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十点的时候,黎一才回了家,又和家里人聊了几句天,加上父母都睡得早,黎一没来得及洗漱就匆匆钻进卧室。
从她发了那句话之后,程砚明只回复了一个“好”字。
看来是生气了。
【在干嘛呢?今天怎么样啊?】
【我今天和我好朋友出去玩了,看了部刚上映的电影,啊,叫《盛夏时光》,青春校园片,不太好看,感觉跟我的高中一点也不一样。】
犹豫了下,黎一还是决定直说,她不喜欢把问题藏着掖着。
【抱歉,我没及时回复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十五分钟过去了,对面还是没有回复,往常程砚明像是住在互联网上一样,无时无刻都秒回她,现在却一声不吭。
黎一抿了抿唇,决定再接再厉,今天刚刚讲给闺蜜,晚上回来就把人惹生气,她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直接说了。
【真的不理我了?我知道错了,下次不论干什么都会提前和你报备,也会尽早回复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不起嘛,程砚明,你别生气了,我给你买好吃的好喝的赔礼道歉可以嘛?】
【小明~】
【程砚明,求求你理理我嘛,我好想你,我们一天没说过话了,你方便接电话吗?】
每天晚上的视频电话已经是两人的固定活动,但黎一从没主动打给程砚明,她多少了解一些程砚明的家庭情况,担心突然的电话会给他带来不便,总是让他打给自己。
可是现在她有更担心的了。
电话拨过去,铃声竟然是Bleedinglove,黎一最近常听这首歌,单曲循环放个没完的程度,没想到程砚明也很喜欢,她听着往常放松的音乐,心情反倒越来越着急。
在呼叫结束的前一秒,程砚明的脸出现在屏幕里。
“……一一?”
程砚明像是刚洗了一场澡,身上只披了件浴袍,锁骨很深,头发看着隐约湿漉漉的,脸颊是红的,眼角也是红的,眼珠子水盈盈黑亮,颇有几分泫然欲泣的感觉,大概自己真把人气极了,连握着手机的手都颤个不停,眼前的人影有点模糊。
程砚明吸了吸鼻子,又叫了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一。”
眼泪夺眶而出。
被黎一拒绝以后,程砚明想了很久,他明白自己要讨好黎一,让她看到他的用处,那么就只有……
他所剩无几的价值,让他痛恨,又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一想到此,程砚明就慌乱地跑进浴室里去,可家里没有他用的灌肠工具,他又匆匆往出跑,出了家门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药店在何处,还没带手机,拦住人问路时被人用奇怪的眼光注视也通通无视,直到踩在碎石上才反应过来跑丢了一只鞋。
程砚明捧着袋子一路奔回去,好像黎一在家里等他。
他把手机立在洗手池上录视频,赤裸着身子开始自慰,润滑倒在假阳具上,他没怎么扩张就坐下去,两只手都没闲着,一手握着下身撸动,一手揉捏着乳头,往常他总是很快就能进入状态,今天却怎么也提不起劲儿。
程砚明努力想着那些旖旎的、色情的画面,想着黎一当初握住他的肉棒替他疏解,想着所有他高潮的时刻,阴茎一点反应没有,眼泪反而直勾勾落下来。
只要一合上眼,脑子里就会自动浮现出黎一和自己决裂的场景,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无论怎样都不能快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砚明又从衣柜里翻出来催情的药,这是他离开家时藏在冬装下面的,空口咽下几粒,跨进浴缸里等着药效。
但焦虑的情绪不会等他恢复,一种剧烈而庞大的绝望跟着浴缸的水,将程砚明淹没,耳边一直有人在争吵辱骂,最后是他自己的声音:
搞砸了,彻底搞砸了!
程砚明再忍不住抱着腿在浴缸里哭起来,药效这时候上来,被很撸过的下身有些红肿,还是颤颤巍巍地半勃起来,看得程砚明一阵恼火,重重扇了过去。
脆弱的阴茎本来就有些肿胀,又在最敏感的时候被狠抽,痛和麻像是连着神经带着电从下身扎进大脑。
这一下是纯发泄,程砚明使了十足十的力气,在浴缸里一个激灵,痛得猛颤,剧痛的感觉压过了药劲儿,本来蓄势待发的样子立刻萎靡不振。
黎一再也不会看他了,连以色侍人都做不好。
在满头冷汗,甚至眼角都渗出泪的痛中,程砚明混乱又颠三倒四的大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没在意过从前床伴的心情和喜好,也许他会记得谁更偏爱那个姿势,也许会借着某些糜烂的性游戏堕化自己,但他从感到这样的无力和痛苦。
黎一是不一样的,她不一样的啊。
程砚明哭着喃喃自语,他渴求希望,但长在身上的壳子注定他没办法对黎一袒露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一种莫名亲密又疏离的感觉,他本能地畏惧解剖自己,但似乎只有通过和人分享解构痛苦,才会让他好受一些。有别于他从前约炮认识的人和情感,这种依赖更像是见到母亲的踏实感,他知道,黎一不会让他痛苦的,但他仍然很难将一切和盘托出。
被强奸和主动滥交那个更好一点呢?
这些天高密度的聊天表面上地缓解了他的焦虑,可高悬在他颈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刻也未曾休息。
黎一太好了,他却依旧把黎一当做从苦海中上岸的阶梯,他怎么能?!
黎一大概是发现了,发现自己的心这样坏,才会不理他。
程砚明攥着拳头狠狠捶向墙壁,一记闷响,血就从他的手骨处渗出来,擦破的皮黏不住瓷砖上,混着血往下流,落到浴缸边缘。
这一下似乎让程砚明觉得好受了很多,自残的愉悦感缓解他的焦虑和无措,他又回到了没有遇到黎一的样子。
程砚明抬起手,摸了摸伤口,试图感知些什么,但他什么也没感受到,于是他又举起拳头。
被扔在洗手台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怎么啦?”黎一看着程砚明通红的眼眶,一时间愣住,“你哭了?”
“一一,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程砚明摇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我没有做好本分,我没硬起来,我好疼,对不起……”
“不,没有,你、你没做错什么的,你需要更多的回应和安全感,这是我需要注意的。”黎一被倾泻而来的情绪砸得发懵,第一反应就是安慰他。
她担忧地望向他,看着他哭,英挺的眉眼皱在一起,因为哭的太厉害声音也发软发哑,脸上的红也有些可疑。
“一一,你别不要我,你别……”后面的话已经被哭声盖过,黎一根本听不清楚,只能顺着他的话安抚。
“我不会不要你的,不会的,我很喜欢你,真的,我真的很开心当时能救下你,这是我目前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了。”
黎一不太会哄人,她只会老老实实地讲些白话,她也的确这么想,程砚明是可遇不可求的经历,她几乎有着强烈的预感——这个人会给她的人生带来不一样的际遇。
“程砚明,我从没说过要放弃你的话,你,呃,我……”黎一打了个磕绊,笨拙地一遍又一遍重复,终于在她嗓子哑了的时候,程砚明的哭声渐渐平息。
“真的吗?你保证?”
“真的,我保证,我跟你道歉,这是我的错。”
似乎没想到黎一的回应,竟然是和自己道歉,程砚明凌乱的大脑总算开始运转,扁着嘴好一会儿才开口:
“我是不是,有点太粘着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这话时眼睛一刻不差地注视着黎一,像是在试探喂食者的流浪猫——唯一的差别在于,无论黎一做什么,他都不会亮出他的爪子,反倒是像狗一般忠诚,承受所有来自主人的奖罚。
“也许是因为你需要接受心理治疗,我这么说没有冒犯到你吧?”黎一说完,发现对面没有过激的情绪,又继续补充,“这种过度依赖,应该通过正规的心理治疗进行干预。”
“哦。”
“要去看心理医生么?”
“你陪我一起嘛?如果一一陪我,我就去。”
黎一没想过他会答应的这么快。
也许从自私的角度来说,程砚明对她百分之一千的依赖让她得到了满足感,她应当维持这种状态,可她至少还是个人,在这段说不清楚谁获利更多的关系中,她真真切切想让程砚明能越来越快乐,而不是永远做个仰人鼻息的玩具。
“好,我陪你。”
程砚明盯着红肿的眼睛笑起来,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就僵在脸上。
“你刚在做什么?”黎一颇有几分秋后算账的气势,“在我打电话来之前,你做了什么?”
“为什么说自己好疼?硬不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说了,你保证你不生气。”
“你说,我不生气。”黎一声线平和。
“我想硬起来嘛,总是硬不起来,我又想你不要我了,我……我很难受。”
“然后呢?”
“……就打了它一下。”
“猜到了,手呢?捶墙了?”明明是问句,却用着陈述的语气。
“……嗯。”程砚明心里有些小雀跃,黎一看他看得好仔细,连手上的伤都能发现。
“我能问问你高兴什么呢吗?”黎一看着对面逐渐上扬的嘴角,脑子里的问号都要溢出来了。
“我好痛啊,一一。”看着黎一有些不悦的脸色,程砚明开始撒娇。“那里也痛,手也痛,眼睛也痛,头也痛。”
黑黝黝的大眼睛低垂,眼里还含着泪花,讨好地望向黎一,十足十的低姿态。
镜头一晃,一个粉色的阴茎就直冲在屏幕上,尺寸丰满模样可人,就是垂贴在大腿之间,显得垂头丧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了药还好好的,被我打了就这样了。”程砚明似乎没觉得自己的举措有什么问题,自顾自地往下说,“不过后面还是好好的,一一想怎么用都行。”
“你……先把屏幕换成你的脸。”
槽多无口,黎一将屏幕上的高清阴茎挪远了点。
“为什么?”程砚明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接着又“哼哼”傻笑了几声,倒真得拉远了些镜头。
他的左手突然出现,缓缓向下伸去,微微使劲捏上大腿,白嫩柔软的肉从他的指缝间挤出来,滑动的手掌带起阵阵雪色的颤动,脂肪充盈的腿根很快显出深浅不一的红印,骨结分明、骨肉纤长的手指夹杂在斑驳赤色里更显白皙淫靡,手掌不知不觉也向中间靠拢。
“你……等下,不是,停下。”美色当前,但黎一趁着自己还没有卵虫上脑,充满正义地制止程砚明。
“别这样……”
“不要,不想等,不想停。”程砚明说着又扁起嘴,声音里夹杂几分哽咽。
“今天已经等了好久了。”
短短一句话让黎一没了底气,今天确实已经让程砚明等了好久了,可是……
“一一,我想,我想。”程砚明哭丧着的脸总算回到屏幕,“而且我吃了药,好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好难受……”
“那我要怎么样啊,我又不在你旁边。”,黎一懊恼起来,“你干嘛吃那么多的药。”
程砚明也不答,压不住的抽泣声断断续续地从屏幕另一端传来,惹人心焦。
“要不然,你先解决一下,我们等等再……”
话还没说完,黎一就被程砚明直射过来的目光盯得闭了嘴,程砚明忽地抬起头,两只眼睛里含着欲落未落的泪,看人的眼神却像是冒了火,抿起来的嘴唇又显出几分娇嗔。
像闹了脾气的流浪小猫,有些猫天然的傲慢,又不愿重回颠簸的生活,战战兢兢担心失去饲主的照料。
作为狗派爱好者的黎一有些束手无策,现在她已经给程砚明盖上伪装狗狗的猫咪认证。
“一定要我看着吗?”黎一把手拢在嘴边,压低声音,“这不成了裸聊吗?”
看着她松动的表情,程砚明再接再励:“才不是,我只是想让一一看着我而已,这样也不行吗?”
尾字被气音填充,像是一声哀叹。
黎一下意识得看了眼紧闭着的屋门,门缝压住寂静的客厅,门檐下一道模糊的黑影将内外分成两个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行吧。”
“好!一一,你真好!!”屏幕里的人一下子跃起来,人影模糊一瞬,接着一阵天翻地倒。
脱了手的手机咯噔摔在地上,又被捡起,电话那头的声音忽远忽近,拿着手机人似乎在来回走动,做些什么。
镜头稳定下来时,程砚明已经坐在床的正中央,那张无数次和她通话时他躺着的床,很大,也很空,几乎没什么家具,也没有床头柜,甚至连黎一在宿舍用的小台灯也没有一盏,壁纸的颜色格外深,和家具寝具也极不搭配。
整个房间充斥着一种奢华和冷淡的割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