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是茅觅剑。郁柏澜忙附和道。
淮墨垂下头,拔剑出鞘,挽了一个剑花,抬起头看向他:你从哪弄来的?
【嘀检测到黑化值下降为:67。】
郁柏澜松了口气,正要卖个关子:这个问题嘛,你猜
只见淮墨「唰」得举起了剑,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郁柏澜:不是吧,还来?
好好好,我认输,郁柏澜投降,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这是我用我的异能功法交换来的。
功法,淮墨放下了剑,你到底从哪儿学得的功法?
郁柏澜叹了口气,似真似假地说道:因为我是从异世界穿越来的,这个功法便是我的异能,我自己带过来的。
淮墨看了他一会儿,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一派胡言!
郁柏澜见他软了口气,这才上前一步,打量着地上的尸体:他们是什么人?
段家。淮墨收起了剑。
郁柏澜一惊:他们发现你了?
那是自然,淮墨坐在了仅存的一张椅子上,垂眸,注视着地面,都是来抓我的。
郁柏澜站在他的身后,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淮墨修长的眼睫毛一扎一扎的,像两对小蝴蝶。淮墨的脸颊如美玉一般白皙细腻,只是脸上沾染上的血污,有些煞风景。
他抿了抿唇,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灵石,转换成了一张丝绸手帕,他伸出手,帮淮墨擦拭着脸颊: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淮墨面色一沉,下意识地想躲,可正当他要出口呵斥时,郁柏澜已经收回了手。
主子,別犟了,耳边传来郁柏澜的叹息声,好好的一张脸,非得弄得像花猫似的。
你淮墨瞪圆了眼睛,气坏了,手一伸就要拔剑,却被郁柏澜轻轻柔柔地按住了。
主子息怒,郁柏澜压低了声音,我不怕你,你吓不到我的。
我杀了你!混账东西!
你不会杀我的,主子,郁柏澜垂头,勾了勾唇,不然你早就动手了,你舍不得那把茅觅剑的。
淮墨侧过头,因为愤怒,眼眶微微发红,他冲郁柏澜勾了勾手指。
郁柏澜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这是在召唤蛊虫。
【嘀检测到喜爱值下降至35,宿主修为上升至:大乘。】
【嘀检测到黑化值上升至:71。】
好了,可以了。
不能太过火了。
原文中段家的老祖宗段春淄修为便是大乘,如此一来,他便有可以和段家一搏的实力了。
只是难为了好不容易攒上来的喜爱值,又降了这么多。
都怪淮墨太爱生气了。
他随着淮墨的动作,跌倒在地,做出了一副相当痛苦的模样:唔主人。
淮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中无悲无喜。
郁柏澜见状,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同时管理好自己的表情,使自己看起来痛不欲生。
团子急得在一旁蹦来蹦去。
淮墨仍然没有要停下了的意思。
狠心的家伙。
郁柏澜心中叹了口气。
正当他考虑要怎么演下去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三声短促而不安的敲门声。
客客官,外面传来了客栈老板战战兢兢的声音,请问这是怎么了?突然那么大的动静。
淮墨的动作一顿,这才停止了对郁柏澜的迫害,微微颔首,冲着门外说道:无事。
可这么大的血腥味,是怎么回事?老板正要接着敲门可还没等他用力,门就「轰」得一下倒了。
老板站在门口,看着一地的尸体,顿时大惊失色:杀杀杀杀人啦!守城人!快去找守城人
他的后半段还没说完,就被淮墨一道气息弹晕了过去。
所以,现在怎么办?郁柏澜趔趄地从地上爬起来,去找段家算账吗?
他们会来找我的,淮墨喃喃道,他们可耐不住这个性子。
还有,他顿了顿,瞥了郁柏澜一眼,我让你起来了吗?
郁柏澜嘴角一抽,正要开口,门外却传来了动静。
哎呦,这不是郁兄吗?怎么被欺负成这样了?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
只见本该倒地不起的客栈老板在地板上抽搐了两下,接着以一种相当僵硬的姿势立了起来,从他的身后,闪出了一个白衣青年。
元礼祁,郁柏澜皱了皱眉,你把老板做成了傀儡?
不止是老板,元礼祁勾了勾手指,他的身后又出现了之前的大汉,还有这个家伙,我也顺便收拾了,你说,我这是不是犯了海城的大忌啊,段家二少。
你认识我?淮墨单手拄着下巴。
三春阁元礼祁,元礼祁行了一个礼,走上前,还冲郁柏澜笑了一下,我说郁兄,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真的愿意出高价买的。
郁柏澜后退两步,站在淮墨身后,没有理他。
淮墨单手扶住剑柄。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三春阁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好啦好啦,元礼祁摆了摆手,我知道我们三春阁的名声不太好,不过现在我们可是有着共同的敌人的,那就是段家。
郁柏澜眯了眯眼睛。
三春阁和海城段家有什么渊源吗?原文中可没有提到过这一部分。
或者说,原文中的侧重部分只有主角的打脸升级,就连海城,也不过是一笔带过。
段家偷走了我的一个东西,我要把它拿回来,元礼祁自顾自地说,而段二公子,想必就是为了曾经的「血童」一事吧。
轰
汹涌的剑气直冲元礼祁,直接将挡在他面前的傀儡一切为二。
元礼祁不以为然,啧了一声:脾气真爆。
郁柏澜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不过
郁柏澜又用掉了一颗灵石,变换成了一把小,转了一个圈,直直地对准了元礼祁。
自家的小祖宗,可不是谁都能说的。
二位别激动嘛,元礼祁陪着笑,用力摆了摆手,那我就直说了,我们联手怎么样,出了此事,两位肯定已经成了守城人的眼中钉,正好在下在海城小有资产,二位可先到在下那里住些时日,咱们一起商量对付段家的对策,怎么样?
不怎么样。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要把我们骗过去,再做成傀儡呢?郁柏澜笑了笑,我说,我可不怎么相信你啊。
他说完,便看了一眼淮墨。
想必淮墨,也是这般想得吧。
我不需要别人帮助,淮墨直直地坐在那里,开口说道,我就待在这里,我等着他们过来。
郁柏澜:也是,自家小祖宗,总得有些傲气劲儿的。
就是这股劲儿,怎么让他越看越觉得可爱了呢?
元礼祁碰了壁,看了看他们俩个,张了张口,叹了口气,也没多说什么,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临走前,他留下了一截短笛,扔了过来:二位若是改变主意了,便通过这个联系我吧。
郁柏澜手一挥,接住了短笛,看了看淮墨。
淮墨在那里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接下来怎么办?郁柏澜收好了短笛,主子,咱们就真在这干等着?
淮墨没有回答,而是站了起来,拔剑出鞘,手腕一挥,地下的尸体便都化作火焰,消失不见了。
这是做什么?郁柏澜眯了眯眼。
布阵。淮墨只说了这两个字,便开始单手舞起了剑,在房间的四周比划着什么。
主子不是剑修吗?郁柏澜歪了歪头,剑修还会布阵的吗?
聒噪。
郁柏澜又被他给逗笑了。
淮墨,真的会一直给他带来惊喜啊。
需要我做什么吗?郁柏澜上前一步,问道。
淮墨侧过头,额头竟有汗珠划过,略微有些气喘: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