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墨抬眸,有些不解地看向他:怎,怎么了?
所以,你也知道玄天宗这边很危险,郁柏澜笑着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
我要是死了,不是正好?淮墨微微垂眸,你也不用再和我跑那么一趟了。
我可去你的吧!郁柏澜绷不住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我看你是存心想气死我我跟你说了半天,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明白吗?你想想看,要是那天我出事了,你会怎么做。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淮墨坚定地说,有我在呢,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那不就成了,我也一样,郁柏澜看着他,我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我喜欢你,想要和你一起面对这些事情,这不是自然的吗?
淮墨一呆,又些不知所措。
太太直白了。
别再想着偷偷溜走了,郁柏澜上前一步,轻轻环住他,也别想着什么拖累不拖累,麻烦不麻烦什么的,反正,你跑一次我找一次,明白了吗?
淮墨沉默片刻,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说不过你,他说,有些支支吾吾的,但但你真好。
对不起。
又说:你不要生气了。
怎么突然发好人卡了?
阿澜,淮墨轻声说,我好累的。
累了你就休息,郁柏澜拍了拍他,一会儿找个安全的地方,你躺一会儿。
淮墨「嗯」了一声,又说:你亲亲我,阿澜。
郁柏澜:啊?
亲那里,不要亲脸,淮墨继续说,好不唔!
郁柏澜俯身吻了下去。
淮墨没声了。
四周,万籁俱寂,是不是传来一声鸟鸣。
风吹过,打落一片叶子,落在两人身上,又静静滑落在地上。
带走了阵阵水声。
【嘀检测到黑化值下降为:40。】
【嘀恭喜宿主达成成就:感化反派,获得成就点数60,当前成就点为:75。】
系统的提示音从脑中传来。
郁柏澜对此充耳不闻,专心地和心爱之人拥吻着。
团子被夹在中间,成功地被挤压成了熊猫饼,有些欲哭无泪。
所以,真正多余的,只有它吗?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
第43章 坦白了呀
因为担心行踪暴露,两人还是迅速离开了湖水旁。
最后在一处不怎么起眼的小山丁
因为担心行踪暴露, 两人还是迅速离开了湖水旁。
最后在一处不怎么起眼的小山洞落了脚。
洞口出有树枝遮挡,还算隐蔽。
淮墨走进去,转过身,信手捏了一个咒, 直接封住了洞口。
待他收回长剑, 回过头, 发现郁柏澜已经在地上铺好了毯子,怀里抱着团子,正眼巴巴地看着他。
淮墨:他微微犹豫了一下,随即叹了一口气, 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坐下, 身子向后一倒,头枕在他的膝盖上, 躺下了。
原本只是想让他挨着自己坐下的郁柏澜:他僵硬了一瞬, 但马上就恢复了正常,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放在了淮墨的头发上, 勾起他的一绺头发。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淮墨突然仰着头看他。
已经没什么事了,郁柏澜冲他笑笑,已经快好了。
淮墨抿了抿唇, 没有说话。
郁柏澜俯下身子,吻了吻他的额头:你要休息吗?
淮墨摇了摇头, 只是看着他。
郁柏澜笑了, 又说:那咱们聊点什么吧。
淮墨冲他眨了眨眼:什么事?
说正事,郁柏澜慢悠悠地说,就说说看现在的情况, 关于玄天宗的, 可以吗?
淮墨呆了呆。
说什么都可以,郁柏澜把他的头发缠上指尖,轻声说,我想要了解一下现在的状况。
由淮墨亲口告诉他的。
其实也没什么,淮墨闭上眼睛,轻声说,我想想看,我从头给你讲起好了。
郁柏澜「嗯」了一声。
我十六岁那年,费劲千辛万苦逃离了段家,在逃亡途中,被玄天宗的道安长老救下了,他把我收入了玄天宗,淮墨慢吞吞地说,我那时以为我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
郁柏澜静静地听着。
道安长老,是玄天宗的大长老,职位和修为仅次于玄天宗宗主,虚窟真人。
不过,玄天宗的宗主已经闭关了多年,现在玄天宗的一干事物,都由道安掌管。
在原文中,这个家伙对于主角,可是堪比救世主般存在,一眼就看中了在外门做杂役的主角,好几次帮他处理乱摊子,是良师益友般的存在。
不过自从安沢那事出了后,郁柏澜对于原文,也没有那么深信了,权当做个参考。
他把我收入门中,却一直没有对外给我一个徒弟的名分,只有宗门内的几个人,知道我的存在,淮墨继续说着,一开始的日子虽然难挨,但也就是被人欺负,扔扔石子,笑话几句,偶尔被当成了活靶子,不至于每天流血了,我也已经很知足了。
郁柏澜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
淮墨向他伸出手。
郁柏澜会意,也伸出手,与他十指相扣,轻轻握在一起。
倒还好,淮墨继续说,我原本以为我也可以过上正常的宗门生活,可直到那件事情发生后,我才发现一切都是个笑话。
什么事?郁柏澜做了一个合格的听众,适时提问。
在一次宗门的试炼中,我和寂盎一个小队,他假意遇难,我去救他,他那我丢进了虫巢之中。
郁柏澜握着淮墨的手猛然攥紧。
沙棘魔虫,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淮墨继续说,声音听起来却无悲无喜,我被那些魔虫啃食了好久,寂盎就站在旁边看着,一动不动。
后来我就晕过去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宗门内了,我发现宗门的所有人都在,就那么站在我的面前,我以为他们会惩罚寂盎,淮墨接着说,可是他们没有,他们要献祭我,用我的骨血来献祭宗门的灵修法阵,来帮助他们修炼。
道安,长老们,我的那些师兄,师妹,没有一个站出来,个个都是翘首以盼,淮墨似乎咬了咬牙,一个都没有!
郁柏澜没有说话。
但我没有死啊,我是个孽障,哪能那么容易死,淮墨的语气轻飘飘的,老天爷都想着让我活着。
献祭时的巨大灵力波动,撕开了深渊的入口,我被卷了进去。
深渊的入口处有个血池,遇肉即溶。
知道为什么我明明受过这么多的伤,身上却不见一点伤疤吗?淮墨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郁柏澜的脸颊,脸上无悲无喜,我在血池中,活了下来,我的骨血,都被重塑了。
我涅槃了,阿澜。他说。
后面的事情索然无味,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淮墨微微阖眸,不过就是在深渊一路摸打滚爬,学了一些本领,拿到了汹铆剑,就这样。
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轻,逐渐闭上了眼睛,一眼不发了。
就在这时,他猛然感觉口中传来丝丝甜味,他猛然睁开眼睛,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郁柏澜长长的眼睫毛。
郁柏澜俯下身子,将一块夹心硬糖,送入了他的嘴里。
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郁柏澜微微垂眸,声音很低,只想让你开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