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徒儿。林倾月随手揉了一把她的狼尾,不紧不慢地踱步,找寻着徐路栀的方向。
其实也不用找,她的相貌身材都这般出挑,走在美女如云的沙滩上,也是让人一眼见之忘俗。
多走两步,徐路栀肯定能一眼看见她,然后跑到她身边来。
林倾月对此从来没有怀疑过。
徐路栀虚情假意地跟徐路薇敷衍了几句,绝口不提遇见易良的事情,随后又找了个借口,转身就跑没影了。
徐路薇有些无奈,但也随了她去,妹妹长大了留不住,只要别被骗了就好。
而她有信心,就算骗,也是栀栀骗别人,没人能骗得到徐路栀。
徐路栀也只是瞎猫碰死耗子,原本的地方不敢再去,生怕遇见反应过来的易良,被劈头盖脸打一顿,只能在海滩上随意晃着,碰碰运气。
林倾月知道是她,又有什么理由不来找她呢?
徐路栀心里一阵温暖平和,满满当当都是对林倾月的信任,只是一想到易良的言行,心里又扎了一根小刺。
心想,得让林倾月好好跟她解释清楚才行。
有她一个就够了,不许在外面跟别的女孩子这这那那的。
徐路栀存了吃醋的心思,就忘了观察周边情况,一个不留神,差点与迎面而来的一个人相撞。
她下意识道歉:不好意思
头顶却传来带着笑意的低低嗓音:小朋友
徐路栀猛地抬头,睁大了双眼,眼前凌然站着的,不是朝思暮想的林倾月是谁!
而林倾月依然不慌不忙地站在那里,轻佻地把话说完:小朋友,不看路吗?
不看的。徐路栀轻声说,往前蹭了一步,几乎贴到林倾月怀里。
她压低了嗓音,使坏地笑:要撞进漂亮姐姐怀里,怎么能看路?
林倾月忍俊不禁,素手轻点她的额间,几天不见,小丫头越发的坏了。
兴许是出来旅游放松了的关系,徐路栀穿得无所顾忌,说话也无所顾忌,一向穿着素淡的她,今天穿的泳衣相较之下还算保守,但对比往日已是开放。
上身是短短的抹胸,背上交叉一个蝴蝶结,勾勒出一段雪白纤薄的背,下身短裙到腿根,清新淡雅的浅绿色,衬得一双腿又长又直,脚下一双拖鞋,脚趾个个莹润可爱。
少女脸颊被晒得红扑扑的,双眸生动活泼,不失妩媚,长发用抓夹随意抓在脑后,分外灵动。
看着清清爽爽,赏心悦目,海滩边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而此刻凑在离林倾月极近的地方,两个人体温相接,哪怕数日不见,却还是本能地感觉熟稔。
好像日日抱在怀中不放一样。
姐姐。徐路栀乖巧地仰头喊,从上到下贪婪地打量了一遍林倾月。
好久不见,姐姐越发好看了,无人认识的海岛极大地满足了林倾月的个性,她散着一头长发,上面随意地编成了许多小辫,发尾缀着小小贝壳,配上身上披着的浅粉色纱衣,漂亮得如同刚刚出水的鲛人。
不似人间能有的美貌。
林倾月微微一笑,举手投足间,纱衣翩然落地,徐路栀早有防备,眼疾手快地抱在怀中,鼻端满是馨香气息。
脱了纱衣的林倾月,更是让人脸红心跳,她穿得大胆,具体怎么个大胆法,徐路栀什么也没有看见,也实在不好说出来。只知道小腹雪白平坦,微微凹陷,细腰盈盈一握。
再往下看,堪堪只能遮住三角区的泳裤,斜斜地点缀着一个蝴蝶结,仿佛在暗示着什么,反面两瓣浑圆,雪白挺翘,几乎遮不住。长腿懒散地立在那里,让人联想到仙鹤的双足,纯黑的脚趾和雪白的脚形成鲜明对比,让人想被这样的脚给踩一脚。
徐路栀深深吸气,怕控制不住自己流鼻血。
她猛然懂得了林倾月披着纱衣的原因,如果只看里面,怕是整个海岛上的人都挪不动步子了。
可恶,虽然海滩上开放的人不少,穿得比林倾月更少的也有,可单单林倾月这么一穿,往她面前这么一站,嫣然一笑,徐路栀就可耻地起了某些生理反应。
再过一会儿,她觉得自己就该去下海游个泳了,好遮掩一下为什么莫名其妙身上湿漉漉的。
恋恋不舍地又看了几眼,徐路栀违背本性请求:姐姐,你还是披上外衣吧。
虽然很想再看,可是再多看的话,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了。
林倾月宛然一笑,顺从地披上了纱衣,可是并没有让她的吸引力更弱一些。
恰恰相反,半遮半掩之下最是诱人,让人想忍不住撩开一探究竟。
或者自己钻进她的纱衣里去吮吸一番也好。
她又猛然想到,这样的装扮不是自己第一眼看到,而是被刚刚那个莫名其妙的少女先看见,尤其是对方还亲昵地抱住林倾月,还叫她什么月月。
心里的醋一下子就翻搅上来,满满都是吃味,为自己来晚了一步,更为林倾月不守妇德。
她轻哼了一声,退开两步距离,也是让自己不要流鼻血之意,随后冷下声调来质问:姐姐还记得我呀?
话一出口,又轻又软,带着浓浓的委屈和不甘,就差扑进姐姐怀里嘤嘤嘤了。
徐路栀对自己很气恼,真是的,每次想凶一凶,却怎么也凶不起来,绵绵软软的,一点攻击力也没有。
殊不知林倾月最吃她这套,看见小姑娘鼻子一皱,嘴巴一撅,就知道她委屈了,心里大为歉疚,顺着哄她:当然记得栀栀呀。
是嘛,都是假的。
哄小孩的。
徐路栀在心里想着,不知不觉脱口而出:哦。
后半句话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想发火,又舍不得,想咽回肚子里,又气不过。
最终演变成两个人默然不语地沿着海滩走着,正值涨潮时分,海水一浪浪地涌过来,凉丝丝的,覆没脚背,轻柔地吻着脚趾。
徐路栀觉得好玩,有一下没一下地踩着沙子,感受着粗粝的沙粒与柔嫩的皮肤相接的触感,又疼又爽,时不时还能踢到小贝壳。
林倾月漫然走着,纱衣在海风中飘荡,如同凌波仙子,随时都会乘风而去,只是少了一点清冷,多了几分媚态。
海岸线几乎要走完,徐路栀都还没等到林倾月说一句正经话,一路聊的都是场面话,丝毫与刚刚那个神秘少女无关。
她终于停下来,眼前正好是一块大石头,徐路栀赌气一般坐了上去,躺下来,一下子占据了整块。
大礁石被阳光晒得温热,躺在上面海浪一波波打过来,却又无法淹没,舒舒服服的,徐路栀躺着压根不想起身。
林倾月立在旁边,垂眼看着在礁石上打滚的少女,那么大人了,跟小猫似的,一翻身就露出雪白的一段腰身,软软的小肚皮,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戳一戳。
她知道徐路栀在气什么,一路上都没冲她撒娇,只是生着闷气往前走路。
只不过,好像看小朋友生气,也别有一番风味呢。
跟易良那样明显的生气截然不同,徐路栀就算不高兴了,也只是扁着嘴巴,鼓着腮帮子,自以为很凶,其实只是像一只毫无攻击力的小奶猫,让人想更加激怒她,捏捏她的肉垫爪爪。
不过林倾月知道,这只小奶猫可不好惹,坏心眼多着呢。
一个照面,就能把向来不可一世的易良欺负哭。
也就只有在她面前,收敛起爪牙,温顺乖巧,人畜无害的模样。
林倾月粲然一笑,浑然不知在不久后的将来,会被小奶猫毫不犹豫地推上床吃得干干净净。
骨头都不吐的那种。
徐路栀抬手覆在额间,遮住太过耀眼的太阳,偷眼看林倾月,却见对方还在没心没肺地笑。
她可不知道林倾月是因为觉得她可爱才笑,只觉得心里酸酸涩涩的,生气,又舍不得发脾气,天人交战了好几回,终于还是深深吸了一口气。
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小朋友,实在是快把自己憋坏了。
姐姐!徐路栀特意用了感叹号,来表达自己语气的认真。
嗯?林倾月桃花眼望过来,漂亮的眼中水光潋滟,看一眼就能让人迷醉。
徐路栀霎时间觉得,林倾月是无辜的,都是那个少女勾引她。
可是什么只有你一个就够了的话,明明是林倾月亲口说的。
徐路栀眨巴一下眼睛,让自己不要轻易被林倾月蛊惑,正色道:你给我坐下。
好歹是有家族传承在里面的,她从小就跟着母亲出席各大场合,见惯了主席各种场面处变不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