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窗帘拉紧后不分昼夜,李因只能依靠缝隙里露出的缕光来判断时间。清醒时应是午后,季峻予点了根烟,靠在床头捣鼓手机。
太闷了,李因忍不住轻咳起来。
季峻予把烟掐了,用手指来回抚蹭李因的脸颊:“醒了?”
李因能嗅到指尖残余的烟草味。他像只尝到猫薄荷的猫,眯着眼享受地迎合。
季峻予花了很久才把李因的旧手机翻阅干净,相册到通讯录,好像这样才能反复考验李因爱的真实性。
他把那条朋友圈删了,李因为数不多的微信好友清空,才从床头拿起部新手机,通知他:“新的手机卡,只有我能联系上你。”
旧手机丢进垃圾桶,随着各种生活污物从此销声匿迹。之前李因见过的阿姨再也没出现,属于季峻予和李因的私密空间里再也不会出现第三人。
他们回到旧屋取李因父母的骨灰。卧室里关于季峻予的照片,有些因为时间久贴胶失了粘性,歪歪扭扭悬挂着;血和擦精液的纸丢了一地,床单胡皱成团,药瓶打翻遍地都是白色药片,像是性犯罪的第一现场。
李因舍不得恢复原状,干脆别开眼,拉开衣柜准备取些行李。季峻予却拦住了他:“不用,有新的。”
他只好抱着骨灰盒,亦步亦趋地跟着季峻予离开。
季峻予特意挑了个阳光不错的日子下葬。手续早就办好,只剩放置骨灰和祭拜。位置就是他上次指给李因看的小山坡,风水很好,有松枝腊梅作伴,迎望河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生前活得像阴沟老鼠,死后却挤进了富人区。李因忍不住想,他的爱情倒是卖了个好价钱,比母亲值当。
他没有跪拜,借季峻予的烟燃几只香,插好后就算祭拜结束。
季峻予很好奇:“为什么不哭?”按照教科书的流程,是应该哭泣的。
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于是小心翼翼地反问:“你想我哭吗?”
季峻予没说话。
线香的味道醇厚附着性强,两人站了会都像才从寺庙里参拜沐浴过的苦主。
直到脚站至发麻,发丝都缠满谶味,他才提议:“走吧,回家。”
他们秘密共有了一个家。不同于李因父母创建的简陋、阴湿的庇护所,而是有明亮环境和一切物质基础的诺亚方舟。
季峻予偏爱李因穿淡色的衣服,卧室的衣柜腾空后都放上他为李因准备的衣服。大半是白色,还有女性的裙子,可能是置办人的失误,但就连裙子款式也宜室宜家。
偶尔季峻予会逼他穿着做家务。弯着腰拖地,擦拭桌子,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按倒在房间角落操弄。他骂他骚,质问他是不是在勾引,全然不听对方解释,三两下扒开裙摆,随便推到在床上、桌边甚至窗边,干的李因咿咿呀呀地哭,淌着涎水承认自己发骚,接受莫须有的淫荡罪名。
性爱开始的莫名其妙。人的理智完全崩坏,不需要对视也不要挑逗,像两只没有绝育后处于漫长发情期的狗。地板和家具需要不断清理,床单才沾染上浊液,可能在清洗过程里又会增添新的痕迹。肉体循环,痴嗔往返,欲海无止无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因已经完全不去上课。可能期末考已经开始,可能因为缺勤早就挂科,他毫不关心。他只需要每天坐电梯直接到达超市,挑选好季峻予口味的新鲜果蔬,乖乖在家做好饭菜,等待丈夫归家,俨然一位尽职尽责的家庭主妇。
他集中精神听每个脚步或者开锁的响声,一旦听见风吹草动,便会冲到玄关处等待。
好在是一梯一户,判断从未出错。季峻予会故意不进门,通过手机上的监控器画面,观赏李因小狗一般的急切:他会僵立在门口,无措地晃几下身体,然后陷入自我怀疑,低着脑袋犹豫地蹲在门口,像是经历了某种巨大的挫折。
如果这种时候才开门,李因就会变得极其黏人。蹲着替他换鞋,苍白的面容因为血液重新流动而生动,眼睛亮晶晶地,荡着饥渴而撩拨的旖旎。
季峻予则故作冷淡,假装正经。直到从外面带来的寒意被李因的肌肤贴暖,阴茎被湿润的口腔吸硬后,他才会原型毕露。性爱明明由李因主动挑起,等真的卷入季峻予强势蛮力的欲望漩涡中,他又要哑着嗓子求饶,泪流满面,被顶得近乎痉挛:“烂,要烂老公,干死我,哦干死了。”
时间变得可有可无起来,繁衍与性丧失了关系,只存在于毫无理智和正常轨迹的快乐。
他和季峻予拥抱在一起,一点点在快乐里苟活,坠入泥潭,变成个无药可救的烂人。
很奇怪,他们平常没办法像正常情侣甚至是朋友那样自然亲密,可等DNA融合会儿,汗水唾液搅拌会儿,就能赤裸着搂抱在一起,缠绵悱恻。
季峻予教他抽烟,他含住潮湿的烟嘴,吸不进肺,刚到嗓子眼就被呛得直咳嗽。季峻予笑他,笑声有欲望满足后的懒散:“好笨,因因怎么那么笨。”
“连抽烟也学不会。”
李因泄了气,把头别扭得转朝另一边:“我又不像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怎么?”季峻予用烟嘴那头顺着李因的乳晕缓慢画圈。
李因感觉一阵酥麻,话也黏糊起来:“你很厉害呀,什么都会。”
椭圆的物体狠狠碾压在乳尖,直至深陷进肉里。季峻予掐着他的下巴,抽了口烟给李因渡过去。烟雾被潮湿的口腔浸透,在眼眶里化成汪水,最后上升让大脑也软趴趴的雾化坏掉。
这次李因没有再咳嗽,薄荷的苦味很好,他喘息着追季峻予拉开的唇:“再来一次,好不好?”
季峻予得逞地笑了,像个捉弄暗恋女生成功的高中生:“好的,再来一次。”
窒息性爱通常是奖励,季峻予已经准确把握了时间,六秒左右。但绝大部分时候不需要准确到六秒,李因就会因为巨大的快感达到高潮。他手脚发麻,吐着舌头,像在隔空舔舐着什么,濒死下的意识完全混乱,内壁咬紧,被内射后要花很久才能从空白里缓过神。
他听不清季峻予说的话,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思考不了。在欲仙欲死的快感里,他甚至迷失了自己。
他终于能明白上瘾的滋味。极乐原来这么简单,甚至不需要季峻予,只需要一把椅子一个最普通的塑料袋。像母亲经常玩的那样。
但他不敢尝试。季峻予把所有房间都安装了摄像头,严格监视他的一切行为,一旦被发现有越界行为,只能自食恶果。
季峻予周一几乎满课,下课后偶尔会被同学拉去聚会。自从和李因同居后他很少参加聚会,好不容易被逮到一次,续了好几摊才放他走。
没人敢当他面提李因,最多有好事者暧昧地询问最近是不是忙于恋爱,但当事人只是笑着打太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续到第三摊时,黄蕾喝多了,接着酒精非要问他个水落石出。
她凭借女性对感情的敏锐,察觉出了李因那条朋友圈的大致故事:一个多情寡义的直男,对纠缠自己的同性最狠毒的报复。
她甚至猜到了,辱骂自己的微信小号Y就是李因。
酒吧的背景音喧杂,酒精作用下每个人都在寻找专属于自我的刺激点,没人察觉黄蕾和季峻予的交谈。
“李因一定很难过,很难过。”她说。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霓虹灯闪烁在季峻予的脸上,看不太真实。他笑着,说:“这么关心,你喜欢他?”
黄蕾摆摆手,正想说什么,忽然脸色一变,捂着嘴推开季峻予,弯腰直冲厕所。
酒精让他难以维持住一贯的伪装,季峻予面露厌恶,直到下一个人过来交谈时,才勉强控制住表情。
丑陋狂欢的人群让他觉得无趣。他掏出实时监控看了会儿,忽然直起身,一声不吭地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寻找的电话很快就响起,挂断几次后终于消停了。导航的超速提示却又开始嘀嘀作响,季峻予忍着开到家,摔开车门,对着车门狠狠踹了脚。
看着金属凹下去的坑,他才感觉自己稍微冷静了些。
开门时客厅是昏暗的,只留了最暗的几盏。季峻予径直走到卧室,没有开灯。
李因睡在床上,下半身一丝不挂,家居裤松垮垮的堆在脚踝。他抱着季峻予的睡衣,和之前暗恋后求而不得一样,刚结束场病态的自慰,因为疲惫沉沉睡去。
打火机发出声脆响,火光照耀下季峻予的表情更加阴厉。他打开床头灯,俯下身轻柔地在李因额头落下个吻:“因因,我回来了。”
李因哼了声,半眯着眼,露出个毫无防备的纯真笑容:“嗯,你回来啦。”
空气里忽然传来阵细微的震动。一个假阳具抵在太阳穴,抖得李因脑袋一片混乱。
“擦干净,还专门放回原位,是不是以为我发现不了?”季峻予声音轻松:“玩得开心吗,李因。”
越平静越让人恐惧。李因呼吸彻底乱了:“我,我太想了,你一直不回来,我……”
“我如果不回来了呢,如果三天,三十天,你能忍住不找其他人吗?”季峻予不留任何反驳的余地,冷冷地替他下了结论:“你不会。今天用假的,明天谁知道你会不会去找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因像生了场严重的大病,面色苍白,重复说着:“不,我不会,我不会。”
但他很快明白过来,季峻予根本不在乎他的回答。他只是不允许除了自己外的任何东西进入李因的身体。
季峻予拽住他的手腕,床头柜里的情爱玩具线杂乱交织缠在一起,他从最深处取出催情喷雾,掐着李因的脖子对着脸毫不留情地喷。李因闭上眼睛,整个睫毛上都挂满水珠。他很快反应过来潜意识想抵抗,但床摇晃得快散架都只是徒劳。
rush的效果来得很快,李因才得以苟延残喘般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整个面色就泛起潮红,额头上青筋暴起,难耐地不停扭动呻吟:“哈,哈季峻予,好难受。”
季峻予一边欣赏着他难以自持的发情摸样,一边撸硬自己滴水的鸡巴,顺着去戳他的脸,微张的唇,以及挺立的乳头。最后是一吸一合湿润的穴口。
李因浑身湿透了,汗水把他的肌肤镀上层透明感的亮色,药物让整个身体烧起来放佛粉蒸过似的诱人。季峻予鸡巴滑过的每一寸都酥麻麻的,皮肤着了火,他娇喘着,盈湿眼底仰看着季峻予,浸淫得彻底。
他急不可待地去夹季峻予抵在穴口的龟头,稍微操进一点就随之张嘴爽得慢慢伸出舌头,退出时恨不得腰都扭断了,纤长白嫩的手指撸着鸡巴还要腾出只手玩自己奶头:“季峻予,要老公的大鸡巴,操死因因……”
季峻予好像很满意他这幅下贱的丑态,拍了拍他的脸:“发骚了?”
李因嗯嗯啊啊地应着,连忙扭脸讨好般含住季峻予羞辱自己的手指,像舔男人阴茎一样用力吸嗦,表情痴迷。
他尽力张开大腿摆弄出一个最方便被男人的姿势,因为湿的太夸张整个腿根都亮晶晶的,像条随意就会被操的小便失禁的母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贝,你好像根本没搞清楚状况,”季峻予用鸡巴狠狠抽着李因的脸,在他那张高潮颜上留下些腥臭的乳白色液体:“你知道对付一个偷偷背着主人发情的贱狗,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吗?”
他把阴茎对准李因的脸,快要撸动着:“想要吗,是不是很想被操啊?”
李因眼角都红透了,盯着那根至始至终都没进入过自己身体的鸡巴,插进几根手指开始跟着季峻予自慰,好像这样就能产生正在被操的错觉:“啊,要,被操的好爽,求求老公。”
精液射在身上时,李因也随之射了出来。因为刚才太用力掌心手腕都湿漉漉地发酸,他虚弱地夹紧大腿,只靠前列腺的高潮只差一点,却迟迟达不到,无助的呜咽起来。
季峻予喘息着拔出床头的数据线,来回绕死好几圈把李因双手反绑在床架上。他用手指蘸了点自己的精液抹在李因乳头上,把李因刚才玩弄自己的假阳具抵在穴口,让它一直保持震动,却怎么扭也无法彻底进入。
做完这一切后,他无视李因一声声老公的可怜挽留,愉悦地留下个吻:“晚安,因因。”
李因喘了几乎一夜。开始还混杂着对季峻予哀求撒娇,到后面就只剩绝望的轻哼。
季峻予去解数据线时,李因双手已经被勒得毫无血色,手腕上深陷进几圈纵横的青紫色印记。他光着身子,眼睛盯着远处毫无焦距,微张着嘴口水直流,像只才被阉割完麻药未过的公猫。
他用一整夜彻底明白了监控的作用。代表着对季峻予无时无刻,全身心的臣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渐渐的,李因的头尾已经勉强能蹭到锁骨,刘海太长只能扒开。遮挡物消失后,他面对季峻予就总爱低头,生怕露出怯怯的眉眼。
季峻予看出了他的躲闪,提出动手帮他修剪刘海。李因推脱不了,只能听之任之。
季峻予对他身体的支配欲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他比李因还了解自己的身体,总能第一时间发现变化,然后像主人对待宠物一样,替他细心修剪。指甲和毛发,李因无权选择去留或者长度。
有段时间他甚至只准李因用乳头射精。玩一下午的乳头红肿破皮,却怎么也到不了高潮。最后李因受不了了主动扭着腰去磨他的的鸡巴,抬着泪眼求他操自己,才坐进去扭着屁股没转几圈就被直接干射了。次数多了,只要季峻予一碰他,乳头就硬邦邦立着发痒。
李因抱着干净的垃圾桶,季峻予把他抱坐在自己腿上,皱着眉,一副如临大敌的摸样。
李因虚着眼睛偷看,被他的表情逗笑了,身子憋得发抖。
“不准笑,”季峻予剪掉一丛黑发,威胁他:“再笑给你剪成齐刘海。”
威胁很管用,李因不敢笑了。隔了会,依旧忐忑不安:“……老公,我不要齐刘海。”
季峻予又剪了几刀,说:“晚了。”
他一停手,李因就吓得飞奔到厕所。听着客厅传来的闷笑,李因才后知后觉上当了。
季峻予不让他剪头发,买了堆五颜六色的束发工具。有发圈,发夹甚至还有发簪。发簪难度很高,他和李因研究了很久都插不稳,只能放弃。
他最喜欢李因用发夹挽发,因为取发夹很方便。后入时,如果取掉发夹,发丝随之散落,李因会像个易受惊吓的小动物,肩胛骨立刻支棱起来,像两条等待生命液体灌入的河流。然后季峻予会抓着李因凌乱的长发,逼他仰头,看镜子里自己高潮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监控录像里,他们做爱时长越来越来夸张,好像上辈子没遇见,攒了两辈子的性在短短几个月勒令必须得做足。直到年末忙碌起来,才稍有减轻。
圣诞节来临时,李因花了很多心思,在客厅角落装扮出一个小型的圣诞树。松冷杉上扭曲缠绕的闪灯需要插电,线直接裸露不太美观,李因坐在地板上整理了会,才按下开关。
他穿着纯白的毛衣,鲨鱼夹松散下一些发丝,缕缕蜿蜒在白瓷般的后颈。圣诞树电线通了,李因“哇”了声,亮黄的点缀聚起来层浮光,打在他身上毛茸茸的,让季峻予想到圣诞广告里很虚假的美好。
他们交换了苹果,李因用剩下的丝带随便绑了下。季峻予尝了一口嫌弃太酸,李因把巧克力化开,裹了层巧克力后才好些。
李因迷信认为平安果能带来平安,于是紧张兮兮地监督季峻予吃完,才肯罢休。
季峻予觉得好笑,吃完后才告诉他,圣诞节是西方节日,这是中国说法,没道理的。
李因却很认真:“万一呢。”
如果季峻予真的不算平安,李因一定会把所有原因归结于这只苹果。他怪不了命运,只有苛责自己来解脱。
他们依偎在一起,随便挑了部圣诞题材的爱情电影。季峻予看的很认真,他总擅长从电视剧和电影里模仿情感,因而总带着种人工痕迹的虚假。
电影充斥着温暖的、圆满的爱,电影旁白用深情的语调说,爱无处不在。季峻予跟着默念了遍,说:“我们好像挑了部科幻片。”
李因很认可。他不想再看下去,电影会让他觉得自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烧干一把火柴,只为多看几眼橱窗里陈列的东西。
他从厨房取出下午制作的蛋糕,上面有层细细的糖粉。季峻予嗜甜,李因丢了一堆实验品,才逐渐学会烘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峻予尝了口,忽然笑了。
李因警铃大作:“很难吃吗?”
他像是怀疑着什么,又尝了口,才轻声说:“很好吃,只是……”只是居然连味道都和母亲一样。
李因紧张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