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逗下去,淮小墨就该生气了。
不能把人逼急了。
此时的郁柏澜感觉自己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想起昨晚的事也不心虚了,甚至有些庆幸。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他对淮墨,早就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他躁动啊,他现在憋得慌。
可他还不能闹淮墨了。
于是,他直接围绕着还处于羞耻中的淮墨,跑了三圈。
淮墨:?
白痴,最后,淮墨说,我们回家了。
郁柏澜是坐淮墨的剑回去的。
这次,话都说开了,淮墨在前面御剑飞行,他直接毫无负担的搂着淮墨的腰,自然而然地和他贴贴。
淮墨也只是僵了一下,最后用气音说了一句:你别乱动。
乖的不像话。
郁柏澜喉结上下滚了滚,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低下头,鼻尖轻蹭着淮墨的秀发,闻着淮墨身上清冽的香气。
跟个变态一样。
他自娱自乐地这么想着。
淮墨这里也好不到哪去。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从早上开始,他酒醒的那一刻,他就开始不对劲了。
他清晰地记得自己醉酒时,做得傻事。
按理说,他清醒以后,应该恼羞成怒,狠狠地揍郁柏澜一顿。
但他没有。
反而暗自窃喜,甚至想要得到更多。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情绪。
他一直在恶意中艰难地生存着,人人避之而不及,从未有人如此直白的向他表露过喜爱。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郁柏澜这个大傻子。
他的脑袋直接空白了。
从郁柏澜在后面抱住他的那一刻开始。
他微微阖上眼睛,感受着身后传来热度。
想起了昨晚的那个炽热而自白的称呼。
阿澜他轻声唤道。
郁柏澜听到了。
郁柏澜又躁动了。
于是他整个人一抖,脚一滑。
他连忙扶住淮墨的腰。
白痴,别乱动,淮墨又红了脸,咬牙道,你掉下去了没人管你!
是是是。郁柏澜稳住身形,连声应下。
两人最后落在了小破屋子那里。
刚一落地,淮墨便撤下了他临走时设的防护大阵。
爸爸。大阵刚刚消失,团子便冲了出来,一头扎进郁柏澜的怀里。
郁柏澜自然而然地把他放在了肩头。
昨晚,为了和淮墨共度二人世界,他把团子留在了屋子里。
淮墨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接到团子了,咱们去地宫那里看一下吧,郁柏澜冲淮墨笑笑,他们今天应该已经开工了。
嗯。淮墨收回锁定在团子身上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郁柏澜环顾了一下四周:话说,鸦凛那家伙呢?
淮墨终于忍不住了,抓了抓他的袖子。
郁柏澜一愣,反手就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
淮墨:他试着挣了几下,没有成功,索性就不管了,由他拉着。
郁柏澜服下一枚易容丹,然后又把一枚递给了淮墨。
淮墨犹豫了一下,还是张了口,让他喂给了自己。
走吧。郁柏澜拉着他,转过身。
淮墨点了点头,在郁柏澜看不到的地方,抿了抿唇。
乖乖跟他走了。
团子瞪着黑溜溜的眼睛,在郁柏澜肩膀上看了一会儿淮墨。
作为神兽,在它眼中,淮墨整个人此时的色调是暖色的橙黄。
是幸福和喜悦。
和以前灰暗的深灰色大不相同。
这是遇到喜事了呀。
团子缩回了脑袋,这么想着。
出于方便,淮墨直接燃烧了两张空间符。
郁柏澜只感觉身体一轻,下一刻,他和淮墨就凭空出现在了地宫正中间。
神启节装饰的彩带,都被收起来了,地宫,又恢复了原先的凄凉。
地宫看起来比原来空荡了许多,看起来,有不少魔种已经出发了。
鼹鼠婆婆感觉到了动静,便缓缓地走了过来,看到两人,艰难地行了一个礼:二位恩公,魔种们早上已经出发了。
那就好,郁柏澜点了点头,我就是来确认一下。
又问:空间符都带上了吗?
鼹鼠婆婆神色晦暗不明,点了点头:都分配下去了,只是
只是什么?
羊安死了。鼹鼠婆婆呢喃了一句。
什么?郁柏澜怀疑自己听错了。
羊安,鸦凛的青梅竹马,那个小伙子,鼹鼠婆婆眸中划过一抹悲痛,他死了,死在了神启节的晚上。
郁柏澜和淮墨对视一眼。
展开说说?郁柏澜开口。
鼹鼠婆婆犹豫了一瞬,还是开口说道:昨天神启节,羊安这小子却犯了傻,说什么也要去集市上去给鸦凛买礼物,却着了道,被修士给收了,后来又不知怎的,羊安又回来了,还对鸦凛动了手。
后来,他恢复了神志,说什么也不肯再动手,因为违背了契约,自爆而死了,死在了我和鸦凛的面前。
鸦凛去处理他的尸身了。
这个蠢小子,鼹鼠婆婆狠狠地敲了一下拐杖,眼圈有些发红,我让他不要轻易出去,他嘴上答应地好好的,背着我就走了,连个空间符都没带。
死了也是活该!
鼹鼠婆婆泣不成声。
郁柏澜皱了皱眉。
倒不是为了羊安的死,他和羊安并没有多少交集,此时倒是没什么感觉。
让他感到古怪的,就是那个奴役了羊安的修士的命令。
让羊安杀死鸦凛?
为什么?
他看了一眼淮墨。
要查,淮墨对他说,这不对劲。
我也是这么想的,郁柏澜顺势松开了淮墨的手,揉了揉他的头,看来又有的忙了。
见他松开手,淮墨似乎有些不满,抿了抿唇,伸出手指,想要勾住郁柏澜的指尖。
郁柏澜没有注意到,突然收回了手,摩挲着下巴,思考着什么。
淮墨伸手的动作一顿,见他躲开了,眸色暗了暗,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指。
看起来不太高兴。
在团子看来,妈妈周围明亮的橙黄色暗淡了不少。
这样,婆婆,郁柏澜把目光投向鼹鼠婆婆,您知道羊安的尸身在哪里吗?
他的尸首被鸦凛带走了,鼹鼠婆婆擦了擦眼泪,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不过,您是她的主人,你们之间,应当是有感应的,您应该能找到她。
感应?郁柏澜一愣,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淮墨。
果不其然,这家伙的脸色已经黑了。
婆婆,算了,郁柏澜忙说,我还是等她回来再问吧。
话音刚落,地宫上面突然传来动静,几人回头,只见鸦凛顺着通道缓缓走了下来。
她走到郁柏澜面前,单膝跪地,带着面具,声音听起来无悲无喜:主人,属下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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