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不讲理的系统。系统突然说。
啊等等,郁柏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那边是可以监视到我这里的状况吗?
「只能听到声音」系统回应,其他的一概看不到。
郁柏澜一愣,眸色一沉:那那天我和淮墨你都听到了?
没有!系统立刻回复,冰冰冷冷的电子音听起来竟难得的有些许窘迫,我是有道德的系统,我不会做出这种偷窥的事情,我当时觉察不对,就把和外界的联系都断掉了!
郁柏澜勾了勾唇:希望你说得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系统回应道,不过你们两个终于
什么?郁柏澜没听懂。
「没事」系统迅速掩盖了过去,好好完成任务吧,宿主。
再然后,它就没声了。
而就在此时,一旁的团子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直盯着郁柏澜看。
团子眯了眯眼睛。
爸爸身上,有一个奇怪的东西跟着他。
它能感觉得到
直觉告诉它,那不是一个好东西。
但是看爸爸的反应,爸爸还跟那个东西说话,他们似乎是认识的。
团子有些纠结,但他也没有多想,只是暗自记在心上。
这边,淮墨练着剑,却发现郁柏澜没在看他了。
他舞剑的动作微微一顿,又练了几个剑招,却发现自己的心不在此。
于是他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郁柏澜。
抿了抿唇。
为什么不看他了?
可是在想事情的郁柏澜没有注意到他。
于是淮墨更不满了,上前几步,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
郁柏澜只感觉面前出现了一道阴影,待他抬起头,看到了眼前阴沉着脸的淮墨。
他愣了一下,立刻收回了心思,抬起了头,站了起来:怎么了?
可淮墨只是看着他,一声不吭。
郁柏澜也知道他是个倔嘴的葫芦,说什么也不会主动说的。
于是他笑了笑,上前一步搂住他:不开心了?淮小兔子?
淮墨微微垂眸,不语。
郁柏澜正要开口说话,忽然头顶处出现一个巨大的阴影。
两人抬起头,只看到一个巨大的载人法器,从空中缓缓飘过。
来了。淮墨突然说。
仙门论道会,开始了。
郁柏澜看着那个巨大法器上的奇怪标志。
那是地光宗的标志,是仅次于玄天宗的剑宗,玄天宗的死敌。淮墨解释道。
他看着郁柏澜又说:我们该出发了,阿澜。
我知道,郁柏澜笑了,紧接着掏出了两枚易容丹,用这个,我们混进去。
淮墨点了点头。
两人最后是以一对相貌平平的散修,出现在玄天宗的正门前的。
仙门论道会,旨在体现出修仙界的包容性和丰富多彩,自然也是欢迎散修的到来。
不过,这自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地方,想参加论道会的散修,也是有门槛的。
修为或者是请柬,二者说什么都得占一样。
淮墨的修为自是不用说,他站在守门的修士面前,微微散发出一点灵力,守门的修士就给他过了。
守门的修士是生面孔,自然认不出淮墨这位煞神的灵力。
另一位呢?守门修士指着他旁边的郁柏澜,他是你的什么人?
郁柏澜闻言,正要上前说些什么,当他正要开口的时候,却被淮墨给打断了。
淮墨吻了一下郁柏澜的脸颊。
他是我的道侣。淮墨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仙门论道会,是允许由道侣陪同的;
守门修士有些狐疑地打量了一下两人,倒也没说什么,递给两人一块牌子。
看好你的道侣,这可不是什么随便的地方,守门修士的语气带着一丝鄙夷,像他这样没有修为的废物,可是会被别人用一根手指给碾死的。
郁柏澜接过牌子,什么也没说,而是冲着修士笑了一下,拉着淮墨就走了。
淮墨的小脸阴沉得好像是要滴出水来。
就怕郁柏澜动作慢了一步,淮墨就要直接拔剑了。
事实上,淮墨也是这么说的。
他竟然折辱你,淮墨咬着牙根,攥紧拳头,眸中好像能喷出火来,我杀了他!
好啦,不气不气,郁柏澜连忙搂住他,咱们现在可不能太引人注目,会招来麻烦的,后面的事情具不好办了。
淮墨低着头,没有说话。
郁柏澜又揉了揉他的头发:咱们先去他们给分配的房间,然后再出去走走,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
淮墨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发出了一声鼻音:嗯。
又说,语调带着厌恶:玄天宗,果然一如既往地让人恶心。
在两人走远后,守门修士那里,来了一个白衣青年。
青年的身侧,站着一个身形格外高大,面色不似常人的「人」。
青年的身后,跟着一众随从,一个中年男子还有一个妖艳红衣女子。
青年掏出请柬,守门修士过目后,毕恭毕敬地放了行。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进去。
元礼祁,你刚才发什么呆呢?红衣女子缓缓开口,怎么在门口耽搁了那么久?
看见了两个熟人,元礼祁眸中盯着一个方向,嘴角挂着温润的笑意,我在犹豫,要不要去叙叙旧。
看来,他们的关系,又更近了一步呢。他喃喃自语道。
你想干什么?红衣女子立刻警觉,这里可是别人家的地盘,你不要惹事,咱们可担待不起。
放心,阮姨,我可没有那么疯。元礼祁嘿嘿一笑。
你还没有那么疯?红衣女子很明显不信,你一个可以把亲生父亲都给炼制成傀儡的小畜生,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
谁叫那个该死的老东西,弄坏了我的阿竹呢?元礼祁没有把她的谩骂放在心上,而是抚摸着身侧的白衣傀儡,眸中划过一抹诡异的温柔,我家的阿竹,可是谁碰都不行的。
阿竹微微垂头,顺从的由他抚摸着。
阿竹,我们走。元礼祁这么说着,拉起了白衣傀儡的手,朝着一个方向离开了。
末了,还不忘摞下一句:不要妨碍我,阮姨,记住我爹的下场。
红衣女子目送着他离开,叹息一声,看着身侧的中年男子。
真的是不让人省心啊她说。
两人来到了玄天宗给他们分配的房间。
散修和宗门的房间规格自然是不一样的,两人被分到的这个房间,确实也不是很大。
不过,对于修士来说,房间的大小倒是无所谓。
可是淮墨现在可不一样,自从来了玄天宗,他就像个炸药桶似的,一点就着,几乎是看哪哪都不顺眼,全程一直阴沉着一张脸,吓跑了不少路过的修士。
郁柏澜有些哭笑不得,只能一路哄着,是不是帮这只炸了毛的小猫咪捋捋毛,安抚着。
其实,他也能理解淮墨的心情,也能看得出来,淮墨现在一直在忍耐。
但现在还不是发作的时候。
今天的淮墨是淮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