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急需要钱的话...”
说着便亮出手机,方睿被男人搂在怀里的照片印入眼帘。
“一口一万,怎么样?”
“......”
淦。
*
“啊啊啊啊——”
镜中的少年懊悔地揪住头发揉成鸡窝,看着脖颈、锁骨和肩膀上浅粉的牙印,气打不出一处来。
方睿最后还是向金钱屈服,被傅景深摁在怀里啃了足足二十口。
而且这个男人也太不知轻重了,每一口都咬得他生疼。
疼就算了,咬完还要拍照,美其名曰说是上次的照片没可信度。
方睿:???我信你个鬼!
这个渣男摆明了就是想占他便宜!什么死缠烂打的前任?都是借口。
他要是有傅景深这样的男朋友,早就一脚踹不知道哪去了!
可尽管如此,方睿还是褪去衬衣让男人拍了个遍。
数着银行卡里多出来的六位数存款,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简单冲洗身体就顶着半湿的头发去画室赶稿了。
偌大的画室里只有工作台的照明灯亮着微光,少年伏案修改着画稿,聚精会神。
好在傅景深不留别墅里过夜,否则方睿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
先是初吻被夺,又是脖子被咬,今天还被绑上那种东西跪在他面前...
“嘶——”
方睿倒抽一口凉气,擦去稿纸上险些画错的五官,甩了甩脑袋。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傅景深...
被男人啃咬过的地方还在隐隐发烫,方睿索性丢笔倚靠在座椅上,偏头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放空思绪。
*
傅景深回到了市区的高档公寓,心满意足地哼起小曲,连走路都带着一阵清风。
“老哥,你咋才回来?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乌漆嘛黑的客厅里传来熟悉的少年音,男人的嘴角登时垮了下来,皱着眉头打开灯。
“你不在家待着,跑我这干嘛,皮又痒了?”
傅云深‘嗖’地从沙发上弹射起步,窜到男人面前嬉皮笑脸,“嘿嘿,哪能啊。像哥这样守信的人,肯定不会忘了答应好弟弟的事吧?”
“......”
傅景深就知道,这个臭小子大半夜出现在他家肯定没什么好事。
可看在傅云深确实帮了大忙的份上,男人还是从钱包里拿出黑卡,没好气地打法道:“赶紧滚蛋。”
“谢谢哥!”
少年喜滋滋地弯腰伸手正要接过,傅景深却又把卡收回去半截。
“给你可以,但还得再帮我一个忙。”
傅云深:???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第十四章
翌日。
郊区别墅。
耀眼的晨曦穿过茂密的丛林透进空旷的画室,身影单薄的少年趴在工作台上酣睡。
浓密的睫毛在软嫩的脸颊上留下一片阴翳,粉嫩的软唇砸吧着,眉宇间的疲惫很是明显。
傅景深安静地伫立在少年的身旁,宽厚的大手遮挡住刺眼的阳光,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怎么还跟以前一样...”
一旦开始画画就不知道累。
男人深情款款地凝视着方睿的侧脸,内心百感交集。
他在暗处守了方睿两年。
本来只是单纯的想要赎罪,给自己一个心安理得,后来却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发了疯似的爱上他。
想将他占为己有,禁止任何人伤他分毫。
“对不起...”傅景深哑声道。
他无数次想要当面告知真相向方睿道歉,却因害怕方睿记恨他又退缩了无数次。
桌上的少年忽然嘟哝了几声,睫毛微颤地睁开眸子,一脸迷糊地看着身旁的傅景深,细语呢喃,“唔...你怎么在这,是来收稿的吗?”
没来得及收回情绪的傅景深轻咳了声掩饰尴尬,嗓音暗哑,“嗯。”
方睿自信地拍了拍工作台上的杂乱无章的画稿,扶着桌案站起身来轻笑道:“嘿嘿...我都熬夜改好了,今天肯定能交...”
可话还没说完,少年便眼前一黑,笔直地向后倒了下去。
好在傅景深眼疾手快,千钧一发之际托住了方睿的腰肢,顺势将人搂在怀里。
滚烫的体温隔着单薄的睡袍从掌心传递到男人的心窝,酥痒难捱。
傅景深登时蹙起眉头,二话不说将少年拦腰抱在怀里,跨着大步向楼上走去。
方老师,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点心。
怀里的人儿意识迷糊,小手无力地攥着傅景深的衣襟,口中呢喃着梦呓。
男人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只能把他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傅景深刚要起身去拿医药箱,一只滚烫又柔软的手便拽住了他的衣袖,“别...别走...不要丢下我...呜...”
嘶哑的哭腔带着懦弱、胆小和卑微,宛如细针般扎着男人的心脏。
傅景深还是第一次看到外表坚强的他如此脆弱,于心不忍地反握住方睿的手,在床沿边坐下,嗓音暗哑地诱哄道:“好,我不走。我就在这,哪也不去。”
少年听完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似的稍稍松手,呼吸声逐渐平缓,皱紧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单薄的睡袍松垮着,诱人可口的锁骨和肩膀遍布深浅不一的吻痕。
看到这副景象,男人的内心更愧疚了。
如果不是他,方睿昨晚也不会通宵改稿到发高烧。
待床上的人儿彻底沉睡入梦,傅景深才小心翼翼地抽离手心,从医药箱里翻找出退烧药。
男人托起方睿的脖颈,掰开三粒药片塞进小嘴,又抵住下颚骨让他仰头。
闭合的喉咙无法下咽,傅景深只能灌口凉水,随后又倾身低头覆上了滚烫的唇。
灵活的舌尖撬开粉嫩的唇瓣,将口腔中的液体尽数渡了过去。
少年被迫接受着这一切,嘴角溢出未能及时咽下的水,沿着天鹅颈缓缓滴落到枕头上又晕染不见了。
傅景深喂下药片,舌尖又依依不舍地在少年的口腔肆意侵略刮舔了一番才离开粉唇,牵扯出欲望的丝线藕断丝连。
“他现在是病人。”
男人竭力说服着内心的躁动,隐忍着隆起的某处从床沿边起身,扯松束缚的衣领离开了卧房。
平复情绪的傅景深鬼使神差地来到了一楼的画室,工作台的板案上还零散着方睿昨夜通宵完成的画稿。
绘制的线条一如既往的干练,特殊的道具使画面又色又欲,主角受的倔强和胆战心惊跃然纸上。
相比于初稿而言,二改直接达到了傅景深的要求,剩下的网格贴图就交给漫改部的其他人去做吧。
男人满意地收拾画稿,按照剧本内容依次排序。
忽的,一张被垫在最底下的人设草稿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