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容秋出列接上,圣上莫急,这些年咱们也没让赚着便宜,防守固如山,等咱们积蓄了人、钱、马,就打疼他一回。
兵部尚书红着脸出列,是呀,吾皇,军队一动黄金万两,这急不得。
问题是这话他不知道重复多少遍了,又没赚钱的点子,愧疚的脑袋都要埋进胸。
皇帝连忙安抚几句老臣,卫尚书胡子越发白了可还是兢兢业业,他也是继位之后就一切顺利,唯独这一样是得背刺似的。
面上谈论别的事情,可回到皇后处就拉着去打石子,湖面跳动几下,石子就不见,看着重新笑。
这天容秋中午回家,刚进院子就被一声稚嫩的喝令停下。
只见一个那眼珠咕溜溜转的俩包包小丫头,理直气壮地问谁呀。
容秋哪能不知道这是故意的,指着自己说我是你爹爹。
哼!那你有什么能证明是我爹爹?
大眼睛容貌姣好的小人头昂着,穿着浅粉紫的小对襟衣裙,只想抱起来打屁屁。
可容秋愧疚,只得嘴上问什么答什么。
听到下人来报相公回来,钟蓉蓉牵着两岁小男孩的手就出去。
院子里看着这一幕,手帕就擦擦眼角,小男孩撅着嘴巴歪歪头也思索这谁。
等进屋已经是两刻钟之后的事了,被埋怨但捧着茶杯递到自己的手上,都大半个月没回家了,也不想家。
容秋瞬间想到片段的一幕,苦笑,黑天白夜的总算快成功了自然不舍得离开一下,直到能试验三回可用,我才回来。
没说晚上直接累了困了就趴一会,吃都顾不上,要是说了恐怕直接被撵出去。
几个月回来一小会我也不说什么,只求你多照顾你自己,脸焦黄瘦的比难民还不如。
是吗,就是,就是没休息好,每顿都吃饭的。容秋拉着她手撒娇,故意把胳膊的肉展出让看看。
体力活弄出来的肌肉一糊弄,钟蓉蓉看了稍稍放下心。
跟家人吃了顿热饭,又打包了几个食盒,容秋在儿子刚熟悉的哭闹声中离开。
回来也没告诉奶奶,这么点时间还不够哭眼泪的。
下了台阶看着容府,容秋给自己又打了气。
投奔自己的苗家父子为升官主动调到地方,还是偏僻荒凉的交州,土人、蛮人、半生不熟的异邦人,容秋倒是去信给了点建议,没想到政绩着实越来越好。
因为赋税也来越高,以往还倒贴钱的,吏部上等也没让调回来,
担心人一走又回到原来。
倒是容秋自己获得伯乐的外号,无论是谁都能弄到该呆的地方,书生之间的名声极好。
这容秋也没想到,唯一庆幸的是马甲还没被捅破,要不然自己这名声真得完蛋,就是有一点不好,他们父子俩总隔三差五,千里迢迢的从交州弄些稀罕的送来。
昔日的陆学政也在礼部的左侍郎位子坐的越发稳,还主动命礼部的人学习属国知识,利用这些矛盾来为朝廷弄利,本人的学识有了展开之地。
不过没了他这个学政,徐州的一甲率倒是减退了,只能说有得必有失。
上了奏折被召进宫里,容秋还被赏赐了两杯上好的茶才说透。
皇帝看着爱卿的脑子,又感慨怎么长的。
第二日朝堂上皇上就下旨,技术部从工部分出来另成一部门,名字也换了个高大上的皇家研究部,与御史台待遇相同,部长是从一品官员。
容秋正式成了第一任部长,工部尚书由王公担任。
王老抬头震惊,他以为会是梁鸣做这位子。
谋划了一辈子的位子现在掉落在自己手中,他呆了,被同僚从旁边拍了一下才快步出列接旨。
梁鸣自动成了左侍郎,很多时候要没有后台,一个位子空出来是空降很多后台的官,但梁鸣没这担心。
而已成为六品郎中的曹卓,倒是知道自己可以爬多高。
他爹自从经历宫变就撑了七天就走了,新帝厚恩,葬礼很大,他也担起了家族的重担,高中二甲进了工部。
他知道好友在这儿,还能吃了亏吗。
他自觉啥本事没有,但架不住命好。
第124章 大结局
不知不觉容秋看着娃娃们都比自己高了,上元节跟媳妇提着个小白兔的花灯逛,其实他看着就笑。
你还笑。
不是,媳妇,你看这小白兔都是人家小女娃提的。
啊,你的意思是说,我不能提。
容秋发憷,立刻摇头外加咬着嘴唇忍笑,他感觉一个说不好回去要被撵去书房。
哼,女人就算嫁人生子也想做个小女孩一直被宠着。
是是是,我这不都让你半辈子了吗?
钟蓉蓉眼角已有皱纹,但皮肤白净、眼睛还是那么纯净,所以显的还是很年轻。
容秋觉的他老了,可在蓉蓉的眼里,不仅一点不显老,而且方正的脸因为岁月的侵蚀,更加散发有由内而外的成熟魅力。
看小姑娘盯着不转头,钟蓉蓉偷偷掐了一把他的腰,弄的走在她一侧护着的容秋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自从部门独立后,随着六锭纺车问世,一个人一天可以做出以往三天的量。
这可怕的效率直接让整个布匹的市场震荡,本以为会看看就可以弄,但随着专利法一出,制作出一台这样的纺车就得给皇家研究部啥专利使用费,自己做的都得给十比一的抽成,否则就有罪。
江南的大富商们不干了,纷纷给资助的官员们去信,可来信更让他们白了脸。
这研究部的钱八成是上交国库,皇帝用来打北戎的,不给皇帝就直接让你们每家出50万两银子做军费。
这钱还不会还。
他们都是穷人,哪有这么多钱。
那一个月所有的商户都自发的穿上布衣布鞋,三句不离我真穷。
当然纺车机眼睛不眨的掏钱了,100两银子一台没关系的都得排到大后年去。
等这专利法找着了破绽,富商们开始嘚瑟了,等他们弄出八锭、十锭的更厉害的纺车,他们哪个家族不就独有这专利法了吗,到时候谁想买就得给他们交钱。
那一年整个江南别让听着被夸能工巧匠四字,听着就直接把你拉到小黑屋,让你捣鼓出。
当然吃食啥的尽往好了弄,家人也给你照顾着,就负责一件事。
同时因为布匹的销售量上升,市场饱足,本地的百姓已经拉不动经济时,容秋建议走海运卖往别的属国,现在的茶叶、布匹、瓷器可是奢侈品,被冠以东方明珠的称号。
当初被打败的那个小国王已长成个快成年的小伙子,但却朝他父亲一样发展,没了后顾之忧,皇位也没了危机,骄奢淫逸、女色享受是一个不缺。
为了钱,卖奴隶给朝廷。
于是容秋让礼部范尚书答应,还低价买进很多,金银都是驻扎军队的,运来时给点就行,然后直接把这些高价再卖给各州大富豪们。
富商们也是跟权贵看齐,倍有面子,只不过不同的是权贵们是皇帝赐的,他们是高价买的。
不过后来随着某个富商琢磨出分割开来,日夜不休的教她们纺纱,真是只为吃饱啥话没有。
这一弄直接都建大仓库,仓库里弄出个吃饭、洗澡等,然后这效率直接让富商们眼红了。
于是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通往交州的商道一二月之内就成了型,苗家父子已分别是府尹和郡守,刚开始时就直接去京城的信问怎么处理。
回信确是城门口和各商道税高点,可以让手下吃点好处,但睁只眼闭只眼就行。
这态度完全理解,于是交州可通南的四个属国全都等到三四年之后才发现自己治下怎么人数不但每增长还倒退,下面的官员都已勾结,私下穿着绸缎吃着海味,瞒着国王只说下令催生。
这些与中原百姓不同的肤色、眼球颜色,一开始还让百姓们看个趣,但慢慢的就眼底是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