敢戏弄兽王,这尸体都凉了,王摸不到吗?”
鸟焦急地替树蛙认错:“请兽王原谅!清远他就是说话难听,本事大着呢,他可是三万年大树蛙,救活王后...不是,是王的仇人,根本不在话下!”
听了这些,姬思洺的心跳和表情都无意识地缓和了些。
旋即又高高在上地使唤人:“清远,你快点将他唤醒。”
清远动也不动,戏谑地反望着狼:“唤醒他然后呢?方便你接着施暴吗?”
红鹊倏地化作人形,双手捂上清远的嘴:“清远!你少说点!”
清远抬手催出木灵,一颗蚕蛹赫然将碍事的鸟吞了进去。
“凭什么让我少说,我救人是为了让人好好活着,可不是为了将他唤醒后继续遭受虐待。”
清远锐利的目光刺向姬思洺:
“狼本就是睚眦必报的种族,他可是你仇人,你只想让他生不如死,我说的没错吧,尊贵的兽王。”
他没想这样,可吐出去的话收不回了,而姬乐确实是他的仇人没错。
姬思洺被一只小小的树蛙道的无言以对,那无措的模样引得清远一阵发笑。
“说是报复,实则是满足你低劣下流的私欲。”
“他是雌性吧,你这么大一头狼居然欺负一个雌性?害不害臊。”姬思洺的头越来越低。
而在彼此沉默间,拧巴的狼扭头又去给人喂水了,清远却忽然松了口。
“要救他也不是不行。”
一双毛茸茸的三角耳倏地从灰狼头顶弹了出来,姬思洺丝毫未察觉,冲清远投去期待的视线。
“我的木灵珍贵的很,就算是王,也得付出等同的代价。”
姬思洺的眉头不悦皱起。
“你觉得我会为了他求你?”
清远翘着唇角,只言不答,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姬思洺不爽,他绝不会为姬乐低头。
他抱着姬乐跑了,清远往地上一坐,放出鸟逗。
红鹊愁眉苦脸,一直怨道惹了狼,要被灭族如何是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