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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方才那条正好可以以巧合解释,那昨天夜里已过零点,我起身上洗手间,途经

第三车厢时你从302包间出来正巧撞上了我,又是怎麽回事?”

“口说无凭,警探先生,我十点就回到自己和同伴的包间休息了,该是你认错人了。”

法斯克微微勾了勾唇角,“是麽?蒂茱小姐。”他望向莱尼娅身旁皱着眉的蒂茱。“呃……我不记得了,当时我很早就跟她打招呼睡下了。”她努力想了想接着说,“夫人有吃宵夜的习惯,昨晚莱尼娅需要给夫人送点心,该是睡得晚了些,但具体是什麽时候回来休息的,我并不清楚。”

法斯克点了点头,向蒂茱提问,“我有注意到你所戴的手套,该是格雷兰特夫人给你们统一发放的吧。”见蒂茱点头回应,他的目光落到了莱尼娅空蕩蕩的手上,他挑眉,“既然手套与衣服是一套的,莱尼娅小姐,你的手套呢?”

“昨晚我为夫人準备点心时,还切了些水果,切水果时不小心划破了,就将它脱了下来放在了厨务间内的桌上,再回去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兴许是被工作人员清理掉了。”

“嗯……不翼而飞的手套。”法斯克垂下眼睑,“莱尼娅小姐切的是什麽水果?”

“苹果。”

“划破了哪只手套?”

“右手。”

“桌上除了手套还有什麽东西?”

“刀板、锅勺、锅铲、叉子、盘子和一些餐巾。”

“看来莱尼娅小姐的记性很好。”他擡眸一笑,“但——你在撒谎。

第一,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注意到,我所问起昨晚的事你下意识喜欢斜看向右上方并且回答得迅速。然而,一般人在努力回忆事情时眼睛是会下意识看向左上方的。

第二,你记住了所有细节,这是因为你撒谎的时候脑子里已经将场景设定好了。刀板、锅铲、叉子等这些仪具单拎出来出现在厨务间的桌上或许并不稀奇,但工作人员会在每晚六点半供餐结束后收纳仪具以保持厨务间的整洁度。按你所说的时间,十点回到包间,也就是九点多你来了厨务间,此时早过了工作人员的清理时间,所以你所说的这些物品并不会出现在桌上,那麽不翼而飞的手套究竟在哪呢?

第三,你说切了水果,但在格雷兰特包间内的桌上并未曾发现装盛有苹果的痕迹,这兴许是个心理学问题。正巧我有个心理学家朋友,就请他解释一下,以防说我这个外行人在胡诌。我知道你在听的,洛,帮个忙。”

法洛坐在为数不多的椅上,此刻在悠閑地喝着热茶。他端着茶的手顿住,垂眼看着茶水因动作幅度局大小而撞击杯壁后又缓缓回蕩,“人们撒谎时所捏造的谎言往往会与事实相贴近,以此使谎言更具有信服度,这种谎言很容易与事实混淆,人的大脑会下意识提取它与事实模糊重合的关键词,在脑中再次重组,我们将其称为德林过滤效应。另外,再说一遍,请叫我亚特诺兰,斯帝洛克先生,我们还不是朋友,你对我的称呼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衆人闻声转过身去,霎时又被让出了一条通道。奥尔德将法洛挡在身后,他并不觉得法洛曝露在衆人眼中有什麽好处,相反,过早出现在大衆眼中让那些老家伙们知道了或许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奥尔德,没事的。”法洛握住他的手,仰头眯着眼沖他露出一个微笑。

法斯克脸皮厚,法洛后面那句话他完全当作没听到,“莱尼娅小姐,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由我来公布——

格雷兰特夫人的死属于他杀,一是格雷兰特夫人身为联邦贵族且又是受人敬重的女性典範,她没有足够充分的理由自杀,二是格雷兰特夫人伤口的大小深度与她自杀时的姿势不符。她左手握刀,通常人的左手使用度较低,力量较小,可她的伤口很深并且一击命中没有偏差。相反,左撇子惯用左手,力量无异于常人所惯用的右手甚至还会更大一些。然而,据我所知,格雷兰特夫人并不是左撇子,若是她利用左手持刀自杀的话是很难做到的。当然,自杀的方法有很多种,而真正的兇手偏偏令格雷兰特夫人以此种形式目杀,是因为它僞造起来方便并且血迹溅射範围小。

现场没有剧烈挣扎反抗的痕迹,且还能使格雷兰特夫人在夜里开门的,想来是格雷兰特夫人所熟悉的人,甚至和道兇手会在夜里到来。那麽……符合条件的人就只有你了,莱尼娅小姐。请问蒂茱小姐是否经常看见莱尼娅小姐用左手烹煮食物、端餐盘呢?”见蒂茱点头,他接着道,“嗯,再加上先前我所问的问题,我问你被划破的是哪只手套,你回答——右手,这是因为你使用左手已成习惯,所以就算是在假想的空间情景内,你也依然没有改变左手持刀的习惯。莱尼娅小姐,你是个左撇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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