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柏澜:是他想得那样吗?
看着淮墨有些不自然的神色,他好像明白了。
算了,郁柏澜扶额叹息,我自己再去琢磨琢磨吧。
要是实在不行,他还可以用灵石直接转换。
恐怕不行。
下一秒,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只剩两千枚不到的灵石了,还要预留出一部分作为魔种的工资,再加上生活需要恐怕不够用来转换符咒了。
只能自己琢磨。
正当郁柏澜打算再试试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了淮墨的声音。
练不成的,没那么容易,他说,符咒的绘画需要长期的练习和积累,需要控制下笔时灵力的输入,不是光画出来就可以的。
郁柏澜转过身看他,只见淮墨此时,小脸依然红扑扑的,再加上他惨白的肤色,竟然显得明艳动人了。
你郁柏澜有些迟疑,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希望和我神交。
我没有,淮墨立马反驳,你少胡说。
郁柏澜狐疑地看着他。
可他却没有看到,淮墨在袖子底下,紧紧攥着的拳头。
淮墨想着,他或许是希望的。
他要为自己这么久以来的,失常,找一个原因。
为什么会格外的期望和郁柏澜亲近,为什么这么讨厌郁柏澜把目光转移到别人身上。
刚刚在房间里,他并没有修炼。
因为他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来。
他的思绪,早就跟着郁柏澜飞了出去。
他需要为自己的失控,找一个解释。
神交不仅可以看到对方在想些什么,还可以窥探到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他想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可我没有试过啊,郁柏澜挠了挠头,神交这种东西,我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我会,淮墨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缓缓开口,我也没有经验但我知道怎么做,我教你。
说着,他就上前一步,贴近了郁柏澜。
郁柏澜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眼前一暗。
淮墨踮起脚尖,双手扣住他的脸颊,仰头抵上了他的额头。
郁柏澜:!!
他的大脑顿时「轰」的一声,变得一片空白。
这这是做什么?
紧接着,他就感觉一股暖流,从额头处涌了过来。
别抗拒我,淮墨轻轻开口,气息喷洒在郁柏澜的鼻尖处,把你想要给我看的,全都放在脑海里面。
郁柏澜闻言,才微微回过神来,努力回想着刚刚系统传授给他的符文。
紧接着,他感受到了浑身脱力一般的感觉,浑身轻飘飘的,好似踩在云朵上,上下起伏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一种可以激发人类最深处欲望的舒缓之感。
他沉默了片刻,到底还是压抑不住了,突然伸出手,紧紧的扣住了淮墨的头,让两人紧紧贴合在一起。
一边按照淮墨刚才的方法,缓缓释放着精神力。
反客为主。
唔淮墨突然闷哼一声,咬了咬牙,从齿缝中挤出一句,阿澜
他努力抬起额头,用力蹭了蹭郁柏澜。
郁柏澜一惊,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收回了意识,松开了淮墨。
淮墨身子一软,眼看着就要倒下去,郁柏澜忙伸手接住他。
淮墨,郁柏澜擦拭了一下额间的汗珠,担忧地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你你怎么了?
淮墨缓缓抬头,有些虚弱地瞪了他一眼:混账东西!
郁柏澜:?
淮墨推开了他,站直身子,后退半步,羞红了脸问道:你你有看到什么吗?
郁柏澜挠了挠头,有些不解:那倒没有,除了有些舒服眼前就是一片白。
心思纯净之人,自然看不到内心深处的欲望。
但淮墨看到了。
他看到了他和郁柏澜颠鸾倒凤,抵死缠绵。
而且他竟然还哭了。
开玩笑,他内心深处的渴望,怎么可能是这个!
他明明是要复仇的!为什么不是仇人的跪地求饶,而是郁柏澜这家伙
这个混蛋。
先不说这个了,郁柏澜话题一转,说正事,你有看到空间符的绘制方法了吗?
混蛋!
淮墨没有回答,而是一拂袖子,猛地转身,大踏步走回房间,边走边骂:混账东西!
然后,走进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只留郁柏澜在原地一脸茫然。
怎么了这是,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所以,符咒的事,到底解决没有?
他盘算着手中的灵石,想着要是实在不行,他也只能用灵石转换符咒了。
正当他想事情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乌鸦的鸣叫。
主人,您可以了吗,鸦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可以说话了吗?
说吧。郁柏澜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转过身来。
只见鸦凛正以乌鸦的形态,站在墙头。
你来多久了?
从淮墨大人辱骂您开始,我就在了。鸦凛毕恭毕敬地回话。
那算个屁的辱骂,郁柏澜笑了,算了,你先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吧。
他一会儿,还得去看看淮墨怎么了。
是,鸦凛从墙上跳下来,化为人形,落在了地面上,属下凭借着魔种之间的感应,在刚刚,发现了魔种的地下聚集地。
说完,她又不放心的问了一句:主人真不会把他们收为奴吗?
放心,郁柏澜说,我说不会就不会,再说我对这种事也不感兴趣。
鸦凛点了点头,俯下身行了一个礼:那,请主人跟我来。
郁柏澜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身后的房门又「砰」得一声被推开了。
你不许单独跟她走,淮墨阴沉着一张脸,我跟你一起去。
第24章 找到了呀
郁柏澜观察着他的神色:你不生气啦?
淮墨梗了一下,神色相当不自然。
是我刚才做了什么错事吗?郁柏澜问。
没有!淮墨别过头,直接向前一步,不再看他,而是对鸦凛说,带路吧。
鸦凛颔首,却没有听他的话。
鸦凛,郁柏澜皱了皱眉,以后淮墨说的话,效力和我的是一样的,可以吗?
鸦凛顿了顿,这才行了个礼,转过身:请跟我来。
两人跟了上去。
郁柏澜跟在淮墨后面,一直在看着他气不岔的背影。
生气又不太像,淮墨此时给他的感觉,更像是,恼羞成怒?
对,就是恼羞成怒!
郁柏澜挠了挠头,陷入了沉思。
莫非是自己在刚刚和淮墨神交的时候,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正当郁柏澜在这里深切地反思自己的时候,淮墨却突然放慢了脚步,和他并肩,侧过头,突然开口:那个符咒,我学会了,回头就给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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