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说不上多久远的以前。】
【在某个人尽皆知的国度中,有一位迷了路的少nV。】
【她聪颖优秀,却又迟钝无知。】
【她备受关Ai,却又无人依靠。】
【她独树一格,却又隐没人群。】
【她,就是这样一位少nV。】
──实在是平凡又了无新意的开头。
「想想果然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平常就已经听起来缺乏气力的嗓音此刻因为多了点沙哑而更显虚弱,但这并不妨碍你听出她这句似是刻意要说给你听的自言自语是想传达什麽。
她侧着身,面朝你的躺在床上,背对这幽暗室内的唯一光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该无sE的月光从敞开的窗帘中间进入寝室,沿着她lU0着的上半身和那被棉被盖住的下半身轮廓画上一条加深存在的冷白sE曲线。但也因为这样的过度强调,使得她没於Y影之中的面庞变得模糊。
为了看清她此时的表情,你决定放弃目前做到一半的收拾工作。
将刚刚从地面拾起的衣物置於旁边的电脑椅後,你拉起棉被重新躺回她身边,与她面对面。
房内的暖气开得并不强,对上b去年冬天还要来得凶猛的低温明显有些无力。
看着她那稍有好转但依旧b常人瘦弱许多的身子,你挪动身T把彼此的距离缩至仅剩一个手掌宽度,被窝内分散的暖空气被你的动作给挤压在一起,热度因此更上一层楼。
「什麽东西很不可思议?」
你一边询问,一边伸出手,将那些因汗水而凌乱黏贴於她脸颊上的银白sE发丝顺至耳後。
在你的指尖轻触到耳廓时,她虽然下意识地缩了下肩膀,但也就仅只而已。
她没有出言拒绝,也没有试图闪躲,反倒主动把脸靠上你那一直被她说十分温暖的掌心。
如今的你对於她这样的举动已经习以为常,可你依旧会无法控制的重新忆起自己初次这麽做後,她那张烧红的脸和支支呜呜吐不出一句完整句子的反应,并将其与现在的她做对b。
毕竟,那差异对你而言确实大到有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我所能想到的所有事。」
她轻声说道,并用自己的双手包覆住你的手,带至x前。
「能和花里さん、青柳くん那样的人认识并成为朋友;能与草薙さん、星乃さん她们,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人一起讨论有关音乐的事;能得知ニーゴ的歌被地球另一端的某些人听见,被更多人知道;能见到爸爸病情好转、想起我是谁──以及,能像这样待在你身边。」
「瑞希之前也说过,我们四个人能以这种形式遇上彼此简直跟奇蹟没什麽两样。」
「我也这麽觉得。绘名那时候不也说了吗?我们四个在认识之前根本像住在不同世界。」
「结果实际上住得b想像中近。」
逐渐和缓至正常状态的心跳难以单靠末梢神经简单感觉到,可除此之外还有很多能用於确认她存在的事物。
她柔和轻盈的嗓音向你捎来了她此刻的想法。
那始终注视着你的冰蓝sE眼瞳分明见过无数黑暗,却仍旧通透澄澈,只是毫无扭曲的映照出看向的一切。
「是啊,但我们在这之前甚至不曾意识到自己与对方曾经擦肩而过。」
她主动贴近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那仅剩的一点距离消除,而你也顺从的将自己缩进她的怀里、拥抱着她,就像平常那样。
碰触到的身躯虽然略有骨感,但仍有着一个人该有的温暖,甚至在这之上。
你们拥抱着彼此,在静谧的深夜之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你的耳边开始流畅着乐声。
音符缓慢又明确的落下,一点一滴的震动着你的耳膜,涟漪一个一个的重叠,最终在你的脑海中形成一幅景象。
h铜制的小零件在白sE的方盒里转动,音疏的尖端跳动又落下,带出旋律的波动,与你们呼x1交叠再一起。
那是你不久前才看过的画面。
来自一份生日礼物。
出自你面前这人之手的一份贵重礼物。
你明了这样的一份礼物对她而言具备怎样的意义,又乘载了一段什麽样的记忆。
所以,即便没有很明显的表现出来,但你确实在看到这份礼物时感到惊讶,甚至无法很好的组职出适当的语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也是为什麽,你在之後选择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而明了这份悸动源於何种情感,并下定决心打算对赋予你如此事物的她给出一个答案的这天,距离此刻──也不过才短短一个礼拜。
2、
【少nV独自一人,站在看不到边际、类似森林的某个地方。】
【她直挺挺地站在雪白的大地上,被黑sE的枯树围绕。】
【少nV对此十分不安,因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麽在这里。】
【就在少nV迷惘着不知道该前往何方时,她听到某处传来了乐声。】
【音符一点一滴的落下。】
【摇晃着空气。】
【编制出旋律。】
【演奏出,她从未听过的乐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乐声所传递的某种事物想必触动到了她吧。
「一号床,8岁孩童,刚被送来,因为双脚异常浮肿就医,可能是过敏;二号床,58岁男X,高血糖酮酸血症,血糖目前只降到1000;三号床,26岁nVX,车祸,已经安排做全身X光;四号房,30岁男X,车祸,和三号床的患者一起被送来的,一样已经安排做全身X光了。」
「好,知道了,後面换我接手吧!」
「谢谢你佐藤さん,那我走了。」
「朝b奈さん辛苦了!茶水间冰箱里的布丁是护理长买来分大家的,一人一个,记得拿喔!」
「知道了。」
将双眼从急匆匆赶去病床旁的同事身上收回,まふゆ立即移动脚步闪避其他忙碌的护理人员和医生,离开急诊室。
虽然人已经离开现场,但用来处理工作的那份职业JiNg神其脚步却明显没有身T那麽果断。即便已经搭电梯前往地下二楼,缓步前往院内的护理师休息室,まふゆ的脑中仍旧充斥着不久前送过来的患者病况和其相对应的种种急救手段。
连续五天,十二小时的大夜班。虽说确实会给身T囤积过量的疲劳,但最让人不适的,果然还是这变得只能选择维持在工作用的高速模式或完全断线的关机状态的大脑。
除了赶快回家或宿舍睡觉休息外,资深护理师们大多都有自己应对这种状况的方法,例如多灌几杯咖啡或吃点甜食。而已经在这间医院急诊室任职六年的まふゆ自然也有,但现在她并没有勇气戴上耳机聆听手机歌单里的任何一首乐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强撑着陷入极端状况的JiNg神到达休息室,まふゆ打开自己的置物柜、换下制服,绕去茶水间的冰箱拿走一个布丁塞进宽大的外套口袋後,便又毫不迟疑地离开,朝电梯所在方向走去。
まふゆ任职的这家医院的地下二楼并没有设立任何科别的门诊室。
此处仅有医护人员的休息室、三间会议室、一间资材库房和三间物理治疗室。也因为如此,这层楼一直以来都是院内最安静的地方之一。
而今天也一如往常,除了几位同样也是交班完准备要收拾东西回家的同僚,まふゆ在前往电梯的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何病患和家属。
但离开这层楼就不一样了,特别是在这个时间段。
踏进敞开门的电梯内,按下自己要去的楼层後まふゆ直接退到角落处,而结果也确实如她所料。
电梯一上升到一楼就有许多人走进,控制面板的楼层按钮在一两次眨眼後被按亮到超过半数。
和餐饮或某些娱乐产业不同,医院虽然会在季节变化和放长假的那段期间大量增加收治病患,但一天当中其实并没有特定的忙碌时段,y要说也只有现在──例假日的上午──看诊的人会b较多。
自然的将视线从地面转至前方,まふゆ习惯X的开始观察起电梯内的人群。
右眼被包上纱布和绷带的中年男X。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戴着口罩、牵着妈妈的手的小学nV童。
走路一跛一跛、带着助步器的老年人。
手臂皮肤有明显红斑和抓痕的少nV。
身着绿sE住院服的瘦弱男X。
推着娃娃车、一脸不安的年轻夫妻。
他们都是为了什麽而来到这里的?
将观察得到的资讯和脑中对於各楼层门诊的记忆配对在一起後,まふゆ开始推测、假想眼前这些人来到医院的原因。这起初只是她用於打发无聊的一个小游戏,毕竟作为急诊室的一员,她深知快速对患者病情做出准确判断的重要X。
但现在,这对她来说,仅仅只是个用於把注意力从自身困倦上和接下来要去的地方移开的方法之一。
随着Ye晶面板显示楼层数的增加,电梯梯箱内的人数逐渐减少。
最终,在抵达十一楼时まふゆ独自一人走出电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如既往的,电梯口前的等候区已有不少人在外等待。
人数虽然颇多,但并没有像其他门诊的等候大厅那样,能听到有人七嘴八舌的聊着各式话题,或看到有人拿着刷社交软T、玩游戏。这里的人多半都只是面无表情的站着,就算要和身边的人说话也都会控制着音量。
医院当然没有特别规定这层楼必须保持安静,这些人单纯只是顺应气氛,顺应这里无法改变的凝重气氛。
站到远离人群的地方,まふゆ抬眼看向斜前方墙上的电子挂钟确认时间,然後不可避免地看到那告知该楼层於院内存在意义的四个大字。
【安宁病房】
那是为即将迎来生命尽头的患者所准备的,最後的祥和之地。
虽说不论那家医院的安宁病房都提倡「希望病患的朋友和亲属都能在自身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尽可能多陪伴着病患」,但为了不妨碍医护人员作业,再加上近几年流行传染病十分严重,几乎所有的安宁和加护病房都会限制探病时间和人数。
而まふゆ工作的这间市立医院自然不会是那大多数之外。
待时间来到十点半,通往安宁病房区域的隔离门才终於自动打开。
本还聚集於各个角落的亲友家属群们全都像是说好似的,在注意到门的动静後各自有两个人往门内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所有人的表情看上去还是没什麽变化,但从那加快的步伐能感觉出他们想要快点见到患者或者多和他相处一下的心情。毕竟来探病的人之中没有一个能知道,自己接下来和患者相处的半小时会不会就是彼此之间最後的时光。
为避免和其他访客们挤在一起,まふゆ有意识的控制住自己的双脚,迟了几分钟才走进里头。
靠着连续数天、上下午时间皆全勤的探病频率,病房的路线被まふゆ成功记忆於全身的肌r0U之中,让她无需动用疲惫的大脑也能到达目的地。
推开房门,出现在眼前的,从颜sE的继续延伸变成了与世隔绝的另一个境地。
只因为这里有她的存在。
在这与普通病房无异的白sE空间内,一张病床孤零零的停靠在能刚好沐浴在yAn光的地方。一旁的萤幕显示出名为生命徵象的数道波浪,它们虽然微弱,却依旧尽责的试图推动病床上的她在人生的航道上继续前进。
但,已经不行了。
这就是她只所以在这里的意义。
这就是她在那晚选择向她的父亲和NN,建议将她转到安宁病房的原因。
走近病床,眼前白sE长发的nVX正几近无声的沉睡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未进食的身T理所当然的变得消瘦,脆弱到彷佛连最温柔的拥抱都承受不了。记忆中那总是对着自己面露微笑,有时显露坚毅或哀伤的脸庞,如今只剩下枯叶般的憔悴。
小心翼翼地牵起她那冰冷到陌生的手。
又一次,まふゆ轻声道出她的名字。
「奏。」
即便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声音永远不会再得到她的回应。
3、
【循着那个乐声,少nV朝森林的深处走去。】
【不时遇上岔路,不时碰上山坡,不时迎上倒塌的大树。】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断的走着。】
【聆听着,那为她的心带来悸动的乐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走着……】
【走着……】
【走着……】
【走着……】
【终於,一个未曾谋面的身影出现在少nV的面前。】
──两人的相遇彷佛命中注定。
「まふゆ。」
声音自身後传来,但まふゆ并没有因此就抬起头,仍坐在椅子上、双眼不离的注视着病床上的人。
看着她那和前几天自己来探病时一样的状态,来访者不禁无奈的耸了耸肩。他随後走向病床,细心烫卷的淡粉sE长发和卡其sE的大衣摇晃着进入まふゆ视野的最角落。
「ま──ふ──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用着十分刻意的语调,他又一次尝试呼喊面前的友人。
肩部被一阵阵拍动所造成的震动令Si水般的心荡出些许波动,まふゆ这才回过神,转头看了过去。
「……瑞希?」
「嗯,是我。我昨天不是有传讯息给你吗?说上午会过来看奏。」
「是吗……」
まふゆ双眼迷惘的在面前的人脸上游走,似是想要从中遍寻到对方所说的那段记忆。但在数秒的尝试後此举宣告失败。她略带歉意的向下移开视线,不过立刻就又被瑞希拍了下肩膀制止。
「奏的主治医生来过了吗?」
「应该来过了。」
「有说什麽和之前不同的事吗?」
「我想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啊……嗯,反正不管他说了什麽,我都听不懂。那些饶口的医学用词听起来根本像是咒语,真亏你们这些医生和护理师可以在工作时劈哩啪啦的讲出那麽一大串。」
「毕竟六年来都在读这些东西,习惯就好。」
「也是。话说,まふゆ你每次来都听那个主治医讲一样的事不会觉得有点不必要吗?更不说你毕竟也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应该很看得出来奏的情况吧。」
「虽然是这样没错。」
虽然是这样没错……
「但总觉得,还是需要有个人把状况解释给我听。」
「是吗……」
拉过一旁的访客用椅,瑞希一PGU坐到まふゆ身边。本还只是搭在右肩的左手这次直接大大的伸直,揽住她整个肩部。
瑞希这一突然的举动Ga0得まふゆ不得不上半身向右倾斜,往他身上靠过去。碰上的x膛一如既往的单薄,男X本就不如nVX易囤积多余的脂肪赘r0U,但这人貌似连肌r0U也是如此。难怪绘名一有空就向自己抱怨,明明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吃一样的东西,胖的人却只有自己。
「真不像你呢,まふゆ!居然会这样忘东忘西的又脑袋LAG,你这样还算是我们ニーゴ的脑力担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掌摊平着放到まふゆ头上,瑞希像在玩弄猫狗那样控制着力道,r0u乱她那因为自然卷而不算好整理的头发,脸上挂着调戏绘名时常会出现的坏笑。
类似的身T接触,若是以前那个总是顾及许多方面的瑞希肯定不会这样做。虽然是很小孩子的行为,但却反倒可以视作成长的表现,まふゆ总能在瑞希身上找到许多这类型的矛盾。
不过这可不是打算放任他的意思。
抓住那只在自己头顶作乱的手,まふゆ维持着一贯的无表情默默加重力道。
腕部和面前的压迫感骤然上升,瑞希不禁吞了吞口水,乖乖把手搭回まふゆ的肩上。服装设计师可是靠手的工作,他可不希望自己纤细的手腕等下发出「啪」或「喀」之类的声音。
「我可不记得自己在ニーゴ里有除了作词和混音之外的其他责任,而且瑞希你脑袋也不差,只是没打算认真学罢了。」
「哎呀~还真是被戳到痛处了……不过关於这点我其实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喔。但即便如此,我还是远远不及まふゆ你。」
瑞希将视线移向窗户,那仅仅只是忠实展现出外头大片湛蓝和林立於医院周遭大楼的透明玻璃,此刻在他眼里似乎还映照着什麽令人怀念的事物,令他的眉下垂出叶缘的弧度。
「まふゆ你呢,是真的聪明,是和奏不一样的天才。记忆力好,反应快,不管面对什麽情况都可以冷静且迅速的去调整自己、完成眼前的事。虽然这次对於奏的事你选择用老方法这点绘名不是很开心就是了,当然我也是。」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我呢──」
表情随着语气一同转了个半圈,瑞希重新露出那人见人Ai的爽朗笑容。
「只是脑筋b一般人动得快一些而已!能做得事只有Ga0些小把戏,或在必要的时候让自己有利一点,再不然就是偶尔捉弄一下绘名,才没有你说的那麽厉害啦~」
「我倒不这麽认为。」
「是吗?那就感谢称赞罗。」
说的同时,瑞希像是在给粉丝福利的偶像那样流畅的用右眼朝まふゆ做了个Wink。
「不过我其实是知道的喔。你这次会忘记我传得讯息也是没办法的。」
收回环住まふゆ肩膀的那只手,瑞希并没有就这样挺直上身,他维持着背脊的弯曲,将放置於大腿上的双手交握在一起,语调放轻的问道:「昨天晚上,急诊室很忙吧?」
「稍微有点忙而已。」
「我早上看到新闻了喔,没想到列车会在快进站时发生事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我们这边算是有点距离的医院,所以送过来的伤者数量并不多。」
「有人Si了吗?在你们医院这边。」
「有……但不只是昨天,每天都是这样。」
无论新闻报了什麽或没报什麽。
无论出现的事故大或小。
无论发生任何事。
全都没有关系。
一直都是这样
这里,一直都是这样。
所以早该习惯了,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是,你说的对。居然对着急诊室的护理师说这种话,总感觉有些班门弄斧了。」
「我倒是无所谓。」
「那就好。不过,能真的这麽想并毫无顾忌地说出来的人可不多,这也算是まふゆ你的一大优点。」
「是吗……」
静默又一次从四面八方涌入整个病房,令人窒息。
这倒没什麽关系,毕竟他本就不要求对方要像Siri或随便哪款问答AI那样,一定事事都要给自己一个回应。
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友人,她仍旧只是闭着眼、无声的呼x1着。和前一秒相同,和昨日一样,和自己来探访的每次同样,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改变。
那模样,并不适用睡美人这样梦幻的形象,毕竟在她身上不存在有办法破解的魔咒。
就算有,想必也是她心甘情愿接受的诅咒。
她那样子,犹如时间被凝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他多希望事实真是如此。
他已经没办法像从前那样轻易选择後退,因为往後就意味着要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事物。
现在的他做不到。
所以可以的话至少停在这里,不要再前进了。
但,这只是无聊且无用的自我挣扎。
时间也好,生活於世的其他人也好,他们所生存的这个世界的一切全都不会随自己的心意停止。
表面上的静止最终也只是让当事人和旁人受尽折磨,身T和JiNg神双双一起。
所以现在这样已经是最优解了──现在这种无可奈何的状况。
气管开始感到壅塞,喉咙和x口因为沉积物而感受到额外的压力,但瑞希对此并不感到意外。这里的空气就是这样,呼x1起来就是远b外头那混杂了排气管废气的寒风还要让人难受。
即便不含过多的Sh气也十分沉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毫无杂质也令人排斥。
而造成这份感受的原因,一直都在他眼前。
「まふゆ。」
「什麽事?」
咽下的唾Ye像是从别处流入口中的W水,咽喉和胃因此翻滚扭动,表达厌恶的方式如同闹脾气的小孩。
那是拒绝与即将吐露的话语交换的警示。
那是每每在重要时刻就又会再次启动的,本能反应。
「你觉得那辆列车的乘客和当时待在月台的人,都是为了什麽而在那里的?」
「返乡或出游,不然就是出差。一般不都是为了这样的理由吗?」
「是啊,一般都是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那又怎样呢?
「所以他们当时应该都没想过自己今天就会Si了吧?」
和现在的她相b。
目送瑞希乘坐电梯离开後まふゆ没有选择回家,更没有下楼回去院内的医护人员休息室。
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手动让脑内浆糊般混浊的意识重新流动,便朝拐弯处走去。
待自动门开启,まふゆ走入家属休息区,但她并不急着坐下休息,而是先用双眼环视一次整个空间。
正方形的宽大场所内放置的家具仅有正中央的四张蓝灰sE沙发,其中两张面对落地窗,另外两张则相反,它们背对着窗、面朝漆成米白的墙壁。休息区的四个角落分别是门、厕所、饮水机和天堂鸟盆栽的所在位置。盆栽的後面虽然有通往yAn台的门,但因为没有人会为了跑到外面而大费周章的移开盆栽,所以那扇门据说除了安检之外从来没有被打开过,一直都紧闭着,好好的完成隔绝掉外界空气、防范冷气流逝的工作。
医院内的休息区单纯只是提供给探病者短时间休息和交谈的场所,所以一向都不会设置太多的家具或物品。
可即便如此,十一楼的家属休息区在院内仍是数一数二的空荡。
确定此处没有其他人在後,まふゆ毫不犹豫地朝落地窗所在的方向走去,坐在最靠近盆栽的那张沙发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仰头靠上沙发背,闭上连眼球中心都在发酸的双眼,可内心却又不愿意就这样失去意识,まふゆ只好直盯着眼皮里侧因人造光源而透出的橘红。
质地偏y的皮制沙发照理来说应该好好支撑起她已经卸去气力的身T,可感受到的却是无法抵抗的浮游感。她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上浮还是下沉,只知道自己一旦放松便会无法自拔的深陷那如故人般熟识许久的黑暗。
单单看着某处显然没什麽太大的用处。重新睁开双眼,まふゆ更改策略,试着回想刚刚与瑞希的谈话来避免脑袋罢工。但令她失望的,那些声音和画面、触感和感触,如今全已变得像眼前的天花板那般惨白,就连他最後在病房里询问的那个问题也是。
他问了什麽?
自己是否有给出对那个问题给出回答?
如果有,那自己又是回答了什麽?
无论再怎麽於脑内翻箱倒柜,最终她所能寻获的也只有一叠叠连五线谱都没有的白纸,和他离开前最後留给自己的那句关心。
──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和吃饭。
──我可不希望再看到自己的朋友倒下被送来这里了。
将那颗差点被忘记的布丁从外套口袋里拿出,まふゆ拔下黏在杯盖上的塑胶汤匙,打开紧封住宽口玻璃瓶的橡胶盖。虽然迟疑了一下,但她还是把一杓偏白的布丁T送入了口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极具存在感的香草气息搭着绵软的布丁滑入喉中,但并没有成功把「好吃」之类的词汇从まふゆ的口中带出,而是意外的替她找出了不久前的记忆。
转动瓶身,不出意外地まふゆ看到了印象中的那张LOGO贴纸,这和一个月前,他们四人一同出去逛街吃饭时在绘名推荐的咖啡厅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香气虽然相b起记忆里的要淡上不少,不过还是──
「甜甜的……」
4、
【在湖泊中央有棵巨大的枯树,枯树上坐着一名少nV。】
【衣服也好,皮肤也好,那头长长的秀发也好,坐在树上的少nV的一切理所应当地具备属於自己的sE彩。】
【但迷路的少nV却觉得,那位少nV是自己至今为止见过最为透明的事物。】
【就连对视到的那双眼眸也是,透彻的空虚。】
【然而,从她身边传至他处的旋律却是如此的多彩,流畅着各式各样的情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迷路的少nV因此感到好奇。】
【「你一直在这里演奏着音乐吗?」】
【「为什麽?」】
【忍不住这麽向透明的少nV问道。】
──故事的齿轮毫无意外的继续转动。
──因为她们,也为了两人。
被上升的气泡推动,意识从漆黑的底部缓慢朝光明处浮起,但身T所感受到的却与之相反。
历经一段时间的休息,まふゆ能感觉出至今为止所累积的疲劳感已有明显的减少,但全身的肌r0U却因为进行了彻底的关机而变得不好施力,本该习以为常的重力此时变得极具存在感。
正当她尝试侧过身、扶着椅背起来时,一只手伸进背与沙发靠垫之间的缝隙,代替无力的躯g支撑起她的上半身。
刚清醒的视线多少有些模糊不清,面前混浊的人影直到距离缩短到一定程度才变得可以识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绘名?」
虽说是熟人的面孔,但看清的当下まふゆ还是不免感到困惑。她会出现在这里倒不是多稀奇的事,但以这种形式和她见面,在まふゆ印象中这应该是第一次。
「早啊──说是这麽说,但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
「十点?」
「嗯。」
「为什麽,绘名会在这里?」
「看来你不记得了呢。」
绘名一边说着,一边协助脑袋还有些晕眩的まふゆ靠坐在沙发上。
「七点半左右的时候我在病房大门附近看见你,你那时应该是刚探病完吧。我本来想叫你,好问一下奏的情况,没想到你这家伙没走几步路就摇摇晃晃地往旁边的墙壁撞过去,然後就这样蹲下来,再也没站起来过了。」
听着绘名的陈述,まふゆ脑中确实有闪过几个片段,但她实在是无法拿它们来佐证对方所描述的那个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待时间到後自动门打开。
走进奏的病房。
听完主治医师说的话。
坐在奏身旁。
探病时间结束後离开去休息室,然後继续等待。
上完班的那些天是这样。
奏的家人过来的那些天是这样。
瑞希偶而来探病的那几天是这样。
绘名突然过来的今天是这样。
每天都是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她倒下的那天开始,同样的画面和情景就只是一再的重复。无法正常运作的大脑粗心的磨去掉本该可以用来分辨不同的细节,确切的日期也好,正确的时间也罢,全成了看不出原型的尘埃,让人误以为不重要。
这是相当荒谬的想法。思绪虽然说不上清晰,但关於这点まふゆ还是清楚的,只是对现在的她而言眼下还有另一个和「时间」同等重要、一同流逝的事物。
放弃掉继续驱使脑袋寻找遗失记忆的想法,まふゆ乾脆地接受了对方口中自己不久前昏倒的事实,反正就算是谎言也不会导致什麽大问题。更何况与瑞希相反,绘名欺骗自己的可能X实在是小的和商店街m0彩中头奖的机率差不多。
「是绘名把我搬到家属休息区的?」
「你这不是废话吗?想也知道我不可能把你就这样丢在走廊,然後走掉吧。考虑到你多半不想被院内的人看到然後送去急诊室,我只能把你带到这里来休息。你可要庆幸刚好有人可以和我一起扛你,不然你早就被医院的人发现了。」
「嗯,谢谢。」
闭上双眼,隔着眼皮单手按了按仍有些乾涩的眼球,同时,她所坐的那张沙发因重量的增加而有所下陷。
まふゆ重新看向已落坐於身旁的友人。
和那位在从服装设计学院毕业前几乎每年都会cH0U高一点的粉发少年不同。まふゆ认识绘名到现在约莫十年,但她的身高和容貌自两人初次见面到如今却始终没有出现什麽显着的变化。
但在打扮和氛围方面就不是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b起高中时长长不少的巧克力sE秀发直接披散在肩头,左耳那侧像以前那样绑了个辫子、用蝴蝶结发圈束了起来。因此露出的左耳挂着一个带有金边的樱花造型耳饰,那样偏淡的sE彩放在大片的棕sE中十分引人注目。
鹅hsE的薄毛衣搭着灰棕sE的长裙看上去相当保暖,进到院内後就脱下的米白sE的大衣则是被本人简单的折起放在腿上。衣着方面,无论是样式还是颜sE都给人一种沉静柔和的氛围。
虽说衣着和妆容的确能大大改变一个人对外的印象,但「如何装扮自己」终究是基於本人的想法上,所以想法的转变必然会因此形成连锁,影响到一个人与他人相处时给予的感觉。
まふゆ明确知道,除了年龄,另一个让面前这位友人如此改变的原因。
「你不用在家顾小孩吗?我记得瑞希说过,你们家那对双胞胎都是晚上b较有JiNg神的类型。」
「当然是丢给瑞希照顾了。」
「那你还是快点回去b较好,瑞希现在可是我四个里唯一还早睡早起的人。」
「你不上夜班的时候不也蛮早起的,虽然没有b还在当学生时早就是了。话说,原来他还跟你抱怨过这个啊?」
「说不上是抱怨,我想瑞希只是单纯在关心他们的健康而已。」
「也是。b起抱怨,我反倒更担心那个笨蛋把他们两个给宠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绘名重重的叹了口气,但脸上浮现的却是无奈与温柔参半的苦笑。
即便如此まふゆ还是认为她那份忧心多半是真心的,毕竟自小孩出生後,瑞希的表现就越来越往一般所说的「笨蛋父母亲バカ」靠近。
不只手机桌布换成与两个小孩的合照,相簿里也满是自家双胞胎的照片;四人聚会报告彼此近况时,自己和绘名的事没说几句就会立刻提到家中那对小兄妹。而在这一系列令旁人傻眼的溺Ai行为里,他最让人担心的,是那一旦扯到小孩花钱就会近乎毫不设限的态度,这点特别是在面对同样喜Ai可Ai事物的nV儿尤为明显。
毕竟是个能大方承认自己物慾很强的人,所以ニーゴ的另外三人和周遭的其他亲友倒也不是没想过有可能会发展成这样,只是没想到会到这个程度。
不过担心归担心,まふゆ倒不认为这两人会因此产生大到能被称作「家庭纠纷」的争执。
「不过,我想只要过段时间那家伙应该就会自己收敛了。更何况──」
绘名低下头,将视线放在自己那双交叠着至於腿上的手。
「──b起之前那种害怕、恐惧着各种事却还要分神照顾我的糟糕状态,我很高兴他现在能像这样为了孩子们的一点小事就欢天喜地。」
即便自己并非当事人、只是个旁观者,光是望着那双眼所流露出的情感まふゆ便能明白,如今映照在友人眼中的肯定并非单单只是枚银sE的戒指。
那是一个证明,一个简单好懂的证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像一般人选择用来证明对彼此的Ai,或某种永恒的誓言。他们选择用这两枚戒指证明的,是他们曾无数次在最为困难的时候仍选择紧抓着对方的手不放开这一事实。
想到着,まふゆ不禁看向自己那稍稍张开的手。它们分明空物一物,却总会自然的维持着这彷佛握着什麽东西的状态。
「至於晚睡吗?」
被绘名刻意用出的拍手声吓到,まふゆ像是被老师发现分神的学生那样,迅速将视线和注意力放回到她身上。
「我是觉得yAn希はるき那孩子倒是还好,濑名せな我就有点担心了,他常常会把素描本和铅笔藏在枕头下,躲在被窝里偷画画。」
「孩子的行为多半是模仿照顾者来的。」
「这我当然知道,瑞希也和我说过好几次。唉──真是的,如果幼儿园也有夜校就好了。」
「安全方面很有问题吧,那种幼儿园。」
「这话想也知道是开玩笑的吧!真是的,你那对玩笑话也要认真思考的地方还真是永远不会变!」
而在まふゆ听来,那种看似任X、实则是在为他人认真思考的发言也很符合绘名一直以来在她眼中的形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开放在身旁的米sE手提包,绘名从里头取出两罐铝罐装咖啡拿铁,将其中一罐递到まふゆ的手边。
虽然这不是一个有医学基本知识的人会推荐在这种时间段饮用的饮品,但面对如今依旧主张深夜才能静下心来工作的职业画家,まふゆ不认为给予这样的提醒有何意义。说到底她自己在值夜班时也没少喝过,即便咖啡因实际上能对她所产生的效用低的近乎无效,和酒JiNg一样。
「说到模仿,」
接过那还残留着些许暖意的铁罐。
「现在的你又是在模仿谁?」
绘名冷不防地在铁罐光滑的表面碰触到她掌心时问道。
「诶?」
「如果是以前的你那还好说。虽说那时和现在差不多,我们四个人还是在互相依靠、各取所需,但高中时的你毕竟打从最一开始就和我们处在一个非常不同的情况,所以要说是我们三个在照顾你也还勉强说得过去。但现在已经不是这样了吧?」
忽视那意料之中的错愕和疑惑,绘名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并拉开手里咖啡罐的拉环。
「当然我现在要说的不是大人和小孩的区别之类的事,那种事如果不是在讨论实际年龄,就会变得非常复杂又模糊。而且在我看来无论几岁,人就是一生都在照顾和被照顾的情况下生存的,毕竟没有人是万能的,所以在遇到不是自己多努力一下、多花点时间就做得到的事时我们要嘛放弃、要嘛仰赖他人。虽然不能套用上你刚刚说的那个小孩模仿照顾者的事,但我想多少还是有点相似之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铝罐边缘贴在唇边,绘名将罐身略为抬起。内里温暖的YeT如她自己刚才的语调那般慢条斯理的流入口中,不快不慢的速率让那GU暖意和甜腻足以被身T完整的x1收,而不是什麽都没Ga0懂就囫囵吞枣下肚。
「我并没有在模仿别人。」
「以前的自己也算是某种别人吧。」
「……」
「逃避不是坏事,这也是一种方法,毕竟不是所有问题都适合当下直面解决,有些甚至根本没有解决的方法,只能期望时间能让状况有所改变。这些事你很久以前就已经从瑞希那里听来,我也觉得没有错,更不用说你还亲自实践过。」
晃了晃手中的咖啡,绘名沉默片刻後接着说道:
「但是まふゆ,和以前那个时候不一样,现在摆在你眼前的是不得不面对的事。」
笔直的,字面意义上的命中红心。
心脏的cH0U痛令まふゆ皱起眉头,握住咖啡罐的手无法控制的用力,指尖因此发白。那是她本该用来驱动双脚逃离此处的力量。也不知道是对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还是这仅靠几小时睡眠还不足以恢复到自由行动状态的身T,那一边限制了她这麽做。
「抱歉,我没办法像瑞希那样委婉,毕竟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关於这一点,你作为护理师肯定b我们还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自己的话语让平常总是一脸平静的友人表情扭曲,绘名的语气不禁弱了几分。
虽然在来这里之前便已经有所觉悟,但她并不希望自己的所言所行最终只是在b迫她。深x1一口气,绘名重整心态,拿出自己的手机给まふゆ。
まふゆ不解地看着那开着通讯软T介面的手机屏幕。
「我知道你想要一直安安静静,让脑袋维持一片空白,可以的话甚至连我和瑞希的话都不想听,但人家好歹一接到消息就尽可能提早回国、关心你和奏,今天还在你倒下时把你背到这里,至少听一听她想对你说的话吧。」
那看似不重要的多余讯息一下子就让まふゆ那被疲惫绞的混浊思绪浮现出一个清晰的身影,几乎像是直接被裁切下来贴上那样明确又格格不入。虽然还不至於全部霸占,但它确实盖住了不少她现在不想看到的部份。
这是件好事,却反倒让她更感到不安。
抬起的手在颤抖,直至指尖点下那条语音讯息的拨放键前都没有停止。
啊,这样子应该是已经有在录音了吧!
但是,要怎麽开头才好……那个,朝b奈さん,好久不见,我是──
那个、朝b奈さん,我是穗波,好久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好意思,刚刚不知道为什麽讯息自动发出去了。
本来这些话我是想要当面亲口和你说的,但我想你现在多半很逃避和我见面,所以我只能拜托绘名さん──
﹝绘名さん,语音讯息的功能好像有点问题……﹞
﹝穂波ちゃん,语音讯息最多只能录十秒喔﹞
﹝原来是这样吗?!﹞
﹝你还是用手机内的录音程式重新录一遍,直接把整个音档传给我吧﹞
﹝虽然会有点耗时间,但我想まふゆ一时半刻是不会起来了﹞
﹝你可以放心慢慢来﹞
﹝我知道了﹞
﹝谢谢你,绘名さ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呼──………………
好久不见,朝b奈さん,我是穗波。
因为一直在忙亚洲巡回公演的事,所以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能去你们的公寓拜访,说实话我很担心。
你,现在还好吗?
身T还健康吗?
工作没问题吗?
有好好吃饭吗?
有好好休息吗?
有找时间放松自己吗?
有和绘名さん他们一起出游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看过えむちゃん主演的那部电视剧吗?
作词或编曲上有遇到什麽瓶颈或困难吗?
你……真的没事吗?
…………
老实说,接下来必须用这种方式来向你说出这些话──包含刚刚的那些问题──我其实不是很愿意,因为这实在是太卑鄙了。
我可以待在令自己心安的地方,不用直面你的表情和反应,自顾自地说出自己想说的话。虽然你也可以因为不想听就这样按下暂停键,但我清楚你不会这样做,所以实际上占据优势的只有我。
但我别无选择。
我想,现在的朝b奈さん不只是我,绘名さん和瑞希さん,你肯定什麽人都不想见吧……这原本只是我的猜想,但今天在医院走廊看到倒地的你之後我便知道自己猜测没有错。
就我所知,朝b奈さん身边有许许多多温柔的人,而他们会对现在的你说出怎麽样安慰和鼓励你的话,我基本都想像得出来呢。
毕竟,我也曾想过要对你说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这麽说好像有些太抬举自己,但我不是没想过如果自己可以更早就接到消息并在得知宵崎さん出了什麽事後立刻赶到你身边,或至少在当下就打电话对你说些什麽,是不是就有可能避免你把自己b迫成这样。
这麽想的绝对不只有我,想必所有关心朝b奈さん的人都这麽想过。
不过那些都已经无法去确认了。
没有人会知道这些假设是不是会成真,因为能这麽做的时机早就已经过去了。
我──很庆幸你们两位可以遇见彼此。
即便对於两位来说,这样的缘分会结成是出於那些令你们自身感到痛苦的事物,我仍十分庆幸你们可以相遇和认识,并最终成为彼此不可替代的存在。
也许两位至今为止一同相处的时光不是一趟满是欢乐事物的愉快旅程,但我认为就连其中的烦恼、痛苦和悲伤也是一种值得珍藏的宝物,因为它们会让你们明白彼此的心情、各自的想法、重要的事物。
它们都是除了朝b奈さん与宵崎さん之外无人可拥有的珍贵回忆。
所以,请不要责备当时那个没能做到某些事的自己,请不要陷入那些无法验证的假设里。
因为这样做,到最後你只会不知不觉去埋怨你们彼此之间的相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会请你不要去後悔。
但唯独你与宵崎さん之间的这个缘份希望你不要试着去扭曲和否定它。
请你好好地看着它。
深紫sE的长发遮蔽效果明显不如医院内使用多年的素sE窗帘,但在掩盖表情和情绪方面却有着良好的表现。绘名能在发与发之间的缝隙瞧见まふゆ侧脸的轮廓和有些残白的肤sE,却无法知晓在聆听录音档的过程中缓慢低下头的她此刻到底做何感想。
虽然没有在まふゆ醒来之前事先确认录音档内容,但穗波是怎样的个X她多少还是知道的,更不用说她还有目击本人面对倒地的まふゆ是什麽反应。
这次她想必会好好地把自己的想法全部传达出去。这就是绘名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