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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顾着生气了,都没察觉到空气中难闻的信息素,难怪他觉得这么窒息。
楚轩奕蹙起眉头,尽量将自己的肌肤远离谢蠢鱼的触碰,“赶紧从床上滚下去,别逼老子揍你!”
“…不,难受。”谢蠢鱼摇摇头,一把搂住楚轩奕刚坐直的腰身,将下颚搭在对方肩上。
两人身子紧贴得密不透风,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滚烫的触感瞬间让楚轩奕僵直身子,小腹处隐隐约约也传来燥热的感觉,猛然间,楚轩奕想到了什么。
mad,他的易感期也是今天!
因为他的易感期才刚开始,所以空气中蓝风铃味的信息素不是很浓郁,楚轩奕一时没有察觉。
真草蛋啊!
他记得床头柜里有几个alpha抑制剂的。
“你松开我。”被谢蠢鱼紧紧搂着,楚轩奕手都够不到床头灯的按钮。
“…不。”谢蠢鱼固执地摇头。
一身反骨的谢蠢鱼不断挑战楚轩奕的耐心,楚轩奕感觉自己头都要炸了,本想深吸一口气稳定下情绪,还被谢蠢鱼的信息素给呛了一口。
“咳咳,你松开我,我可以不让你难受。”被信息素呛昏头的楚轩奕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床头柜里有抑制剂,打一针就没事了。”
“…不打针!”不知哪句话触动了谢蠢鱼的神经,他反应很剧烈,搂着楚轩奕的手更紧了。
“卧槽!你爹的腰!”差点被勒断腰的楚轩奕顷刻便磨没了耐心,怒气飙升,“谢蠢鱼!你闹够了没有!”
“…贴贴,可以缓解,难受。”察觉到眼前人的怒意,谢蠢鱼松开一只手抚上自己的唇,随后又用手摸向楚轩奕的唇角,眼眸单纯无邪,仿佛只是在陈述事实。
“’……”再沟通下去,楚轩奕觉得自己会被气死。
趁着谢蠢鱼松手期间,楚轩奕得空赶紧背过身,手脚并用地爬向床头。
来到床头柜,楚轩奕生死时速地拉开抽屉,迅速拿出两管抑制剂。
看着挣脱出自己怀抱的楚轩奕,谢蠢鱼微微不满,目不转睛地盯着身下人。
因为去够东西,楚轩奕伸出身子,宽松的睡衣不经意间露出一大截纤细的腰,微凹的脊窝落入眼底,尾骨低,毛绒绒蓬松的狐狸尾巴微翘,随着主人的动作一晃一晃的,仿佛在勾引人去摸。
谢蠢鱼被银白的狐狸尾巴夺去了视线,抬手就摸去。
正在关抽屉的楚轩奕冷不丁地感觉有人抓到了自己的尾巴根部。
靠近隐·私的尾巴根敏·感度也就比腺体低一点,突然这样被人粗鲁的握住,楚轩奕浑身炸毛。
狐狸耳朵和尾巴上的毛全部竖起,酥麻的异样感沿着尾椎骨往上爬去。
本来就是易感期,现在这么一刺激,就算是圣人都会有反应。
“谁让你抓我尾巴的!!!”
楚轩奕怒喊道,扭过身准备好抑制剂的针头往后扎去。
就在针刺入身后人的小臂时,楚轩奕劲瘦的腰突然被双手钳住,下一秒一股力将他向后拖去。
谢蠢鱼将楚轩奕重新拽回自己怀里。
来不及反应的楚轩奕屁股抵在鱼尾处,好巧不巧碰到那处微凸的鱼鳞。
不用看都知道他们现在的姿势很糟糕!!
尾椎骨传来毛骨悚然的寒意。
“谢!蠢!鱼!”被气得浑身发抖的楚轩奕咬牙切齿道。
没等他回过头,背后便感觉一沉,刚才注射的抑制剂里有安眠成分,看样子是起效果了。
楚轩奕扭过头看着背后昏睡过去的傻鱼,赶紧转过身子。
随着楚轩奕的动作,谢蠢鱼倒在了楚轩奕的怀里,砸得楚轩奕的胸膛隐隐作痛。
“蠢鱼!!!”
抬脚踹了踹躺在自己身上纹丝不动的人鱼,感觉到自己某处也在逐渐苏醒的异样,楚轩奕赶紧给自己也打了一针抑制剂。
不过打完他就后悔了,床上的床单经过两人的折腾,一片狼藉,打完抑制剂的楚轩奕连抬手将身上人推开的力气都没有。
眼皮开始发沉打架,楚轩奕终是熬不住陷入了沉睡。
意识消失的一瞬,楚轩奕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一定要让这条蠢鱼对今晚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第20章 一年之后的少年们
清晨,晨曦微弱。
“郁哥,早。”身着A大校服的穆浔尨看到下楼的穆郁主动打招呼。
短暂的假期眨眼就结束了,开学的日子逐渐忙碌起来。
自从穆弑夜受伤那晚过后,穆弑夜经常性的早出晚归,几乎看不到人影,在学校都没见过他。
穆浔尨识趣地没有多问。
“哥,你的早饭。”
穆浔尨像是做饭上了瘾,哪怕上学期间都要早起,坚持给穆郁做早饭,刚开始穆郁还冷言冷语,现在直接选择无视接受。
悠闲的假期腻在##身边的日子像是做了场美梦,穆浔尨差点不愿醒来。
“郁哥,我走了。”
“嗯。”
望着穆浔尨匆匆离开的身影,穆郁赤金色的兽瞳蕴含着不明的意味。
埋在发丝后的狐狸耳钉突然频数地闪起红光,穆郁指尖轻摁将其接起,耳钉传来通讯。
“郁少,你送来的牛奶化验结果已经出来,里面确实有一种安眠的成分,是常见的助眠的药物,市场上卖的部分牛奶确实含有此类药剂,一般对身体无害。”
“嗯,知道了。”
狐狸耳钉的红光熄灭。
穆郁抬手捏了捏眉心,最近晚上他总是在书房处理事务时突然入睡,疲惫感比以往都要浓烈。
警戒心较强的他于是就将穆浔尨每晚给他送的牛奶送去了化验室。
…可能最近真的是累到了吧……
时间匆匆流逝,三人开始陷入各自的忙碌,虽然他们住在一起,但休闲的时间又刚好错开,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最初。
晚上穆浔尨放学后,还要去实验室与T博士研究药物,忙起来的时候还会直接住在实验室。
穆弑夜也深更半夜的时候才回家,每次回来都带着一身严重的伤,不回家的时间从一个星期逐渐变到半个月。
而穆郁更是朝夕晚五地处理手下的事务,酒席应酬几乎每天都安排得满满的。
这一年期间,三人的相处模式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年后——
夜晚的街道霓虹灯遍布,人海茫茫本该是街道常见的模样,但在偏僻的长角街此刻却异常清冷,街道上零散地躺着几堆垃圾,空气中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好似什么东西在腐烂发酵。
街道两侧的店铺全部打烊,几处卷帘门上还贴着店铺转让的纸张,黑暗中,仅有几个接触不好的路灯在毫无规律地频闪。
“碰——”一声巨响打破街道的沉寂。
胡同口处的第三家便利店的卷帘门发出物体碰撞的清脆声,卷帘门被撞开拳头大小的缝隙。
伴随着瓦亮的白色灯光趁此钻出照射在水泥地上,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战栗地从卷帘门下伸出来,五个血肉模糊地指头死死扣着地面。
“呃…救…救救…”
虚弱的求救声隐约从卷帘门下传出。
下一秒,血手被重新拖回便利店,卷帘门紧紧合上,唯一的光亮被无情斩断,伴随着路灯的熄灭,街道陷入绝望的黑暗。
便利店内,物品被杂乱地摔落在动,狼藉的地面上,拖拽而出的血痕分外刺目。
“呃呃…我错了!啊我真的错了!”
重物砸在血肉上的闷声掺杂着男人虚弱的求饶声传来。
一群黑衣人拿着棒球棍围攻躺在地面上宛如死狗的男人。
淤青与鲜血随着棍子的落下出现在男人的肌肤上,每一下都引起男人的闷哼与求饶,挣扎的力气渐渐流失,男人被揍得体无完肤,脸都肿成了猪头。
“都这样了,竟然还有力气想跑。”
“真佩服你的勇气。”
声音的主人是一位银白长发的少年,微短的水母发在后脑勺被扎成小辫,其他的长发随意散下,少年穿着一件洁白的衬衫,下身是笔直的西装裤,腰间的金属腰带泛着冷光,头顶锃亮的白光为少年的身形镀了层银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