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是燕辉人和其他男孩说了话,或者肢体碰到别人,他就会摆着臭脸一天都不理燕辉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辉人在临近毕业时为宋辉夜打了一架,因此他被留级了,被罚去广陵邑做了半年的社区服务,每天给人送花送信,停止训练了半年再归队的时候他已经不是宋辉夜的对手。
当然他怎么会甘心?
两人就在同一个队里互相竞争比谁杀的敌人多,有他们这一对神仙搭档互相配合又互相进步,他们成了战无不胜的一支小队。
最后一战的前夜,队友们都喝的酩酊大醉,也许明天就回不来,也许打完这一仗就凯旋。
但白初珑和他们两个始终清醒着,他们三个围在一起,商量着明天的安排。
宋辉夜和燕辉人前不久吵完一架,队员们都接受不了宋辉夜的脾气,纷纷找白初珑抗议取消他的副队长职责,因为他总是把私人的情绪带到战斗中——队长命令所有人撤退,只有他杀疯了,回到营地后燕辉人不满他的表现,决战在即他们都应该保存体力,为了不影响团队配合,他们必须要分开。
宋辉夜突然哭得很委屈,他控诉队友一直不满他的管理,因为他的出身就质疑他的能力,可他每一战都用尽全力他没有哪里做得不够好。
白初珑很冷静的告诉他们:你们一个受了伤只知道指责别人的过错,还随意惩罚下属,一个只知道抢风头不知道保护队友,整天顶撞长官,你们如果好好配合就能所向披靡,但如果你们的关系是把队员之间的矛盾放大,那就不要在一起了。
他们分分合合了四年,但始终都无法彻底放开手,在最后一战,宋辉夜选择自己担当起来面对所有对他能力的质疑。
明天他们要在大皇子离开之前杀光他们的残兵。
他把追击的任务留给了他的小渣,把保护手无寸铁的村民的工作留给了先前就受过伤的白姐姐,把活捉大皇子这最艰难的一战留给了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什么都熬过来了,却在那一年阴阳两隔。
“我不管!不给我买我就不理你了。”
“可是我已经拿不下了,要不闺女帮我拿一下这个?”
燕辉人手里拎着大包小包跟上小女孩,有小女孩穿的连衣裙,也有打包回家的甜点玩具。
死对头被俘两年多,回来后就揭穿他的老底把他送进了大牢,和柳灿旻分开,就这样过去三年,燕美昭今年五岁了。
“明明是爹爹先把芋圆撒了的!我一口都没吃!”
“还不是因为拿不下了!好吧,这可是最后一次了,他们都要收摊了,我的大小姐……”
“你先给本小姐买再说!”
燕辉人又想到了十多年前宋辉夜在休沐时间和他一起回江南缠着他给自己买烤肉吃。
为什么连性格都这么像,宋辉夜不会真的投胎到柳灿旻肚子里了吧。
到现在都还没有放下,那他之前对柳灿旻做的那些又算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辉人越想越烦躁,他觉得自己是个败类,以前做黑道的时候也是个败类,但这一个错误的选择真的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败笔。
于是他决定找个借口把这孩子送回燕府去,虽然心里很不情愿她送到燕真理的名下做他们家的大小姐——以燕真理的性格真的会承认这个孩子是大小姐就算她不是亲生的。
但起码眼不见心不烦。
几个月后,有传言燕理将要亲自动手大义灭亲,虽然燕辉人不解燕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用如此极端的行为表现自己的忠诚和清白,当年铲除贪官污吏的举动已经足够表现他们一党的清高。
燕辉人还有不到一年才服满他的合约,因为他在二十九岁时被赶出了军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复仇机会。
他窃取了情报越俎代庖赶在了燕理抵达约定地点之前手刃了燕淮,将功补过恢复了他的职位军衔。
之后大战前夕他将要动身,柳灿旻突然赶来来见了自己。
有燕理从中挑拨,即使他解释清楚他对柳正鹤他们的恩怨并不知情,他们的感情早已变得冷淡,但这不是柳灿旻特意赶来质问他的主要原因。
“那个孩子,经常出现在你身边的小女孩,她是你的私生女吗?”
“收养的,她和我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燕辉人很想明天就死在战场上,稀有的战斗alpha寿命普遍很短,因为频繁触发仇非让自己不会因为致命伤而死去,他们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伤痕累累,约等于提前耗尽了生命。
他可能只有几年可以活,一只手都可以数得过来,身边的朋友也越来越少,他越想起他的过去就越觉得孤独,所以死掉也无所谓了。
模棱两可的答案显然没能糊弄过去,死掉的话他就能堂而皇之的回避这些问题。
他确实真心爱过柳灿旻,但仅限燕理回来之前,如今他们已经是接近仇人的关系,不知道柳灿旻为什么如此执着他当年的感情,哪怕是跟随他来到了战场上也要问出。
燕辉人认输了。
受尽了叔叔反驳和摆布的燕理彻彻底底的反叛了,至于柳灿旻的去处他本想找人打听,后来想想也随他去了,是死是活,和他已经毫无关系。
燕辉人又回到了二十岁出头的自己,以为他这辈子就要摆烂到结束了。
“八个1。”
“卧槽,这你都敢叫,燕辉人我他妈今天就开你,我不信你有4个1。”
亲友掀开了他们的杯子,燕辉人看着他杯子里四个1朝上的骰子还有亲友的表情笑得快要晕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什么看,喝吧!”
“继续,我不信你今天运气这么好,今天兄弟一定要让燕辉人喝吐。”
“他妈的一会抬走他!”
“来来来继续,5个4。”
“这么保守,那我6个5。”
……
燕辉人出门抽烟时有些晕,但头脑还是清醒的,他望着太原城,还是和以前一样,贵族生活奢靡,哪能体会他们的辛苦,平民每天劳作缴税勉强能养活自己,底层的人却是温饱都有问题,他过去就是为了高额报酬选择进军校的,如今长孙校长避战又辞去校长一职又退役又遣散了他的军队,也没人通知他前往哪里参战,等于提前退役,再不好过也好过了。
“今天运气不错啊。”
“我还以为校长一直不爱来这种地方,怎么,年纪大了想通了?我跟你说,该吃吃该喝喝,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长孙荣辞职退役后,依旧心系战场,但燕理的反叛让他心彻底凉了,他们原本准备在明年大选时通过相对保守的法案先在朝中站住脚,再壮大他们的势力,把权力中心从宦官变成他们的议会,这样即使是个不作为的傀儡皇帝他们也能做自己的决定了,但他没有意识到燕理的性子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孙求您原谅。”
“哎,使不得使不得。”
燕辉人看着长孙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立刻阻止他,见扶不起来也就不管他,继续吐着烟雾说,“今天无论你怎么道歉,我都是不会回到战场的。”
“如今能阻止他的只有您了,苍云的最强武器。”
“苍云不是有白姐在吗,没有其他事情就请回吧。”
燕辉人嘴里嘟囔了几句,弹了弹烟枪,转身就要进酒吧门,长孙突然叫住了他,两眼布满血丝。
“她……拒绝投敌,自戕了。”
燕辉人想到年轻时曾经在战场上肆意拼命,寿命已经没有多少年了,他已经决定养老,并不想为了荣誉去冒险,但听到这个噩耗时,脸上原本放松的表情再次变得严肃,拒绝的话挂在嘴边被憋了回去。
白初胧是他的长官,也像他和宋辉夜宋胜晚共同的姐姐,在他不够强大时她一次次保护了他,如同自己的亲生姐姐。
“让我回来可以,只要你钱给够。还有,你把军校校长的位置给我,我要亲自选人,以后那些废物不许招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您愿意与我合作,现在因为他的反叛,我们一党必须提前走这最后一步了。”
“什么意思?”
“我们原本计划和平转移政权,并非谋权篡位,但这一计划威胁到了那些宦官的利益,所以我们唯唯诺诺几十年直到今天,曾经在雁门孤立无援的时候也没有怨恨过……但今天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要亲自带着我党的军队去皇城一趟面见君主。”
“噢,万一你们先一步被当成反贼杀了呢?”
“毕竟燕理是我的亲侄子,他是我和燕淮共同带大的孩子,我们就算不去,也会被当成反贼。”
“你觉得我对抗燕理的胜算大,还是你面对皇城护卫军的胜算大。”
“都不太大,但是你不阻止他,我们都毫无胜算,在他死之前他一定会带着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外邦人从边疆杀到中原,杀光所有人,再到皇城,坐在在李俶的位置上。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他全忘了……他是大唐的人,是在战火中出生的孩子,他疯了。”
听长孙荣讲完燕理的出身,燕辉人内心想到他确实疯得分不清谁是敌谁是友。
“呵,就凭他?”
“事成之后,你就是我家的人,长孙家族的资产就是你的资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全部资产时,燕辉人眼睛都亮了,但更多的是对燕理反叛的痛恨。
无论如何,那也是伤害过他们同胞的种族。
于是燕辉人戴上了象征着上将身份的苍云发冠,穿回了曾经服役时候的制服,再次和这个多年的死对头碰了面。
只是今年雁门关不再是他们的地盘,进攻方成了他们,雁门关作为要塞易守难攻,被叛徒划走想要再拿回谈何容易。
而燕理提出了一对一决斗的要求。
“宗桑,来!”
燕辉人一边爆着江浙粗口,提着宋辉夜惯用的那把红色刀刃长刀飞跃到场地中间,刀刃狠狠扎入大地,气流撞出一地的火花和矿石碎片。
苍云的刀不允许陪葬,于是他带着宋辉夜的刀出生入死。
“谁也不许插手。”
燕理的刀枪功夫非常精湛,胜负欲极强,练习了各国不同风格的格斗术,被他缠上的敌人只有死路一条,一旦被他盯上砍出第一刀,往往会接不住他接下来的招式,越战越怂直到被追击至死,对于一个因为恐惧丧失斗志的敌人来说,他的伤害是逐渐递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这一切对于天生拥有战斗天赋的燕辉人来说,太容易看破了,几轮下来,燕辉人抓准一个破绽,像以前一样当着所有人的面振掉了燕理的刀,燕理恼羞成怒,拔出了背上的备用刀,趁燕辉人一心了结他之时,抵挡住了他对准心脏致命的一击。
魔种强大的力量因为求生欲全部爆发出来,把燕辉人推开几米。
“我,没,说,我,认,输,了。”
燕辉人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霸刀的武器,瘦瘦长长的刀身冒着紫光,还有属于柳灿旻的一个印记。
“用他的刀杀死你,一定很难受吧,贱人。”
燕辉人从来没有在战斗时感受到如此的失魂落魄,他看着那把属于柳灿旻的刀,一向冷静的思绪也被干扰得一团糟。
为什么他会拿着柳灿旻的刀!
柳灿旻是自愿追随了他,还是被迫追随在他身边过着不自由的日子……
两把刀相撞发出强烈的波动,燕辉人难以招架的跪在地上,就在起身的一瞬间,燕理的刀刃挑断了他的膝盖筋脉,随后把他的小腿刺穿,钉在了地上。
“都别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辉人心一狠,握住那把刀,手心即使带着护甲也有部分保护不到的地方感到割裂的剧痛,血液的颜色消失在了黑色玄甲里,只能看到几股血流不断从他的手臂流下,滴在雪地里。他硬是抵抗着燕理的力量,把它从伤口拔出。
从小腿伤口喷涌出的血花溅在两人脸上。
“不愧是你,苍云现役最强……但是我离开苍云前你还是最强吗?应该是拥有不死之身的我了吧。”
燕理金黄色的瞳孔直直盯着燕辉人。
“不,你只是个怪物。”
他们以前的打斗都是点到为止,这是第一次拼尽全力的决斗,也是唯一一次可以分出胜负的机会。
“你可算是有点长进了,不知道现在打掉你的牙会不会长出来。”
燕辉人的刀开始发出红光,燕理看到这一幕,很是兴奋,他收回他的白狼盾刀一边夸赞。
“这才像话,给我认真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雪又纷纷扬扬下了起来,盖住了地上一层又一层的血渍冻成的冰,随即又被人踩烂,搅和在新鲜的血液里冒出热气。
两柄陌刀交击出一簇火花,刃口已经布满缺痕,显然已经为各自的主人苦战多时。
燕辉人手臂发麻,虎口被震裂,血润湿刀柄几乎抓不住,却仍死死抵抗着燕理愈发紧逼的攻击。
他们在这处被人遗忘的战场上已经一对一搏斗了半个时辰,又或者比半个时辰更多。两只发狂的凶兽用命搏杀,互相撕咬,只为找出一丝破绽取了对方的命。
两人身上都挂了彩,燕辉人的腿被盾砸断了一条,而燕理受了内伤,正陷入短暂的休战对峙。
说也说过,骂也骂过,空气中这会只剩下沉默,良久,燕辉人啐了口带血的唾沫拄着刀站起来,而燕理则打算强行提气,趁他行动不便再打一个有来无回。
可正当燕理的刀逼至他面前不过三寸时,一支弩箭以千钧之势斜刺里将他的刀弹开了。
燕辉人看着不知何时落在残垣上端着千机匣的矮个子唐门,短暂的沉默过后主动出手向燕理发起了攻击。
燕理的刀也握不稳了。那唐门加入战局后他的胜算几乎没有,身上的伤和周遭越来越低的温度让他无心恋战,暴雨梨花针密密麻麻地向他飞来,若是沾上恐怕就再没有脱身的机会。
显然唐门也不想让他脱身,辗转腾挪间几发凌厉的连弩对准他的头颅和胸口射来,加上燕辉人的一记横斩,他一时间竟然难以应对。濒死的恐惧感让他的身体快于理智,下意识抬起手臂格挡燕辉人的刀,而无法再分神去挡已经离他尺来远的弩箭。
千钧一发之际,那只盘旋许久的鹰以极快的速度俯冲下来,用身躯承下了这奔着他心脏来的一箭。
失手只有一次,绝无第二次容许他生还的机会,燕理和燕辉人都知道这个道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他只来得及怒瞪燕辉人一眼,便撼地匆匆退出了战局,在唐门一支追命箭的“护送”下借着雪的掩护离开了燕辉人二人的视线。
“两不相欠了,瘸腿狗。”唐小娟嘟囔着,收起千机匣顺手别在腰后,又抬脚踢了踢燕辉人断了的那条腿。
燕辉人正扯着绷带和树枝勉强固定住断骨,被她不知轻重地一踢顿时痛得眼前发黑,怒骂一声,却还是被她像拖死狗一样薅着胳膊拖了回去。
说起唐小娟,倒还真是误打误撞同他结下了梁子。
唐小娟本来是柳正鹤的第一任相亲对象,柳正鹤那厮却压根懒得怜香惜玉,连面都没见过便直言自己喜欢高大强壮的男人而非她这样瘦瘦小小的女子。彼时唐小娟得知他和燕辉人去喝酒,便理所当然地误会燕辉人是那个勾搭走柳正鹤的二椅子,这也让她对燕辉人彻底没什么好印象可言,以至于后来借着立场不同几次交手泄愤。
只不过她后来遭了事端,要好的姐妹混入敌军做卧底意外暴露,她也因此被要挟当了一枚棋子不得不沦为异族一员。可她又偶然被燕辉人救起且阴差阳错喂了解药重归人身,这才能带着她的姐妹全身而退。
但燕辉人却并不是想做好人才喂她解药,而是单纯地用她当了小白鼠——若是解药确实有用,那便算她命大,而非他的怜悯;若是她因为解药而死,那便也只当死了个无关紧要的试验品。
几番周折下来,燕辉人拖着条断腿回了营地养伤,加上一堆琐碎事牵绊住,一时竟然无暇顾及其他,更别说出去找人了。
等他终于有能力打听自己的私事时已经过了许久,他因为卧床无法亲力亲为去做,只好借别人的口问来了柳灿旻那一家人的下落。
不出他所料的是柳灿旻已经跑了,但在他意料之外的是柳灿旻是将他那女儿和燕晚一并抛下,跟着燕理一起失踪的。
他突然想起之前因为他偷偷将那个女婴带在身边抚养,柳灿旻知道后质问他,又将他暴打一顿的事情。他顿时觉得柳灿旻可悲得像个笑话,血肉至亲都能抛下,又反过来借着燕理的手捅他刀子。
那些床笫之欢和暧昧情话都顿觉虚假,他燕辉人跟人勾心斗角这么些年,倒是头一次被人骗得这么彻底。一旦开始怨恨某个人,这种情绪就一发不可收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失望如同一记重锤,将他从抱有一丝遗憾和回味的梦境中打回原形,就此掉进深渊里,那些柳灿旻予他过的美好回忆终于抵挡不住血淋淋的现实碎了个彻底。
他彻底认清,无论重来多少次,柳灿旻还是要选择燕理的。他这次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不愿再成全柳灿旻,更不想让他以后的日子好过。
别处的风也掺上了血腥味,一连数天,搅弄得地下蛰伏的蛇虫鼠蚁倾巢而出,啮食殆尽皇权的根基,使胜利的天平倾向了以长孙荣为首的一派。
长孙荣斗走了不知多少人,终于赢得足够的筹码,让李俶交出了皇权,最终将他所谓的权利议会推上了历史的舞台。
这场游戏里没有一个人是正义的傻子,全都是唯利是图的商人。
燕理亦是如此,即便现在的身体为异族同化,但他从来不会模糊自己和异族之间的界限。他与异族打交道这么久,自然清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所以在榨干大皇子母族最后的价值之后,他果断服下解药,抛弃不死之身,重新变回了人类为自己寻找一条退路。
他早就想好如何归顺长孙荣,念在旧情和身份上,他也不会将自己拒于门外。更何况他对长孙荣的本事有多少十分清楚,如果有一天他的议会树倒猢狲散,那么他亦是长孙荣的底牌之一。
燕理重新回到长孙荣身边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到了已经养好伤的燕辉人耳朵里,后者听了不作反应,甚至连嗤笑都懒得赏给这对亡命鸳鸯一声。
不过燕理还抱有一丝可笑的希望——他向燕辉人递了请柬,请他去太原谈判议和。
燕辉人自然是恨燕理的,但相比单纯的恨燕理还是更恨有过一段露水姻缘的柳灿旻。燕理以为回到人类的阵营再把他熬死就能摆脱他,可他偏偏要去挑战一下燕理所认为的不可能。
所以他千里奔袭南下太原,却不是为了听燕理的去谈判,而是为了给以为日子正一点点好转的柳灿旻一个偌大的惊喜。
他的队伍如一柄利剑,蓦然插入了燕理的营地,所到之处血流成河不留活口,而他执刀举盾直接找上了燕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日无人为燕理出头,皆是心知肚明。
燕理不得不只身应战,他和燕辉人在一片空地上继续那场被唐小娟打断的厮杀。
几个月过去,燕辉人的刀法更是凶残,同门相残而不留余地,刀刀奔着要害去,又刀刀裹挟着恨意。他的身体已经恢复至巅峰状态,可燕理却因为变回人类而大不如前。
结局不言而喻,燕辉人用臂弯揩掉裹满刀身的血,结束了这场近乎虐杀的单挑。
他以为能等到柳灿旻出来维护他的丈夫,可惜到燕理的头颅被他横刀砍下也不见人影。
彼时燕辉人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身上玄甲染满喷溅的血迹,一手是长刀,一手提一颗死不瞑目的头颅,血液汇成股直顺着手甲往下滴,所到处留下一条红色的小溪。
燕理的尸身横陈冰冷的地面,无人敢上前。
而燕辉人做了他期待了几个月的事——他拎着燕理的头,找到了瑟缩在帐子一角的柳灿旻。
后者压根不敢同他对视,即便怨恨、恐惧,也只能尽数咽了下肚,他听着那铁靴一步步踏近的沉闷足音,像是一步步踏在他心脏上。
“你不是在等我娶你吗?我来了。”燕辉人随手将那颗头颅丢到地上,蹲下身笼住他的身体,似是将他抱在怀里,又凑近他耳边,声音温柔缱绻,却如同毒蛇蓦然勒紧了柳灿旻的喉咙。
“这个聘礼,你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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