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迟疑地确定了自己的心思。
她想要得到林倾月,想把漂亮姐姐拥进自己怀里,禁锢起来。
这辈子都不要离开。
尽管徐路栀还不懂什么是喜欢,不懂同性恋和异性恋的区别,更不懂恋爱要做些什么。
但她已经明确了自己的生日愿望。
众人欢呼声中,她睁眼,一口气吹灭了所有蜡烛,小小的脸上浮现出狡黠的笑意。
有人问她:栀栀今年许的什么愿望?
徐路栀眨眨眼:保密。
她不会告诉任何人,这是她自己心底的小秘密,甚至不能让林倾月看出来。
她要不动声色地靠近她身边,让她依赖自己,再也离不开自己。
徐路栀的生日愿望:栀栀不急着长大,栀栀要占有她。
把林倾月慢慢地蚕食,变成她的。
少女收敛起纯白的羽翼,在十七岁生日的那一天,露出了恶魔的小犄角,甘愿处心积虑,步步为营。
做一个坏孩子,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不管是徐路薇,还是别的什么人,都不能和她争夺。
欢乐洋溢的音乐声中,徐路栀高高昂起头,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视线越过全场,望向林倾月所在的那个角落,心底一片柔软。
恨不得插上羽翼飞到她身边,将自己的心剖开细细解读,让她明白自己的痴狂。
不过不着急,故事才刚刚开始。
等她十八岁的时候,她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徐路栀一向对自己很有自信,尤其是在面对数学和物理难题的时候,旁人尚且在苦苦挣扎,而她总能一眼找出正确的方法,势如破竹地解开题目,干净利落,每每得到老师的夸赞。
此刻亦然。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和谐要求,《热意肆我》改名为《暗恋上姐姐的朋友》,其余内容不变。
小天使不要找错哦!
第12章
热热闹闹的生日宴一直持续到了半夜,等到宾客陆续散去的时候,徐路栀几乎已经笑不出来了。
实在太累了,她瘫在椅子上,也顾不上裙子会不会被压皱了,只感觉比结婚还累。
但是如果是做新娘的话,她应该会比现在更高兴,也更有动力。
徐路栀连饭都没胃口吃,眼皮耷拉着,只想赶紧洗漱然后睡觉。
但是余光瞥见徐路薇往门外走,她一个激灵,出声喊:姐姐!
徐路薇驻足,回头看着自己快要睡着的妹妹,柔和地问:怎么了?
那么晚了,你干嘛去?徐路栀支撑着问,上下眼皮子打架,但想到消息可能和林倾月有关,她还是坚持着清醒。
不,不用坚持,一想到林倾月这三个字,徐路栀就不可能睡得着。
我去送你林姐姐回酒店。徐路薇如实回答,她可能过几天就走了。
走了?徐路栀心头一动,才刚来,怎么就走啊?
徐路薇失笑:傻瓜,她又不是临城的人,总不能老住酒店,当然过几天就走了。
那她回卫城吗?徐路栀天真无邪地问。
徐路薇蹙着眉想了想,谨慎开口:应该不我也不知道她会去哪儿。
林倾月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比谁都神秘,更没人能掌握她的行踪轨迹。
能不能约到她,纯粹看她心情罢了。
徐路栀乖巧点头,心中猜出了两三分,心慢慢沉了下来。
她拿指甲掐自己的掌心,大脑飞速运转着,很快就有了主意,镇定自若地笑了笑:好,那你先去吧。
徐路薇应声要走,又被徐路栀叫住。
少女的眼神清澈无瑕,认认真真地嘱咐:别忘了,让她记得欠我的生日礼物哦!
只要她们之间的约定还没有完成,林倾月就不能走。
她要是走了,那就是她不守承诺,徐路栀就更有了赖着她的理由。
只要只要林倾月能留一个暑假,剩下的,她就能慢慢筹划了。
徐路薇安静地看了妹妹半晌,哪怕是亲姐妹,又多了七年的阅历,但有时候,她还是看不懂徐路栀的所作所为。
这小孩,实在太聪明,聪明到让人害怕。
她最后只是点了点头,说:好。
或许应该旁敲侧击,委婉地提醒一下林倾月。不管怎么样,栀栀才十七岁。
她可以任性不懂事,可以为美色所惑放纵自己,可是林倾月不行。
从来没人能降服得了林倾月,更何况比她小七岁的徐路栀。
徐路栀走回房间的时候,鬼使神差般,特意经过了林倾月之前坐的桌子。
桌子上的残羹剩饭都已经被收拾过,只剩下几个空荡荡的瓶子矗立着,等着被拿去回收。
徐路栀一眼看见林倾月喝过的那瓶红酒。
一整天过去,只剩下浅浅的一个瓶底,在大厅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玫瑰色的醉人光芒。
很是好看。
徐路栀四处张望了一番,确认没人注意到自己,随后鬼使神差的,轻轻打开了酒瓶的瓶盖。
一股上好红酒的醇香扑鼻而来,浅浅淡淡的,勾着她的嗅觉细胞,让她迫不及待想尝一尝。
徐路栀握着瓶身,感受着掌心微凉的玻璃触感,眼前清清楚楚地浮现出林倾月喝得半醉的模样,目光迷离,笑意勾人,每一根发丝都是张扬肆意的。
是不是只要喝了酒,就会这么性感撩人?
徐路栀不自觉地舔了舔唇,心里隐隐冒出一种冲动来。
她从来没有喝过酒,哪怕应迎迎和付时瑄拉着她尝试,她也坚决拒绝,闻到酒味儿就犯晕。
但此时此刻,或许是因为太累太困了的缘故,徐路栀的大脑失去了运转能力,能想起来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林倾月。
想着想着,她下了决心一般,小小的樱桃唇凑近瓶口,整个贴了上去,一仰脖,把瓶底最后一小口红酒吞入腹中。
舌尖传来一种奇异的触感,跟喝饮料一样微凉的,醇厚的香气醉人,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迅速占领了五脏六腑。
徐路栀抿了抿唇,站在原地出了一会儿神,只觉得胃里火辣辣的,仿佛有一小团火苗在灼烧。
头也有点晕,好奇怪的感觉,仿佛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甚至隐隐有些想吐。
她浑身都说不出的难受,唇边却溢出了一丝微笑,似乎用这种方式,就离林倾月更近了一步。
喝她喝过的酒什么的,听起来似乎有一点点变态,但好像还挺上瘾。
徐路栀没有带走那个空酒瓶,昏头昏脑地用最后一点力气上了楼,换了衣服,瘫倒在柔软的公主床上。
在失去意识之前,她想明白了一个事实,自己的酒量实在是一塌糊涂,一口就晕。
不像林倾月喝一瓶还能若无其事。
可是,喝了姐姐喝过的酒,哪怕头晕晕的,心里好像也还是甜甜的。
徐路栀晕晕乎乎地想,她可能得多练练,提高提高酒量了。
不然的话,以后怎么陪姐姐对饮啊。
盛大的生日宴结束,徐路栀的暑假生活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以至于她从宿醉中醒来的时候,朦朦胧胧的以为一切都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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