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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送他回家,将他背上来?
现在居然像伺候中国古代皇上一样,伺候他洗漱,像个小奴隶一样在他身旁忙东忙西。
是不是自己也喝多?
这样的可能性,简直不会存在。
自己酒量好得很,怎麽可能喝那麽点酒就能醉?
算了!再怎麽样他也是我的老师,我总不可能放任他不管吧!
江野给了自己一个非常正当的理由。
煜哥教过我,“要尊师重道。”
江野看着叶清然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总不可能让他这麽委屈地躺在沙发上一个晚上。
要是在这里躺一个晚上的话,明天醒来他的腰一定会疼。
“叶老师,你躺在这里先不要动,免得摔下来,我去给你拿套睡衣。”
江野招呼了一声,走到衣柜前,拉开衣柜,从衣架上取出一件深灰色浴袍。
在準备关柜门的时候,他的目光被衣架上的一件黑色T恤吸引住了。
之所以他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件T恤,是因为它挂在一整排白色衬衣中间,太醒目了,想不注意到都难。
江野万分好奇地从衣柜里取出这件黑色T恤。
这件T恤明显是穿过的,八九成新,设计感很强,是他以前喜欢的风格。
江野的瞳孔震了一下,手指轻轻地触摸上面独特的图案,熟悉感越来越浓。
他可以肯定这件黑色T恤就是他的。
三年前的那个雨夜,他湿淋淋地被叶清然强行带回了这里,叶清然给他拿了一套睡衣,让他去浴室洗个澡。
第二天走的时候, 他想拿回自己的衣服,叶清然告诉他那件黑色T恤髒了,被扔掉了。
他最后是穿着叶清然的一件白色衬衫离开的。
江野转过头,疑惑地看着躺在沙发上的人。
[ 你不是对任何事物都没有感觉的吗?]
[ 为什麽被扔掉的那件衣服,会干净整洁地出现在你的衣柜里?]
江野将T恤挂回原位,再将旁边的衬衫整理好。
一眼看去,像从来没人动过一样。
他关上衣柜门,拿着睡袍走到叶清然身边。
凝视着他,心中满是疑问和不解。
[ 叶老师,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麽?]
不知过了多久,江野去了洗漱间,将已经变冷的毛巾又用热水搓洗了一遍。
“叶老师,我帮你换件睡袍,等下去床上睡吧,躺在这里会不舒服。”
江野跟熟睡中的人打了声招呼,一颗一颗将他身上的衬衣扣解开。
男人结实的胸膛和紧致的腰线露了出来。
江野深呼吸了几口气,快速地拿着热毛巾将他的上半身擦拭了一遍。
手指在皮带扣上停顿了一下,闭上眼,手指轻按,“咔嚓”一声,皮带弹开。
江野的耳垂不知不觉红了起来。
他屏住呼吸,快速地脱掉了叶清然的外裤,再将叶清然光洁的后背扶起来,快速地给他穿上浴袍并系好腰带。
一两分钟的时间,江野的额间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手心也出了些汗。
他都有些看不起自己,都是男人,脱个衣服怕什麽?居然还没出息的紧张得出了一身汗。
杀人放火都不曾紧张过。
江野将换好睡袍的叶清然打横抱起,掀开薄被,将他轻轻地放在床上,再给他掖好被子。
怕他喝多了,会不小心摔下床,江野特意将他放在床中央。
“叶老师,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江野轻声告别。
在转身离开的时候,胳膊被人从后面用力地拉住。
江野转过身,看着叶清然半眯着眼睛看着自己,拽着自己的手,更加用力了。
生怕不拽紧一点,手里的人就会离开一样。
江野惊讶地看着叶清然。
按照他醉酒的程度,不可能这个时候会醒的。
“你可不可以不要走?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近乎哀求的声音传入江野的耳朵里,一向无悲无喜的叶大教授,俊美的脸上浮现出痛苦与惊慌。
抓着胳膊的手很用力,还有些颤抖,显得它的主人非常缺乏安全感。
江野的心像被什麽东西刺了一下。
在会所的时候,他还在好奇像叶清然这样清冷的人,会为什麽样的人産生情绪波动?
这张清冷的俊颜,会在怎样的情况下让人看到悲欢喜乐?
现在他看见了,没有开心,反而有些心疼。
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叶清然。
不再是没有任何情绪的昂贵瓷器,而是有血有肉,有自己情感的正常人。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头疼了?”江野坐在床边,手心放在叶清然光洁的额头上,试探体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