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爱杰辰(19)(1 / 2)

去上学前他嘱咐爹把大公鸡尾巴上的几根漂亮羽毛拔下来,容父一听是愁不会做鸡毛毽子,立刻自豪道:秋儿,爹会做,你放心吧。话音一落,他连忙皱眉指责:可不能玩物丧志,怎么,觉得自己厉害了?

容秋连忙摇摇头,我是送人的。左手往西一指。容父顿时懂了,脸庞舒缓,说道放心吧,等下午回来保准给做好。

罕见的看着儿子原地蹦了两下,惊喜的欢呼两声再故作平静的走出去,怪不得让那俩娃先出去等着,原来还保密。

等儿子一离开,容父噗嗤轻笑,真不愧是自己儿子,想起他年轻的时候也是做了讨好心上人,真是一脉相承。

不过想到西边的隔壁钟家,容父就没了笑的心思,锦衣玉食的生活,自家呢,吃饭都是五谷杂粮就咸菜,差距宛如高山与平地,怎么能相配。

想想要是自己有个女儿看上穷小子,那肯定打断她的腿都不会同意,门当户对岂是空话。

过日子哪有那么简单,眼睁睁看着受苦吗,过来人的经验之谈,可不报任何希望。

算了,人生里总有遗憾才是人生,将来秋儿撞得头破血流放弃就能安生过日子了。

看大姐家的柔儿就不错,下地干活缝补织布统统没的挑,性子也温柔,亲上加亲嘛,容父心里越想越点头。况且儿子对他表姐可是好的很,这么点大的娃懂个啥,再过上10年肯定就变了心思,容父对此倒是换了一招,静待发展就是。

毕竟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不管用,铁了心玩一块。

不过对自己姐姐先不能说出来,万一不成岂不是伤姐弟俩的情谊,再尴尬可不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世事无常!

*

到达学堂后,都一窝哄的围上来问李夏手没事吧,本人点点头笑着说没事其他人才回道座位上。

刘超径直走到自己跟前,臭着脸看着自己,说出去谈谈。

容秋望着他这张脸就觉得倒胃口,联想到若是陷害自己打他,于是就让同学们离不远看着,俩人走出去。

走廊上,刘超气势汹汹质问道:姓容的,在茶楼你是不是故意的,没完没了是吧。

本以为会说不是,再懦弱解释一番,但是面前个子矮的男童确一反往常,眉头皱紧,不耐烦的说:刘超,你要是有神经病就赶紧去治,说我没完没了,我看你才没完没了呢。

上前一步,叉腰大声喷道:哦,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得像你爹娘一样,惯着你,宠着你,啥都让着你,什么都好好好。我告诉你,不可能。真是够了你,烦不烦!

我以往是不想惹事,不想惹那么多人的目光看自己,所以才装着背书学习上不如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得寸进尺来欺负我的,你真觉得你能赢过我啊,我告诉你,我是不想惹麻烦,可是并不代表我怕惹麻烦!

真惹着我,你绝对会后悔!

步步紧逼,刘超不自觉的直到后背靠在柱子上才察觉退不动了,明明比自己矮小,可是刚才的气势却好可怕。

眼神射出利剑般,这样咄咄逼人,口齿厉害的男童,真的是以往沉默寡言跟透明人似的容秋吗?

刘超在这一刻不知怎么的产生了害怕,可是下一瞬站直了身体,不过是错觉罢了。没错,全天下人都得给他让道,自己是注定大富大贵的人生,更别说眼前这个蝼蚁般的穷小子。

谁都不能挡了自己的路,若是挡了,除掉就是。

他眼神怨毒的看了容秋一眼,转过头恢复温和的面目回到学堂,学堂里的儒童们只是看着刘超被容秋压制,即使不知道他俩说了什么,但是心底直呼好厉害呀,毕竟亲眼看着明显是容秋赢了。

想到上次冤枉的事,这刘学兄真是纠缠着容秋不放,确是有点太欺负人,人心都偏向容秋。

吴浩宇和李夏眼神放光,这,攥着拳头出去争相夸赞,容秋耳朵被强迫输入,但最终平静的回道:瞧你们俩,哪有那么夸张,我是想低调,但麻烦找上了自己,也不会软弱的避开就是。

哇,这怎么听着也很是霸气呀,直接左右手齐齐竖起大拇指。

三人走进丁班后,感受着四周自以为不会被自己发现的偷看目光,所以吧,容秋,你想低调一开始的确是对的。

可是怎么也想不到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明明计划好的是宛如隐形人一样呆几年,之后各奔东西反正也不会再遇见,独来独往的才是真舒心。

容秋心下叹气,期望赶紧过些日子,同学们恢复正常,真不适应别人这紧盯的目光啊。

没有人发现,走廊头的拐角处,纪夫子和崔谊站在正站在那里微笑。

崔谊极小声的默念道:居然不想引人注目的伪装,这话说出去谁信。挺好笑的,不过更好笑的是自己知道容秋说的是真心话。

下午上课之前,纪夫子走进来,众人更是大声的背书,心下奇怪,这第一堂课并不是纪夫子上啊,兴致来了检查的?那可得注意点。

熟料夫子并没有巡查而是直接走上讲台,左手抬起往下压了一下,丁班霎时鸦雀无声。

很显然,这夫子要教训谁了,夹紧腿更规矩的坐好,其实心里慌得一逼,这自己没犯错啊,还是早上背的不好,夫子现在才要呵斥。

一边祈祷不要是自己,一边眼睛轱辘左右飘,看着其他同窗跟自己一样紧张,顿时就不紧张了。

刘超,你起来。

刘超吓的一哆嗦,恍惚站起来转瞬镇定的看着夫子,有礼的躬身左右手四指贴合,浑身上下挑不出一丝毛病。

纪夫子心里真是爱这才能,可惜有才无德也道罢了,比这还更让他失望。

你身上这纱衣怎么来的?

刘超听见,语气诚恳的把跟早晨同样的说辞讲了一遍,可是说完正要抬头,夫子却大喝一声:够了!

班级里气氛沉重,夫子是不苟言笑,一天到晚板着脸,可是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如此重的语气。

你再说一遍。

刘超额头流下汗来,明明穿着干爽透凉的贵衣服却浑身架在火烤中,这纱衣纱衣,夫子,是学生亲自花钱买的,学生发誓来路清白。

无论哪个儒童对夫子是惧怕到骨子里,可是刘超并没有这样的心理,心底还隐隐的蔑视,瞧不起,只是个秀才罢了,考举人考不中才教书为生,别说举人,就是进士,自己定也是手到擒来。

只是大人到底有气势,刘超垂下眼眸,心想是不是孝敬给的少了,都怪老头,就说让买好酒好肉的,每次都拿青菜给孝敬,就是再多也不值钱。

这不是找茬吗,满心腹诽,一肚子怨气,但是他面上还是无比的恭敬道:夫子,不要因为我的小事打扰学弟们的学习,我愿意跟夫子出去谈。

到了这时候,谁都察觉出不对劲来了,刘超总是说自己家也在县城,就是离学堂很远,但实际住在哪里没有人真正知道,学堂里只是攀比谁学的好,很尊敬他听从他,但日常看穿着吃食就能看出来绝对是有钱人家,最差也是殷实家庭。

纪夫子对于眼皮子底下的眼神交流看的清清楚楚,直接了当冷声道:你不说,本夫子来替你说,你身上的纱衣是卖你亲姐姐的钱买的。

不是吧!

因为太过震惊而咬到舌尖,很多孩童都大惊之下站起身来说道不可能。

卖亲人的钱挥霍享受,这得多么狼心狗肺啊。本来形象就碎了些,现在更是渣渣。

刘超浑身一震,难以置信,这偷偷趁着逢会时机,借着时机卖了的,管家都答应守口如瓶,怎么会?

夫子,您听谁说的,这,这是中伤学生的名声!心跳如雷,事到如今,死不承认就是了。

不过个赔钱货,奶奶说的真对,活着就是咒自己,怎么还没磋磨死,不过是个为自己挡灾挡难的货。

看着还不知道事情严重性的刘超,夫子真是被气笑了,你姐姐落入奴籍,签了卖身契,你以为对你没影响吗,科举是上下三代都得是清清白白的良民籍贯,连你叔伯家的堂姐都包括在内,更不要说你的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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