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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袁满不知什麽情况,大脑被眼前场面刺激的一片空白,生理反应致使他身子发软,靠着门框缓缓滑坐在了地上。
而时璟已经在爆炸的边缘徘徊了,袁满出来,与之相随的玫瑰味信息素对他无疑是致命的诱惑。
理智逐渐被生理反应压垮,时璟有些神志不清,他一手抓住水缸,另一个胳膊擡起,狠狠咬了一口,用疼痛来让理智回笼。
趁着还清醒,时璟气息不稳地对袁满说:“小满哥,我是alpha,你赶紧回屋,我快忍不住了……”
袁满虽有了猜想,但他亲口说出来,还是给了他不小的震惊,他竟真的是alpha……
知道孰轻孰重,袁满想离开,可此刻大脑发昏的厉害,双腿发软地爬不起来,偏偏夏风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席卷着时璟的信息素打过来,让他的大脑愈发迷蒙。
二人就这麽僵持着,院子里只剩了此起彼伏的难耐喘息,老光棍这药太猛了,时璟连咬了自己好几口,整个小臂都布满了牙印,甚至有几个地方都出血了,可想而知他咬的有多狠。
“小满哥……你快些……”
时璟由喘息变为了低吼,催促着袁满,“那个畜牲给咱们下了药,我真的……受不了了……”
他现在也不敢夺门而出,周围还有几家邻居,万一牵连别的omega就遭了!
“药……云雾……”
“云雾”是云山上独有的一种草药,状似梨花,若是搭配益气补血的药材入药,可调理AO在房事上的不足。
但要是单独使用,却是猛烈的春药,且必须交合才可解,否则中药之人,轻则失去生育能力,重则气血逆流,最终血管破裂而亡。
意识到这一点,袁满撑着软倒的身子坐起来,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望着时璟的方向,眼神逐渐坚定。
他的眸子微微泛着红,擡手干脆利落地撕下了后颈的抑制贴。
信息素即可迸发,他倚在门框上,眼角滑下一滴清泪,小璟还年轻,要是落下后遗症,这辈子就毁了,
他总归是受他的牵连遭受的无妄之灾,今夜,就当是一场梦吧。
不是噩梦,是藏在心里,可以回忆一辈子的美梦。
片刻间,袁满的呼吸急促,眼尾的春色如同淬了毒的罂粟,让人看一眼就欲罢不能。
情窦初开的时璟哪里抵得住此等诱惑,爱人在眼前,浓郁的玫瑰香沖击着他最后一丝理智。
他一忍再忍,使劲摇着头不想伤害袁满,最终还是欲望战胜了理智,如同一头饑渴的猛兽,迫切地想要寻找可以汲取的甘泉……
海盐与玫瑰本是两种极端,一个清,一个媚,当海盐的清香和玫瑰的芬芳交融,如同大海中央盛放出一簇豔丽的玫瑰。
豔而不妖,媚而不俗,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如同二人,本是两条平行线,却在某一个点,注定相遇。
天星似烛,夜光如幕
虫鸣奏谱,夏风簌簌
成就了这场“洞房花烛”。
——
不知道老光棍是下了多大的剂量,一整晚二人都沉溺于“玫瑰花海”不可自拔,待到天泛鱼肚白,二人这才勉强分开,疲倦地睡了过去。
砰!
一声巨大的撞门声从院子里传来,年久失修的木门应声破开,重重地砸在了门口一片砖地上,伴随着小宝的警惕怒吼声:“你们要干什麽?!”
睡不安稳的袁满应激似的浑身一抖,反射性坐了起来,却被浑身散了架一般的疼痛扯的跌回了枕头上。
“呃啊……”
袁满的腰跟断了一样,下身传来熟悉的疼痛,意识逐渐回笼,他想起了昨天的荒唐一夜。
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浊气,袁满侧脸看向身侧,时璟睡的也不安稳,可却像是被梦魇住,一直紧皱着眉,肩膀上还有自己留下的牙印。
不去想那些荒唐,袁满咬着牙坐起来,手撑着床板,担忧地望向窗外。
此时的院子里已经涌进来七八个人,以昨日的撒泼老太太为首,后面跟着他的两个二流子孙子,和几个爱看热闹的妇人。
“奶,你看我大伯!!他怎麽被人打成这样了?!”
贼眉鼠眼的二流子二狗眼尖,一进来就看见了躺在院子中央的老光棍,他全身赤裸着,脸也青一块紫一块的,倒是消肿了。
老太太往屋里沖的脚步一顿,也看到了鼻青脸肿不知死活的儿子,腿一软扑在他身上大声叫喊:“大牛!大牛你怎麽了??”
见摇不醒自家儿子,老太太慌了,有人喊了一声:“都喊不醒了,快送陈大夫家!”
“二狗二蛋!聋了?!快去送你大伯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