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回到家时。
尚且还虚弱的沈赢已是昏昏欲睡。
陈泽溟小心的把他抱上床,亲吻着他微凉带着些许冷汗的额头:“宝贝,你先睡会,我去客厅处理下公务,很快就回来陪你。”
沈赢眼睛睁开一条缝,迷糊着音“嗯”了一声,就再也撑不住,睡了过去。
看着平日里警惕机敏的鹰崽子此刻毫不设防,陈泽溟高兴他信任自己的同时,也很是心疼。
身体上的创伤他能想办法治愈,可沈赢因那增强疼痛的药剂,造成的神经创伤,陈泽溟却是只能用安抚信息素稍作缓解。
医生说了。
那种药剂给神经造成的影响,会维持很长时间,短则几个月,长则半年。
所以,即便药效最猛烈的时候已经过去,但神经影响并没有完全消失。
首先。
沈赢还是会对疼痛很敏感,哪怕注射镇痛剂,也只能让他的痛感保持在不增强的常规程度。
所以他对存在于关节骨缝处的钉子,还是能无时无刻的感觉到疼痛,总是睡不踏实,精神也整日低糜不济。
而且由于银钉残留,和重伤后身体还没有得到进一步的回复,还并不能用医疗技术将残留药剂强行排除,只能靠沈赢自身的代谢。
其次。
沈赢时常会做噩梦,梦到被折磨的那几个小时。
这并不是因为他心理承受能力差,忘不掉那段黑暗的记忆。
而是他的神经和身体还没能从那段记忆脱出,关节处的疼痛总会让他的神经有一种还没离开那间实验室的错觉,在梦中无意识的进行场景重复。
要不是因为陈泽溟的安抚信息素足够强大浓烈,多少能缓解一些痛感,沈赢恐怕早就被身体和精神的折磨,搞得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