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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法斯克没有看他,但目光落在他袖衫之下紧握着的手上也多少猜到了些什麽。
萨克笑了笑,“但有一点你说错了——波乐·奢本夫特确实来赴约了。”
波乐·奢本夫特表面上作为枪支协会会长,实则往下扯能拎出一整个利益集团。奢本夫特不是什麽好东西,他天生的反社会人格,赌马、贩毒甚至杀人。他的思想与常人不同,但贪欲是相通的,跟人的胃口一样,只会越来越大。知情人就算不说,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作为枪支协会副会长的萨克·南丁格尔,先前利益场上与他走得近,此刻却说二人起了分歧。
法斯克轻嗤一声,走得近的人,人心都是一样的,一样的重利重益,会为利益不择手段。南丁格尔现在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
萨克不语,法斯克将照片抽回,正欲离开时听见巴扎问道:“南丁格尔先生,方便告知您方才所提到的重要的事是什麽麽?”
他一时驻足,便闻萨克回道,“我该为七日后的尤英宴会筹备了。”
……
“就这麽让南丁格尔办理出院了?”迪莫翻阅着笔录册,除了萨克所提到的波乐·奢本夫特与七日之后的尤英宴会,后面基本也问不出什麽了。
巴扎开着车在路口打了个弯,缓缓开口,“本来他也就是受击昏迷,没什麽大碍。”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南丁格尔似乎有意隐瞒。”半倚在车上假寐的法斯克突然开口,“并且——我总觉得他在刻意将我们的注意往波乐·奢本夫特身上引。”
巴扎点头,“奢本夫特的资料我看过,身高188,与所推测出的嫌疑人条件相符,可问题是方才架刑的人传来消息,昨天奢本夫特一直都在迈瑟·伊森举办的酒会上,就连晚上都留宿在伊森先生的宅中,这点同样参加酒会的人与伊森先生都能作证。”
“南丁格尔撒谎了。”
“是。”
“……他在袒护嫌疑人?”
“不确定。”
萨克并没有受到生命威胁,除了脖子上那抹细长的红痕,这点萨克的解释是他自己无意间弄伤的,不过这显然没有信服力。对于那颗嵌在桌腿的子弹,若联系到萨克的话,他们只能暂时认为是二人産生分歧之时波乐情绪激动打出威胁的。
但这一切猜测都被事实所推翻。
房间一片淩乱,但管家反应并无物品丢失,嫌疑人既不偷盗,也没伤人,那他的目的是什麽?
他在撒谎
嫌疑人是在混淆视听吗?
……
萨克·南丁格尔是个爱财且利己的人,怎麽会去烧毁支票与袒护嫌疑人,除非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能够互利互赢的契约,又或者他被威胁了。
“法斯克,尤英宴会你了解多少?”巴扎问道。
波乐·奢本夫特有财富有权势也有地位,这样的他在物质之上尚在追逐,又怎会令精神层面溃乏?
尤英宴会就是以波乐·奢本夫特十大贵族之一的身份所举办的,一般交由与他走得近的萨克·南丁格尔操办。每隔3个月举办一次宴会,邀请贵族与各界有名的精英。一是为拉人入伙,壮大利益集团;二是为扩大毒品销路,令贵族染上瘾,以此获取利益。
也正是每3个月的这个时候,联邦一些边城就会接二连三地爆发人口失蹤案,这是法斯克无意间发现的。正常情况下边城治安相对混乱松散,失蹤案也是常有发生,且失蹤人口多为边城贫民,并不能引起政府的重视。失蹤案件也不会小题大做上传到总署,一般交由该地的管理者处理解决,偶有记者进行报道,当地管理者总能迅速侦破抓获罪者,唯一可惜的是失蹤者从来没有存活下来过。
“宴会成分複杂,很有问题。”法斯克简单回複了巴扎,而后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或许他该仔细调查一下尤英宴会和边城的失蹤案了。
——
六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期间法斯克对尤英宴会与失蹤案有了更多的了解。
边城的管理者是迈瑟·伊森的人,尽管迈瑟·伊森人在耶克,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边城案件做手脚。
据此期间的调查,法期克合理怀疑南丁格尔、奢本夫特、伊森三人狼狈为奸都在为自己谋求最大的利益。这麽多天过去,他实在想不到嫌疑人出现击晕南丁格尔是为了什麽。
“阿尔法警探的口味与亚特诺兰先生越来越像了。”女店员端来一杯热可可,“您天天来店里坐,看的却是亚特诺兰先生的住址,您是想见他麽?那为什麽不亲自上门?”
法斯克吮一口热可可,擡头恰能看见二楼那扇紧闭着的窗。六天,偶有人上门,但法斯克没见过法洛出门,就连奥尔德的身影也没见着,很安静,店员也说感觉亚特诺兰近来购买点心的频率少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