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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薄见鹜湿润的双眸, 桁冗表情惊诧, “……难受?”
但他记得,他手上的动作又轻又缓, 根本没用多少力气,怎么会难受。
桁冗不是很能理解。
薄见鹜声音喑哑的应了声‘嗯’。
他艰难的应声,压抑着声音,努力让自己看着同往常无异。
听到薄见鹜的‘嗯’,桁冗微感诧异。
他下意识问,“哪里难受?我记得我刚才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
“……”
桁冗的不解让薄见鹜的表情更加窘迫,羞耻,以及无法言语。
他忍不住伸手半捂住了脸,更加难以启齿了。
换做旁人,薄见鹜眼下的模样究竟是怎样一回事,早一眼明了。
但桁冗不明白。
桁冗从没看过任何乱七八糟的电影,从出生一直到现在,也从未有过某方面的生理需求,也向来都对此不感兴趣……所以,简而言之,对于某些无法言说的方面而言,他纯洁的就像是一张白纸。
见薄见鹜面色羞耻,始终难以回答,桁冗愈发费解。
他追问,“为什么不回答。”
话说完,桁冗猛然想起自己刚才的提问薄见鹜直到现在也都还仍未回答,于是再次抛出了之前的那个提问。
于是只听他继道:“还有,你还没有回答我,上次为什么会突然下线?”
“哦,对了。”
“还有……为什么不能摸?”
话音落下,桁冗的手指几乎是下意识的又摸了摸薄见鹜的耳尖。
手指的指腹从耳尖的位置缓缓的向下滑落,最后在耳根处停了下来。
但手指的动作却未停。
薄见鹜感觉到,自己的耳根接着又被轻轻的揉捏了下。
薄见鹜呼吸一窒,一个激灵,背脊瞬间挺直。
他汗毛竖起,因为过度的刺激,他的鸡皮疙瘩顿时冒起了一片。
直到这个时候,他终于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声音,‘唔呃……’的低低的喘了一声。
听到薄见鹜的低喘声,桁冗身形一顿,然后眼神略感诧异的垂眸看向了薄见鹜。
薄见鹜羞耻的伸手掩面,不敢再同桁冗对视。
桁冗一脸费解的看了薄见鹜一眼,没有多想。
由于心思过于的纯洁,所以实际上也想不到别的地方去。
但薄见鹜再也忍受不住了。
他双眸氤氲,含着湿润的水光,呼吸颤抖,声音沙哑的就如同沙砾一般。
“能不能……别摸了?”薄见鹜小声恳求,“换一个惩罚的方式?”
……换一个惩罚的方式?
他刚才不过只是轻轻的摸了两下耳朵,对他来说是惩罚吗?
桁冗蹙眉,心下暗忖。
暗忖过后,他回想了下薄见鹜以前在大学校园内时,那副在旁人面前高冷冷峻的模样,很快释然。
也对。
这对毛茸茸的猫耳头饰和他在现实中的样子相比,实在是过于违和了。
如果他猜的没错,这应该是薄见鹜从出生到现在,第二次戴上这种东西。
至于第一次——也是他给薄见鹜上的。
就在几天前,薄见鹜兴致勃勃的开始抽衣服卡池,然后让他换上不同衣服的那天。
以薄见鹜的家世和能力,毕业之后,他应该定然会是那种穿上昂贵的西装,出入各个大公司的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
至于这种可爱的东西……实在是难以想象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眼下见薄见鹜脸上的表情困窘又难受,带着满满的为难和窘迫,桁冗挑了挑眉,一时间不由得更想要为难他。
“不行。”桁冗冷酷无情的将他拒绝。
在桁冗的拒绝之下,薄见鹜头顶上的耳朵也跟着一同沮丧低落的耷拉了下来。
头顶上方,柳叶轻轻的飘荡,随风飘散。
这时,一片柳叶缓缓地向下飘落,正恰坠落在了薄见鹜的头顶上方。
毛茸茸的黑色头顶之上,出现了一片嫩绿色的柳叶。
在黑发的衬托之下,这片柳叶显得瞩目极了,一下子吸引了桁冗的视线。
桁冗没多想,下意识抬手,准备摘去。
而对面,见桁冗再次朝着他的头顶上方伸去了手,薄见鹜心下慌张,大脑还未经过任何思考,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动作。
——他已经不能再接受任何的‘刺激’了。
薄见鹜下意识拦下了桁冗的手,抓住手腕。
他神色仓皇,出声阻止,“别、别摸——”
由于是桁冗主动先伸出了手,他的手指先一步碰到薄见鹜的手指,所以本应该无法去主动触碰npc的薄见鹜,没有任何阻挡,顺利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被抓住手腕,桁冗诧异垂眼,同他对上了视线。
在抓住了桁冗的手腕之后,薄见鹜后知后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