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人说,曾经盘踞于西南的大军阀就是在幽牢山里掌握了神秘的法术法阵,这才突然发了迹。当然也有人驳斥这种观点,认为那大军阀其实就是九黎后人,他不是靠幽牢山发迹,而是发迹之后源源不断把金子运入山里,以供养山中的九黎法阵。
关于幽牢山的说法很多,然而可以确认地只有一点,那就是:
管你是几人结伴同行,还是几十人、上百人一起杀入山中,进入幽牢山的人,十个里有九个都没法活着从里头走出来。
神奇的是,死在幽牢山里的人并不会呈现出一种惊惧恐怖的状态。
能够以尸体状态被发现的人们都会带着恬然的微笑,死于失温症引发的心肌梗塞。
他们走得体面,去得安详。就像是在美梦中悄然睡去,只是再也不会醒来。
祝音坐在小镇民宿的窗前,望着远处的幽牢山。
黑暗中,那座山与天空连接成一色,只有定睛去看,才能在夜色中分辨出它的轮廓。
祝音的背后,那里开着不断旋转的彩球大灯,民宿老板与他几个员工打着拍子不断呼和,为上台唱歌跳舞的客人们大声叫好,炒热气氛。
“小姐姐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不去玩啊?”
有人坐到祝音的身边,试图和她搭话。
祝音恍若未闻。她始终注视着窗外的幽牢山,一动不动。
前来搭讪的男子碰了一鼻子灰,面子上过不去。他轻咳一声,挪近了些,又来拍祝音的肩膀:“看你的穿着打扮,你也是外地人吧?都是出来玩的,别这么不开心嘛。”
嘎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椅子脚刮在地上,发出难听的声音。
祝音一言不发地离开座位,走到了民宿外边儿。
“欸?喂!”
男人在祝音背后叫了几声,祝音都当没听见。
她踩着月光走出一截,旋即被人从身后抓住了手腕。
追出来的人是民宿老板。那老板脸上带着血色全无的惊惧。
“姑娘、姑娘……!别!你别!别往前走了!快回!我们快回!”
这个中年男人的力气大得不可思议,饶是祝音一时间也甩不开他那如同鉄钳的双手。她几乎是被民宿老板拖回民宿里的。
“对不起哈姑娘……”
瞧见祝音手腕上被自己掐出来的红痕,民宿老板心虚得直道歉。他让自己的员工给祝音煮了杯甜甜的热牛奶压压惊,自己则是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向祝音解释道:“我也是、我也是没办法……幽牢山太邪性了,那地方、真的太吓人了。”
“我要不是为了远离那座山,也不会把我家改成民宿……想着趁这波风头赶紧赚点钱、然后赶紧走。”
民宿老板的话终于让祝音肯多看他一眼。
今年有个自称画材商的自媒体博主跑来幽牢山,说是为了找寻画材的原材料,实际是在幽牢山里拍摄了许多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