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爱卿。语气里的意思喷涌而出。
容秋立刻又上前说了一番话,臣实在没有把握保证像崔尚书一样检监察百官铁面无私,处理起来不徇私情;若圣上开恩,不防下个圣旨让臣开个新部门挂在工部下面技术部。
就是那次在书堂里演示的拿些吗?他早不用去上学了,但是那天他离老远偷看,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是也不是,臣想利用奇思妙想,江湖里的奇人异士来让工具改良可以更让人力发挥出极致,人怎么都无法做到的事臣想让才成为现实。
那双眼睛熠熠生辉,充满了自信,在场的都被感染。
官场上都是为名为利,容爱卿真的还是没丢掉初心呢。
技术部?皇帝重复了遍,沉吟着见容爱卿是真的笑容浮现,眼神紧张,皇上大手一挥直接准了。
不过他也没打算委屈容卿,上午回后宫吃点糕点垫乎垫乎,新穿上凤凰朝服的皇后还有点过于小心,先把袖子整整才坐下双手规矩的放置腿间,她爱着这个男人,不管是何身份,现在成了皇上她也努力适应,并且不让他为这后宫操心。
茉娘。
只这一句,皇后立刻红了眼。
因为母亲最爱白洁高雅的茉莉花,父亲为自己取的乳名,在王府私下里喊自己,现在成了皇帝心里怎么没有母后的命运降临道自己身上的想法,只是全部担忧在这俩字中消散了。
皇上见皇后眼睛湿润,立刻急了,亲自用手给抹掉,明明成婚多年,但夫妻俩还是因为这个动作心怦怦直跳。
皇帝凑近说容卿的事,皇后拧紧眉头,既然如此,越不能让功臣寒了心,容尚书家里的女眷再厚赏一番用来弥补,还有听闻其夫人快生了,等满月礼我们以皇家名义送长命锁,再让大师开光,你觉得如何?
皇上的眼眸欣赏与爱意遮掩不住,他的王妃,不,皇后,一直是他可以依靠的大树。
夫妻俩的手从进宫殿就紧紧握住,一直没放开。
说道这崔尚书,皇后明显忧心多了,她始终觉得对家人都谈不上爱,能对郎君有心吗?
看出皇后的心思,皇上的手直接使劲握了两下,这都是有缘由的,崔卿绝对可靠。
这日礼部范尚书递了帖子来让去他府内做客,容秋虽觉奇怪可也是按时间赴宴。
装饰什么的很古朴,走廊处也样子式的几盆普通的花,正堂内屏风倒是算眼前一亮。
他对妻子竟然喊表妹,虽容颜老去可伉俪情深眉目传情,当事人等其夫人下去安排,容秋心坎里倒是多亲近两分。
从来不知范公竟然也只有一妻。
哈哈,想必满朝文武都皆知容公惧内的名声,我这个小事尔。我跟我表妹从小一起长大,无法想像没了她我怎么活,倒在容公面前不怕笑话。
容秋遇知音般的点头,他第一次跟聊在徐州怎么见面怎么长大等有趣事。
可笑那时候小,只觉得谁都配不上她,还一个劲的搜罗才俊,结果长的帅觉得人家肯定不专情,长的文弱又觉得没有气概,现在想想根本发自内心的挑刺。
范公的茶都从嘴里喷出来,哈哈大笑问有没有吵架。
怎么不吵,每天都吵,尤其是有孩子,常常因为孩子闹,但往往下一刻又和好,吵了个寂寞,因为什么吵的也想不起来。
容公嘴上虽这么说,可眼神是甘之如饴的笑意,越吵架越恩爱,越觉得对方不容易,范公的心里懂,年轻的时候,我跟表妹也是这样过来的,一吵架就说我早有预谋心机深。
对对。
俩男人竟然一席话感觉到同道中人,范公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我有一个朋友在杨州明明文采斐然但就好捣鼓奇技淫巧,近十年总捣鼓跟鸟一样能飞上天,所以
容秋立刻眼睛一亮,那容公你赶紧把住址给我,我亲自写信邀请到工部来。
范公一下子站起,过了过了,他家族在杨州腐书网,其兄长在国子监教书,家族里也有几十亩地,他不缺钱就是爱好。
听到是家中幼子就知道家里虽然不同意说闲话,但还是纵容的,只有秀才功名弄到工部,怕同僚都诋毁,其人性子还孤,范公直说肯定就收拾包袱回家。
容秋睁大眼,没事,没事,你来写找个理由诓骗来,我有办法让不走。
范公不知怎么的后背一凉,但想到好友的坚持,知道弄不出什么名堂来也能立个书,尤其是一向出人所料的这位容公,说不定真能期待些什么。
这样的人肯定有好朋友和小圈子,你给写信都邀请一同来,毕竟你这升为尚书也得来贺喜吧。
容秋正愁人呢,看范公的眼神直接吓的本人重复道好说好说。
精美的饭菜上来,其夫人笑着说吃好喝好。
容秋说道嫂夫人真贤惠,听到这个称呼,范公下了个决定。
修明,你可知任河为何如此对崔家?
容秋筷子夹着菜没停顿,但他心里很复杂。
吃完饭邀请书房去,看着范公门口令下人退远又改口离开,很轻的声音却让容秋魂不守舍了好一会儿。
他想过很多,但没想到崔谊的人生这么惨。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他父亲就因为不满意父母所定的婚约,竟然暗中下毒,对外说是生孩子亏损了身子,娶到心爱的女人直接把崔谊也想害死,还是崔谊的祖母给弄到她老家让亲戚后辈纪先生照顾着,这才捡回一条命。
其中并不是没有包庇的心思,等继室给接连生了三子两女,想利用天赋让崔家更上层楼,但又怕不受掌控所以直接不给定亲事,反正也无需留着那个晦气女人的血脉。
范公讲完嘴角扯了点笑,说道与之相识的过程,几年前我银钱被偷被寺庙扔出来,脸手身上长满了冻疮,正月的天是真冷啊,我蜷缩在墙角感觉要死了,是任河救了我,从那时我的命报他的恩情一辈子也觉得还不清。
容秋坐在马车上望着车顶深思,现在只想杀的好,满门都该死。
回家他没有跟媳妇说这恶心的事,小时候大人点下的婚约你不喜欢可以退亲呀,两方都面子上过的去,看女方家道中落,既想要重情义的名声又心里委屈,现在想想崔良烬这个名字觉得着实怪异,燃烧殆尽似的。
煮开的面条过一遍放凉的开水,弄点黄瓜丝、凉拌西红柿撒点糖开胃,呈上再浇上酱肉一拌,就这个蒜瓣子、酸黄瓜别提胃口多好了。
吃点热的就啥都不想吃,看着媳妇想吃两碗硬是忍着吃了一碗半,过去摸摸肚子,当然剩下的饭进了容秋的肚子。
自从媳妇怀孕,说想吃却几口就说不想吃了比比皆是,他肚子都胖了。
隔夜的剩饭都不舍得扔的温温吃,容秋就像个垃圾桶。
手上传来震动,两下就没了,真懒啊,有时候一天只动弹那么一两下,吓的蓉蓉只要一不放心就拍拍肚皮,故意让肚子里闹腾点才安心。
第二天丞相就当众宣布,容秋感觉后背一下子被戳个窟窿,都这么惊讶吗还是看自己的笑话?
不过他面上下朝后沉稳的作揖恭喜,等新皇坐稳位子,朝政良好运转,众官员就发现这天佑帝实在是太勤奋了,每日的折子忙到大半夜也得当天审批完成,甚至有一天早朝皇上打了个哈欠下面的官员听到了。
事无巨细都问,各州的粮作物赋税都让禁军挑上来亲自查看,手掌里拿出每一粒直接放在嘴里咬,挺干的,这才拍拍手走上龙椅。
粮食两边的都摸汗摸的频率有点高,其中有一个直接晃了身子,皇帝觉得是不是心里有贼,回答的答案却哭笑不得。
原来是第一次进这个金殿,看着这多官员们,吓的。
下值看着路边的烤鸭没买,同样一个摊,但手艺差的远,这对夫妻根本不如那对夫妻做的好吃,男子一看长的像,兄弟俩,肯定又牵扯到父母不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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