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自以为眉来眼去的但都被众人发现,心里赞叹这感情真好呀。
如今那少年还是举人,这真是钟家烧了什么高香。
人群中,程小姐握紧手心又连忙松开,她对那轻浮的白家少爷百般看不上,可是没有人帮自己。
一起长大的好姐妹,今日真是出尽了风头呀,真让她好生羡慕。
插上簪子,宣告成人礼完成。
众人都鼓掌,容秋看着那红豆金流苏簪使劲说好,他真没想到今日会选择用这个簪子。
第二天整个县城的衣服和绣坊都忙活的同一件衣物,那就是昨日钟家小姐穿的什么广袖流仙裙。
这第一次听名字,只是比划也不明白怎么做啊,只是说让用纱或绵的布料制作能让她们的身份穿。
说是跟神仙穿的似的,真有这么好看的吗,同时满满好奇心,到底什么样的衣服才值得如此赞叹?
钟蓉蓉被母亲检查嫁衣嫁鞋、喜被等,这笑声就没停下过,女儿你不知道,那些咱请都请不来的大家可都聚在咱们家,不过她们想一睹,没门。
这可是独一无二的礼物,娘不会让她们得逞的。
钟蓉蓉笑的甜蜜点点头,又被母亲劝道跟那程家三娘断了交情为好,往后她们可不会再一起玩,想想那程家也真舍得,就为了钱把嫡女给卖了。
等会给你做鸡汤香菇粉条吃,行不行?
娘,可以,都行。钟蓉蓉心思都飞到情郎那去了,哪听清什么,只是点头。
走下楼梯钟夫人在想都说是用大米和糯米所做,可那个劲道感觉不是,最近真的都抢着买还买不上呢。不顾自家儿子弄的这新生意,他们吃还是有的。
8月20号这天,整个东徐县都上街沾染喜气,今天可是本县最年轻的举人的大喜之日,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容举人,人群里恭喜声一个赛一个高。
糖果点心是一把一把的撒,容秋举起手谢谢左边谢谢右边,虽然两家就隔着一条胡同可是他走的县城主干道绕了一整圈才在钟宅下马迎亲。
伴郎之一李云溪毫不费力的做了几首诗,金启明也是乐的卖弄了一番文采,得意的看向李云溪,真以为自己那点墨水就可以了啊。
钟玉英没想到花钱请的秀才竟然这么没用,只得亲自上阵说是较量番武艺,点到为止,说着拿起木棒,吴浩宇上前没两下就挑飞了,虎口发麻的钟玉英只得退让。
宾客们拍着巴掌喊文武都过,笑声都传进后院,拿着个红苹果盖着红盖头的钟蓉蓉只是咧嘴笑,吉媒婆吊高了嗓子开玩笑,喜房内也是乐。
哎呀,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可不兴掉眼泪。
钟夫人连声哎,可就是忍不住快步走进内室抹眼泪。
十月怀胎剩下的小娃,如今嫁人要为他人妇,幸好这亲事顶顶好,可是心里就是酸楚又舍不得。
娘,就一个胡同的事,往后每天来烦你。
周围的人顿时失笑,哈哈,蓉蓉你这嘴皮子可厉害。
钟蓉蓉被哥哥背起来,刚走了两步,媒婆急道应该哭嫁的,她盖头下噘着嘴,我就哭不出来。她乐的飞上天,怎么哭嘛。
这,这,媒婆急的拍大腿,喜房的人都互相看看,这是习俗,规定,哭嫁必须得有。
没办法,钟蓉蓉咧开嘴装出哭声,眼泪倒是一滴都没有。
扯着嗓子壕的哭声她们可都听的出来,但嘴上却说反话,媒婆,这就行了,别哭哑了。
媒婆干笑了几声,大声宣告新娘子出门喽。
钟玉英背着妹妹上花轿,本人倒是泪流满面,他对这唯一的嫡亲妹妹是从小让着宠着,父母也惯着,忧虑着妹妹今后日子有没有家里这么舒坦。
看着大舅子放下花轿的帘子,自己背着抹眼泪,容秋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张嘴确实不能保证什么,但还是握紧大舅子的手,说道定会好好待蓉蓉。
要是给妹妹气受,我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放过你。
这是自然!
翻身上马没往后看往前走,又是把整个县城绕了一圈,这回到自家再走进去开启流程竟是黄昏了,怪不得叫婚礼呢。
看着跪下的儿子(孙子),容父和老容氏眼眶忍不住浸湿,但脸上全是笑。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扯着红绸,身上是大红色的喜服,一条红绸的那边是蓉蓉握着的,这种心跳到嗓子眼的感觉真不赖。
就是觉得时间过的慢,怎么还不到进洞房掀盖头呀。一桌桌敬下来,容父望着喜盘上的酒,其实掺了很多白开水,是他怕儿子烂醉如泥入不了洞房咋办。
可是这到底是上好的白酒掺得,看儿子脚步错乱,脸色通红,时不时捂住嘴巴还要敬酒的模样,客人顿时让回去新房。
这今日是来沾个喜气,凑个脸熟,巴结的份,都眼色极好。
陆争学政正和纪夫子聊的酣畅,对于这学生,他们俩可是有的说。
李云溪正和金启明拼酒争输赢,吴浩宇和师兄弟们甩开腮帮子吃,郡城的大厨做的饭菜可真是太香了,这次不吃下次可捞不着这么丰盛的饭菜。
学堂里的和府城里的都被邀请来,那一边读书人正在摇头晃脑,就是一句听不懂,但字还是知道的,真想说句使劲吃别那么高声,但还是采取的耳朵塞了点棉花。
这兄弟大喜的日子,还是越热闹越好。
接过贴身丫鬟的点心吃了俩,外边就传来奴才叫喊少爷,连忙把腿间的渣滓扑棱下去,大气不敢喘。
但听到门声和脚步声那一刻,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笑,根据媒婆的指示揭开盖头,映入眼帘的是她灿如星河的笑容,朱红的嘴唇像红豆沙似的,此刻他真想尝尝什么味道。
看着新娘子没有按照教导来,媒婆眼睛一抽,不都该羞涩的低下头吗,这可好,算了,看着男女对视痴了的份上,赶紧咳两声,看着都看向自己,赶紧让走流程,钟蓉蓉坐直,尝了一口饺子大声说道生,容秋想刚才自己的声音是不是小了点。
等喝完交杯酒,两人的目光又黏一块。
啊,操持的亲事不知繁多,但这次的还是头一回处处新鲜。媒婆此刻真的面上笑,心里啥滋味都有,角色反着来似的。
因为一饮而尽,肚子里咣当的容秋有点难受,他除了早晨天还没亮垫了点面条,可真是啥也没吃。
等媒婆和丫鬟们都退下去,直接坐在她身边靠着她的肩膀上,俩人有默契似的长呼了几口气。
你累不累?
怎么不累,可是高兴的累。你累啊?
没有,能娶到蓉蓉你,我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
这句话该我说才是贴近他耳朵说道:能嫁给你是我修了十辈子的服气,不,百辈子。
啊,那我是千辈子。
那我是万辈子。钟蓉蓉说完哈哈笑起来,我们在这里犟嘴干什么?说着想起来什么,我娘把一个宝贝藏在我嫁妆箱子底下,说让咱们一起看,我去翻翻。
哎,我知道是什么。一把拉住她的手,怎么还是跟平日里相处似的,好想笑。
你知道?钟蓉蓉不自觉撅起嘴巴,她昨夜被母亲让偷看过,但母亲让这么说,怎么看都是一男一女在奇怪的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