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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山坐起来看到这个画面,受到的刺激不比刚才小。

他抽出纸巾给周川擦脸,周川闭着眼问他:“舒服吗?”

邱山回答不了,他帮周川把脸擦干净,纸巾团一团先放在茶几上。

周川把邱山拉到腿上,邱山的屁股正抵在身下。

邱山感觉到了,于是抬起屁股,扯了扯周川的裤子。

“今天不用,时间来不及了。”

周川抓着邱山的双手背在身后,下巴抵在邱山的胸口,从下望着他说:“下周我请两天假,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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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邱山是突然一觉睡醒发现自己无法出声的,此前没有任何征兆。他去医院看过,只是一通检查做下来,医生说他的声带本身没有问题,出问题的是他的心理状态。

邱山始终认为自己是一个强大的人,他小时候吃过很多苦,长大后他不止一次地想,幼时吃的那些苦头是否都是为了将他磨砺成现在这个不会轻易被打败的人。

可生活总是捉弄邱山,那年汹涌的恶意是他的伤,洗不掉的罪名是他的烙印,从此,邱山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身上牢牢绑缚的咒枷和擦不掉的黑色污水。

他自以为的强大其实一击即溃,没有神话故事中所谓奇迹的发生。他闭口不言,因为世人断绝他的声音、不允许他说话、不许他辩解,也不许他为无法洗脱的冤屈愤怒。

邱山承认自己的失败,所以他带着这些沉痛的伤躲在离世人遥远的地方,如所有人期待的那样消失了。他和所有人都断了联系,一个人回到木里老家,在那里,邱山度过了一段逃避自我的日子,每天大多数时间什么也不做,就只是对着空气发呆。

邱山把这个行为称为自我疗愈,他需要时间去化解恶意,也需要时间去和自己和解,关于此生他都无法得到清白。

可时间越长,那些无法开解的心结反而越扎越深。因为即便他不去听、不去看,甚至连手机都不用,他曾承受的恶意如跗骨蚂蚁一般,会顺着每一道时间的缝隙钻进来,继而无止境的根植于他的骨肉里,而他偏偏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滋养它们。

失声之后,邱山为了治病回南城小住过一段时间。他重新租了房子,每天两点一线在家和医院奔波。

邱山一周要去三次心理咨询室,接受心理医生的开导,还要针灸两次。袁韬知道邱山的事情后,排队帮邱山预约北城大医院的专家号,医生给邱山开了很多中药,那段时间邱山浑身都是药味,药汤一碗一碗地灌,可仍旧没有什么起色。

意外的是,邱山很快接受了自己不能说话这件事,并没有太多伤怀的情绪。

邱山半年多没有工作,不用去医院的时间里,他最常去的地方是图书馆。他学会了手语,还给自己报了一个咖啡师培训班。再后来,邱山在手语学校得到了一个重新站回讲台的机会,一年后,他被分配到九璜,开始了为期三年的教学工作。

九璜,一座在地图上经常被忽略的小城。它成为了邱山的栖息地,也是他的治愈所。

邱山在九璜两年了,带过的学生不多,一个巴掌就数的过来,可就是这寥寥无几的,身带残缺的孩子,让邱山心头那块郁结难愈的伤口渐渐变得不痛不痒。

孩子是世界上最纯真的存在,这些生来带有残缺的孩子,天生失去一部分对世界的感知能力,也因此使他们的纯粹蒙上一层苦难的阴影。

邱山经常和他们待在一起,有时只是看着他们,他想,世上的磨难那么多,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每个人都要走自己的路,有人生来背负苦痛,有人一生被枷锁绑缚,有人艰难的活着,有人活着只是为了活着。

而他经历的那些之于世间苦痛,实在算不了什么。

邱山这样想着,那些生命中无法释怀的、无法宽解的、那些不甘心、那些遗憾,也就似流沙从指尖滑落,都不重要了。

从那时起,邱山告诉自己,他要更加珍惜现在,要期待未来一定会有好事发生,他要尽量让自己不再留有遗憾。所以再见到周川的那一刻,邱山什么都没想,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要再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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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川的工作有一定的特殊性,基地进出没那么自由,假也不好请。

他这周要请两天假陪邱山去医院,也就意味着得压缩更多的时间提前把工作完成,即便请假电脑也不能离手,随时要处理紧急事件。

周川每天天不亮就进了实验室,深更半夜才走,三餐都是在实验室吃的。他请了周五周六两天,离开基地去找邱山的路上还在开电话会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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