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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抿了抿唇,短暂的内心挣扎之后,再无顾忌般摘下了遮住脸颊与长发的兜帽,银灰长发散落下来披在雪白的肌肤上,苍白的脸色与纯净的双眸显得脆弱而无害,就像一朵在风雨中飘摇的花儿,随时可能凋零。
女孩将湛蓝的目光凝聚于她的长发、她的面容,似乎有一瞬略略的迟疑,她很快恢複方才那副玩世不恭,“噢……意外!我还以为你是因为长得难看才遮住脸的……”
“嘿!”
她眯起眼睛,若有似无的笑意似乎依然与她绑在了一切,眼角眉梢都流转着某种……堪称暧昧的神色,“不过——”她的嘴角往上挑了一下,笑道,“放心,你很漂亮。我喜欢漂亮的淑女。不知道我有幸知道这位小姐的芳名吗?”
她的态度热情又大胆,几乎令夏洛特难以招架,不过她能够感受到了对方的善意才稍稍放下心来,“我叫夏洛特。夏洛特·伊南娜·阿纳托利。”
“哦,夏洛特·伊南娜。”她愉悦地说,“又一个很怪的名字。无论如何……我叫麦乐迪。”
夏洛特不自觉扬了扬唇角,“你才是怪名字,麦乐迪……你一定很喜欢音乐吧!”
女孩并不在意夏洛特的反讽,她的声音还得那般轻盈,带着戏谑般的笑意,“我妈妈是这样想,但她的眼光可糟糕了。”
“我想……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只是朋友?”麦乐迪歪着脑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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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的声音在耳畔被剥离开来。
无边的黑暗之中恍惚中,有一点点淡淡的星辉在眼前闪烁,它们围绕着月光形状的银月,宛如夜空中璀璨的繁星,照亮一隅。
那点点星辰之中,隐约倒映出一道模糊的人影。
夏洛特试图伸手去抓取它,但那一点星辉忽然消失,周围的一切再次变得漆黑。
“这次不要忘了。我的洛。”
一个清澈的声音传入耳际,像是春日枝桠间温暖的阳光,带着令人舒适的温暖。
洛娜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身体陷入柔软舒适的床垫,疲惫袭上心头,眼皮渐渐阖拢。
窗帘缝隙漏出的阳光透过厚重的帷幔洒进屋内,金色的光晕笼罩。
欲盖弥彰
只要穿过国王十字车站,显目的九号与十号站台之间巨大的支撑柱,直走下去就能到达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值得注意的难处是如何显得不显眼。
这话说起来很怪,实际更怪。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人来人往,喧闹嘈杂的气氛让她些许恍惚,往昔的熟悉感笼罩心头。
但令人陌生的是。
她再也不是罗塞蒂的小姐了。
就像她已经想不起来多久没有摸过生父唐纳德的口琴。
就像她忘记了那一年踏上列车时回过头对外祖父说的话。
阿尔芙失蹤大约数月时间了,洛娜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可以确定的是,魔法部的通缉没有抓到她。
而洛娜甄别了片刻,便意识到——英格索尔家族。
曾经洛娜都未曾听说过的家族,他们是何时开始行动的?
或许是贝拉·阿尔芙被洛娜从储血袋解救出来的时候;又或许是因为阿尔芙想要找到失蹤或是死亡的伊丝塔·英格索尔……总之,阿尔芙与洛娜的行动惊动了英格索尔。
碰巧的是,这时候食死徒找上了她。
就像是一个陷阱一样及时。
他们选择了一个最佳的伏击时机,提前布局,让她自投罗网。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洛娜。”
方才还在滔滔不绝的潘西噤了声,扭过脸来盯着洛娜,撇了撇嘴。
她都说的那麽严重了,就好像洛娜根本就不在意一样。
洛娜的目光仍然停留在窗外,望着一位接着一位的学生进入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之中,她坦然笑答,“没有。”
她侧身倚靠着车门,双臂交叠环抱胸前,眼睛半眯起来,慵懒中透着漫不经心。
她似乎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甚至连刚刚潘西提醒她的那个话题也抛诸脑后,就仿佛那是一场毫不起眼的小插曲。
“亲爱的,我们这麽久没见了。你不感动两下就算了,连我说话都不听了……”潘西嘟囔了一句,用手指想去用力地戳洛娜的额头。
洛娜偏开头躲避开她的触碰,“行,感动。”
潘西哼哼唧唧的收回了手,“话说回来,你一点也不担心?”
洛娜挑起了些许的兴致,正眼看着潘西反问道:“担心什麽?”
潘西顿了顿,“那个尸骨标记!《预言家日报》都在报道这件事,说这意味着黑魔王要回来了!亏你还和达芙妮、阿斯托利亚在魁地奇世界杯现场……”,“快和我说说,当时发生了什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