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一个世家的公子哥儿吗,郁柏澜漫不经心地说,最好还是谦逊点儿。
青年修士涨红了脸,想要动手,但看了看郁柏澜身侧的淮墨,一咬牙,转身走了。
边走边说:你给我等着。
郁柏澜耸耸肩,懒得理他。
他转过身,却看到鸦凛单膝跪在了他的面前。
对不起,主人。鸦凛的脑袋低垂,语气听不出情绪。
郁柏澜沉默片刻:这也不怪你,你用不着这样。
起来吧。
鸦凛没有动。
怎么?郁柏澜的语气带着一丝笑意,还想让我扶你起来不成?
鸦凛一顿,连忙站了起来。
郁柏澜松了口气,转过身,向黄三伸出了手:喏。
黄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转身从柜台后拿出一个储物袋,还有一本账本。
老板请看,黄三毕恭毕敬地把账本递过去,这是您不在的这段日子,所以的收益和记账,您看一下有没有问题。
郁柏澜点了点头,接过账本,翻看着上面的记录。
看起来,这里的生意还算不错。
一共是42万灵石,黄三搓了搓手,那您看我的那份?
就按之前咱们说好的给,郁柏澜抬起了头,看了他一眼,有什么问题吗?
黄三连连摆手:没有没有,那我就自取了?
郁柏澜点了点头。
他低头看着账本,确认再三账本上的数据没有误,这才把账本还了回去:不错。
黄三收回了账本,把它收进了怀里,想了想,还是问:刚才那人
不用管他,郁柏澜摆了摆手,我去解决。
黄三行了一礼,这个话题就跳过了。
内炉那边怎么样了?郁柏澜问道。
目前还好,一切正常,黄三回答道,您安排的还算妥当,确实有过几次争端,但是都被鸦凛大人摆平了,没什么大问题。
郁柏澜点了点头,转过身,拉着淮墨离开了这里。
黄三和鸦凛目送着两人离开。
哪天去一趟内炉,他笑着对淮墨说,不过,不是现在。
淮墨抬眸看他:怎么?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淮小墨,他搂住了淮墨,说来听听?
之前原本答应说要带你吃喝玩乐来着,但是一直没有机会。郁柏澜叹息道。
我没有那些口腹之欲,淮墨看着他,我都听你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他笑着对淮墨说,如果听我的话,我之前倒是蛮想去青楼的。
最后的声音越来越小,听起来就很心虚。
这么说倒是真的。
当初他提出和淮墨吃喝玩乐的时候,这个地方就在他的计划内。
毕竟那时候,他和淮墨还没有在一起。
他倒也不是想去青楼做些什么,他只是单纯地觉得好奇,这种在古代才有的只出现在小说里的奇异之地,想去看一看。
咳
说完之后,郁柏澜就觉得不对劲,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他怎么一时嘴快,就把当初的想法说出来了。
他发誓,他现在绝对没有这种想法。
可他看过去,果不其然,淮墨的表情瞬间变得黑如锅底,冷冷地问道:你想去哪里?
没有没有,郁柏澜连忙哄道,是我嘴欠,我错了我错了。
淮墨别过了头,轻哼一声。
郁柏澜俯下身,吻了吻他的脸颊:对不起。
淮墨这才转过头,抿了抿唇。
不要去青楼,淮墨面无表情地说,或许我倒是有个去处?
哪里?郁柏澜眨眨眼。
段家。淮墨轻声说。
郁柏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我们去段家,你和我一起去,淮墨继续说,那里有我母亲的墓碑,还有,说不定还能找到她的遗物
好啊,一听关于淮墨的母亲,郁柏澜立刻答应了,那我们一起去。
当然,淮墨轻轻笑了笑,那个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是绝不敢回去的。
郁柏澜牵起了他的手。
段家的位置还是很好找的。
郁柏澜和淮墨来到了段家遗址这里。
因为那次爆炸,段家门口的牌匾已经不成样子了,那上面曾经恢宏的「段府」二字,也早已经成灰了。
他走上前,看到了门口处贴的纸条。
是守城人留下的,耳边传来淮墨的声音,看来这里已经被他们清理过了。
情理过了?
郁柏澜的手一顿。
那淮墨的母亲留下来的东西还能在吗?
他把自己的担忧和淮墨说了。
我知道,淮墨垂下眸子,看起来有些失落,但我想要进去看看。
这么说着,他拉起了郁柏澜的手,走了进去。
正门口就是段家的大堂,再往后就是训练场,厢房,还有刑房。
只是无一例外,全都变得残败不堪了。
两人一路走过,也没有在地上看到尸首。
估摸着都被清理掉了。
那里,淮墨突然指了一个方向,那个地方就是我曾经受刑的地方。
郁柏澜顺着他的指尖望去,那是一间阴暗的小房子。
他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些什么。
可下一刻,只见淮墨直接拔剑,一道剑气射出,将那处原本残缺的房子夷为平地。
与此同时,郁柏澜也扣动了扳机。
啊,郁柏澜收回了qiang,有些惊讶地看着淮墨,这么巧
都过去了,淮墨不动声色地收回了剑,微微低着头,没事了。
郁柏澜沉默了片刻,走上前,伸手揽住他,轻轻拍了拍。
淮墨歪着头,拱了拱他。
两人继续走着,最后来到了段府的一处潮湿的小角落。
到了,淮墨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杂物间,眸中流出怀念,这是我母亲住过的地方。
因为太过偏僻,就连爆炸,也没能彻底摧毁这里,依然可以看出当初的痕迹。
淮墨没再说什么,只是在房间的正中央,站了一会儿。
郁柏澜也很识趣的没有打扰他,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淮墨动了。
他转过身。对着郁柏澜说:我们去后院吧,我记得母亲的墓碑,就在那里。
两人来到了后院。
万幸的是,院子位置够偏,爆炸没有波及到,淮墨母亲的墓碑,还立在那里。
说是墓碑,也就是一个小石头。
段家这些人,连个像样点的墓碑,都不肯为她立。
淮墨拉着郁柏澜,站在了墓碑前。
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散修,无权无势,淮墨轻声说,被段家看中后,就被抢走做妾。
虽然我没有对她的记忆,但根据别人对她的描述她应该是一个好母亲吧。
郁柏澜没有说话。
下一刻,淮墨便转过身,直勾勾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