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就是,鸦凛把他当主子,他把淮墨当主子。
套娃呢这是?
啊郁柏澜扶额,长叹一声,后悔莫及,早知道,当初还不如杀了她呢。
现在杀了她也来得及,淮墨语调冰冷,周身弥漫着杀意,我可不想带着一个魔种。
一边说着,一边再次举起了剑。
郁柏澜也把手放在了枪柄上。
可说是迟那是快,就当两个人都要动手时,原本迟钝的鸦凛,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事,从腰间掏出了储物袋,「啪」的一下甩在了前面,然后整个魔调整坐姿,跪了下去,俯下头,做出了磕头的动作,一气呵成。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个储物袋掉到地上后,哗啦一下瞬间散开,散落了一地的灵石,几乎铺满了整个地面。
粗略估计,大概能有上万枚。
郁柏澜:淮墨:两人哪里见过这么多钱。
淮墨收起了剑,站直,眯了眯眼睛:我觉得,她或许还能有点用。
郁柏澜也收起了qiang,屈服于金钱:赞同。
罢了,淮墨别过了头,叹了口气,你惹来的事,你自己处理吧。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郁柏澜也软了心思。
他上前一步,看着鸦凛:我说,算了吧,就这样,你也别赖着我,钱我也不要,咱们就这么一拍两散,你说成不?
鸦凛没有回话,仍然那么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别白费心思了,郁兄,见一直没人理他,元礼祁也待不住,大声嚷嚷,你这话对魔种没用。
郁柏澜皱了皱眉,然后后退半步,俯下身把地上的灵石收进储物袋,放到鸦凛面前:那你就在这里跪着吧,不管你了,你想走随时都可以走。
说完,他站了起来,走到淮墨身边,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元礼祁身上。
段兄,元礼祁冲淮墨讨好地笑笑,可不可以先收了你的神通?
淮墨脸色一变,眸色一凛,冷声说道:我、不、姓、段!
郁柏澜连忙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站在淮墨面前,看着元礼祁,开门见山道:说吧,来找我们有什么事?
元礼祁笑了笑:你们知道,我这几天都做了什么吗?
听说了,郁柏澜回答,大闹了段家,是吧。
算是,元礼祁嘿嘿一笑,收拾了几个人,顺便探了探路。
淮墨在郁柏澜身后冷哼一声:愚蠢。
段常在快不行了。元礼祁突然说。
这话果然吸引了淮墨的注意,他气息一窒,却没有说话。
他怎么了?郁柏澜代他问道。
他不是有胎毒吗,你当我就是去闹事了?我早摸清了他的体质,用了几个药引,使唤傀儡那么一勾,直接勾得他毒发了。
段春淄出关了?淮墨突然问。
自然,元礼祁开口,他的宝贝孙子都快不行了,他能不出关吗?段常在的胎毒现在只能用灵力压制,为了救他,段春淄的元气大耗,暂时降了不少修为。
不过,胎毒除了用灵力压制,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
「咔嚓」。
郁柏澜扣动了扳机,把qiang指向了元礼祁:闭嘴。
不要再在淮墨面前,提起这件事了。
那么,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便是我,没想到淮墨却是出奇的平静,他从郁柏澜的身后走出,如果他说得是真的话,那么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郁柏澜一愣:那阵法
阵法被这两个蠢货给触发了,淮墨的语气很不好,如果修复的话,还需要一些时间。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便是主动出击,元礼祁插话,看,我都把路给你们铺好了。
可我怎么知道,淮墨的语气很危险,你没有诓我。
骗你对我没好处,元礼祁微微一笑,实话实说了吧,我们三春阁的镇阁傀儡印,被段家给盗走了,现在的三春阁一片狼藉,我可没那个心思跟你耍。
淮墨手中出现一枚黑色的小药丸,扔给了元礼祁。
吃下它,他顿了顿,事成之后,我会给你解药。
元礼祁没有犹豫,直接吞了下去。
那么,淮墨也不含糊,直接解开了元礼祁的禁制,走吧,具体什么情况,路上再细说。
欸,等等,见淮墨要走,郁柏澜忙抓住他的手腕,你不带我去吗?
你可以跟来,淮墨没有回头,要是不怕死的话。
我怕啊,郁柏澜笑嘻嘻地凑上去,不过比起我死,我更害怕你出事。
淮墨很明显僵了一下。
随便你。他说。
别担心,主子,郁柏澜跟在他的身边,语气温柔,一切有我呢。
毕竟,在原文中,你可是活到了最后的大反派啊,淮墨。
作者有话说:
要迎来第一个小高潮啦!
第13章 受伤了呀
这就是你说的,一切有你?淮墨御剑飞行,脸色相当难看。
郁柏澜正瑟瑟发抖地站在他的身后,长剑的剑柄处,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腰,团子紧紧扒着他的肩膀,身体悬浮,好像要飞了起来。
主子啊,郁柏澜抽了抽嘴角,脸色也不太好看,脸都快埋进了淮墨的颈窝,声音夹杂着风声,这御剑飞行都没有什么防护措施的吗?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御剑飞行简直比过山车都刺激。
真的不会掉下去吗?
这么想着,他也战战兢兢地开口问了。
淮墨冷哼一声。
你说呢?他的声音仍然清冷,这可是剑修的基本功。
就算掉下去了也没人管。
淮墨又轻声加了一句。
声音很小,几乎快要淹没在了风中。
但郁柏澜还是听见了。
他垂下眸子,突然意识到自己和淮墨现在是多么近。
心头突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
又来了这种讨厌的感觉。
主子,他说,可以跟我讲讲,你是怎么成为剑修的吗?
他突然特别想知道,淮墨的过往。
他想知道这个小可怜蛋儿的一切。
与你何干,淮墨的语气很平,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倒也是。
风把淮墨的头发扬起,散在郁柏澜的脸上,带来阵阵幽香,也抚平了郁柏澜莫名其妙的烦躁。
算了也急不来。
正当他们这边一片岁月静好之时,那边却突然传来了元礼祁的大呼小叫。
喂,这个家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