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她没能及时走出这邪门儿得很的破地方,没能及时给自己的伤口消毒,那她岂不是要在这鬼地方打出gg?
被石板磨掉锈迹的铲头边缘崎岖,且锋利。
被铲头尖端一下子钉入绳丝之中,那满是血污的麻绳竟然如蛇一般狂扭起来,朝着阮文的手腕就卷了过来。
红着眼的阮文已经进入了疯狂状态。
她一口咬住那根麻绳,手上还不忘使力。
铲头锋锐的先端顿时磨断几根扭在一起的绳丝。
麻绳不会痛叫,可是这一刻,摆动的麻绳发出的窸窣声仿佛是活蛇在瓮中拼命翻腾。
另外五条麻绳受惊一般,绳头纷纷转向阮文。
对!没错!就是这样!冲着我来!
阮文不好说自己此刻是怎样的心态。
平心而论,她并不是那种会将他人的生命、乃至是小动物的生命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的圣母。
她也不是想逞什么英雄,以后可以在朋友们的面前炫耀自己曾经在一个恐怖的鬼地方救下过一只小猫咪。
她只是……
该怎么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不相信自己会死在这里吧。
咔锵!咔锵!
金属戳刮在祭台上,发出声声金鸣。
和阮文预想的不同,六条麻绳中的五条见她死命攻击那条勒紧猫儿脖子的麻绳,并没有要探过来帮助自己“同伴”的意思。阮文咬得越凶,撕扯、割断麻绳的动作越大,它们越是死命地绞紧猫儿的尾巴与四肢,看样子是打算先尽全力杀死猫儿。
阮文见状,拔出铲头就戳向另一麻绳,嘴里的牙齿也撕肉般凶狠地在麻绳上咬开个口子。
“呸!”
吐掉咬下的绳丝,阮文忍着想吐的感觉,又与其他的麻绳搏斗起来。
麻绳上那些污浊的血块似乎在她口中融化,又臭又腥。
麻绳们似乎意识到阮文是铁了心要妨碍它们妨碍到底,摩擦声里,几根麻绳突然松开被缠绞得奄奄一息的白猫,带着疯狂的力道缠上阮文的手臂。
身上的肌肉完全绷紧,阮文可以看见那些被铲头划开的口子里,一根根的绳丝像是细细密密的触手,蠕动着朝她手上的伤口钻来。
“啊啊啊!!!”
捶打木气窗时受了皮外伤的手背被那些细细的触手钻入了皮下。伤口重新被撕裂,裂口是先前的几倍大。
扎在手上的方巾迅速地被血染红、湿透,阮文疼得尖叫不止。
有那么一瞬,阮文怀疑过自己对自己的推测,她甚至已经开始想象自己全身的血管都被钻入麻绳的绳丝,自己全身流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