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则在想现在这么嚣张,等尚书回来肯定教你做人。
容秋就这样看了三天的册子,可也只是看完二三十本,看着看着他又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不可避免的会弄混,经常闭眼背着流经豫州拐个弯再最后入荆州,可是再看一遍,流经的地区郡、县名弄混了几个。
把天下所有河流、水车、大小湖、树林等分布统统印在脑子里,容秋想到曾经遇见二老的那天,没有书本就能说出自己提的山川河流在哪并且周边的地形。
既然这中耗费几十年才能获得的技能,他花几个月甚至几年都根本不现实。
容秋直接拿着册子打算去找王公,但根本不在,下午回来说皇上突然让把宫内的几个大殿修一修。
这个消息倒很正常,皇宫内的建筑群千万如云,很多偏僻的几年就木头腐烂,根据缓急才修建,就是把腐烂的木料拆下换上上好的梁木,其中最常见的是边角开裂和内部被蛀虫。
每年快到冬天就要检查一遍,不过其中格外精心的不超过一半,那些重要的宫殿更得小心伺候。
容秋随着王公的讲解点点头,春天修屋子过夏天,秋天修屋子好过冬,还挺押韵。
可是他知道归知道,但没想到竟然如此工程量,因为是榫卯结构,所以好比两块合起来的造型,中间是一根圆形的小木棍插里面致使分不开,但里面的小木棍外表可看不出来。
所以修建得拿着上次还有之前所有的图纸小心工作,光分辨出然后拆开就足够耗费人的心力。
容秋心里咂舌,只要想想就张大嘴,怪不得皇帝修个宫殿园林的就说劳民伤财,实在是这花费之巨完全超乎想象。
心情沉重的从左侍郎政事房出来,感觉什么都要做,可是一时之间啥都不会又捉瞎。
想到小时候还幻想自己成为个英雄,结果盐只知道得煮盐水,用纱布过滤,试来试去还不如私盐贩子卖的黄色盐,虽有点沙子啥的但齁咸的威力足够,而且也没地方去弄海水;
再想弄出来跨时代的产物,但那是工业化的结果,小农经济下家家户户都是土地上忙碌一辈子,你跟他讲什么干活抛下地里活不干呵呵,直接一锄头砸死你,还想着肯定是忽悠他田地。
土地比家里大多数人的命还重要。
知道北边和豫州等地有名的煤矿什么的也根本没用,像这样的都有大太监、高官连勋贵都掺一脚,开出来多少卖多少的暴利,你敢打这主意,真是不知道马王爷几个眼。
再化学、物理啥的是能背出来很多公式,可有什么用呢,钢管得有机床,里面的螺旋纹路也不知道怎么设计的。
在这些统统不靠谱的想法下,从没自己动手做过的容秋就显得很有自知之明,明明看起来的东西但不上手就不了解其中的奥秘。
小时他就歇了这些心思,努力读书,在朝代里文官地位那都很高的。
快速磨着磨条,看着磨汁差不多了,毛笔按按顺手的程度才开始记下重点。
这天偶然中看着姜右侍郎拍着邵郎中的肩膀不知道说些什么,但二人脸上的笑倒是挺真。
微微摇摇头,这世上还真没多少笨的,邵郎中脸上轻浮的笑,但眼神里是没带着不耐烦。
脖子仰的再高,手倒是紧握在一起直到出部门才各自分开坐轿子里。
可是看着起身后两顶轿子排成一条线去往一个地方,容秋就知道这俩人是勾搭在一起了。
他们的上面人知道吗,真是卖起来干脆的很。
姓邵的脾气自我嚣张,抬着眼睛看人看惯了,姜公能跟这种人交好,容秋打了个寒颤。
说的话中听又听起来很是真诚,本人又涨了副正直的面貌,真是觉得这种人恶心极了。
天黑才忙着回到家,画了修改后的纸张又是不满意,改的他娘都不认识了,还觉得这不稳妥那不合心意。
可算现在又品尝一回恨不地糊个上官的沙包在家里打,知道归知道,发泄还是要的。
更夫提醒一更天的声音已经过去,喝着丝瓜汤吃着炒木耳土豆丝的容秋见谋士回来赶紧亲自给乘上饭。
谢谢主公。
没有人伺候的正堂屋里,直接小声议论着。
听完全部,下筷子慢一拍的就失去好些菜,这些消息到底从哪里调查来的。
想到这里看着半辈子冒不出头的那么多人名,有种说不出来的赶脚。
听到是发展的寡妇,容秋瞪大眼睛瞅着这个谋士,怪不得曹贼已死可还是精神流传下来。
主公,虽然不知道您想什么地方去了,但发展的寡妇也都是可怜人,没有男人被赶出夫家又不可能再回娘家吃白食还得被卖,我给她们钱的。
容器看着解释如此快速的面前人,认真的点头表示信了。
梁鸣一耷拉嘴角,不,这根本没信吧。
可是这件事也不重要,没掰扯下去就赶紧说出消息。
听完容秋就这三个字,真会玩。
内城有个宅子是暗藏玄机的,表面上没有挂什么香楼牌子,其实里面是培养的个顶个的美人,用不了多少钱让客人尽欢,当然这客人得让他们能准备进去的关系。
昨晚上咱们这位右侍郎不仅赠了姓邵的几个杨州瘦马,还大方的请客。语气有所变化,要知道在这宅子里可是比上好的青楼都贵些,看着一样的果盘都得多值一百文呢。
可以,对了,你馋女人,我给你说媒啊。
梁鸣立刻咧着嘴忙摇头,他这个样子生的孩子也会被别人嘲笑。
自己遭受过的不想让孩子再承受,所以他也没成家的心思,只想要出名。
第103章
早朝弹劾工部尚书用钦差之名在地方收受贿赂,皇帝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大太监把奏折呈给自己,看看就留中不发。
御史台的人也见好就收,退回行列。
皇帝想起臣子写的密折不动声色,只是退朝后让太监走驿站下到圣旨,若是忙完了就赶紧回京忙修宫殿一事。
左侍郎王公出宫殿时走路慢悠悠像拿尺子量,旁的人看了琢磨谁弹劾的,至于御史台那可是没好处不吱声的东西。
容秋站在门口见王老眼神淡定,脸上也浮起个笑。
看看手心里的设计图,竟有新意的画法,但脑子里想出完善后的宫殿样子。
去看过了?
是。
容秋昨个整天都观察工匠,看着那一棵树经过工匠们的手,刨、磨、凿等工序变成各式各样的用具,真的是功夫精细。
晚辈想着若是有那么一个物件,能把木板割成先要的样子,然后工匠们制作最后拼接的工作该多轻松。
洗个脸,真是做梦还是烧着了,清醒点赶紧再去忙吧。
等人闭紧嘴巴带上门离开,王公摇摇头轻笑一声,毛小子就是毛小子,胡思乱想。
出城门看着用运河运来的百年梁木,近一千人在岸边拉拽的,不是用船,而是用的大自然的大江大河冲来的,这真是出了佩服没别的形容。
这种稀缺的名贵楠木历代帝皇最喜欢,漂亮美观结实、散发香味还防虫。
容秋看着笔直笔直的檀木,用手直接摸过来摸过去,测量到得合着几个人才能围成圈。
屋檐飞陡设计刻的雕像设计就忙了好几天才被王老呈上奏折,容秋不知道丞相看了直接说了不伦不类,给退回否决还必须推翻重画。
等第二天还想着可以忙接下来的差事,就被叫到王公的办公房,他勉强的接过被打回来的奏折与图纸,听着王公说干脆照旧,什么都别弄了,多做多错,吃力不讨好。
王公看着勉强和失望的背影,心里把丞相骂了个狠。
但容秋一进办公房,失落啥的就没了,面无表情的闭上眼揉捏一会儿鼻梁。
几天晚上都忙碌到凌晨睡一个时辰挣扎着来上值,果真这年头做实事真不适合。
梁鸣看着桌子上的一摞修改图纸,满屋子无处下地的是写满字的草纸和查阅的书籍,结果啥用也无。
一开始就劝修明你别这么做,现在怎么样?
是啊,真是不听你言我现在后悔的想撞墙。
那俩人一进来,工部都变的乌烟瘴气的,他们这些日子是一点没忙自己的本职工作,一个劲的拉拢官员,低些等次的都态度从疏离变的暧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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