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声音不是说出口才存在,而是,从未被忘记。」
风,带着灰烬的味道。
旧邮局矗立在村西,门口斑驳的信箱残留着过去的生活痕迹。江彦丞与谢仲岚在火祭结束後,根据录音机提示,来到这栋被藤蔓覆盖的废弃建筑。
「这里……以前是村里的中心吧?」谢仲岚低声问。
江彦丞点头。他的脚步不自觉放慢这栋建筑,母亲曾经在这里工作。那时,他还小,经常在後巷玩耍。
可现在,一切都染上了Si亡与恐惧的味道。
门是开着的,像是在等待什麽。
两人一踏入,浓浓的霉味与灰尘扑面而来,空气彷佛被凝结成厚重的静默。他们的每一步都会踩出沙沙声,那声音,在这沉寂里异常刺耳。
桌面散落着老旧信件,多数纸面已模糊不清。墙边有一张布满裂痕的公告板,上面钉着数张泛h的纸条,全是手写的:
「声音的罪,必有审问。」
「拒绝沉默者,将被放逐至声井。」
「所有邮寄语句,必由村母审核。」
「这……什麽意思?」谢仲岚皱起眉,「这村以前怎麽像个极权T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彦丞没答。他蹲下身,捡起一封掉落在角落的信,封口完好。上面只写了两个字:“寄母”。
他迟疑片刻,打开信封。
里面是一段凌乱的文字,像是被强行刮刻在纸上,笔划歪斜、颤抖:
「我听见了,我真的听见了……她在墙里说话,在耳朵里唱歌……
拜托不要再寄声给我,我不想再记得那个夜晚……
他们说,那不是录音,那是……封印。」
突然间,邮局深处传来一声闷响。
像是什麽东西从天花板坠下,重重落地。
他们对视一眼,走进内部。
那是以前用来分类邮件的房间,但现在中央摆着一张简易审判台。上面放着一台大型录音机,年代久远,看起来与他母亲留下的那台极为相似。
录音机正在播放,一把nVX声音缓缓流出
「审问第十四号声T,江氏妇人,录音开始。」
江彦丞全身僵住。他知道那是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