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忽略了一小束藤蔓。
现在的淮墨,哪怕是一根藤蔓都能够取了他的性命。
郁柏澜眸中划过一抹惊慌。
可那根藤蔓在触碰到淮墨的一瞬间,就被燃烧成灰烬了。
和它一同燃烧的,还有淮墨的修钩剑的小粉猪剑穗。
那是郁柏澜送给他的「幸运剑穗」,可以抵消一次致命的攻击。
寂盎眸中划过一抹讶异,再然后,便和郁柏澜齐齐下坠。
郁柏澜在落下时,向着天空发射了一qiang。
寂盎的周身涌起了藤蔓,迅速挂住了悬崖边上的树枝,起到了一个减速作用,郁柏澜一扯他的肩膀,躲过了他刺过来的剑,腰部发力,微微一借力,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看来是我小看你了,寂盎扑打了一下周身的灰尘,站直,你也不是那么无能啊。
郁柏澜也站了起来,没有说话。
郁柏澜也清楚,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想要干掉眼前的家伙,还是相当困难的。他能做的,只有拖延还有
寂盎举起了软剑,周身泛起了藤蔓,打算继续进攻。
这是,一个人形傀儡突然从一边攻来,打破了寂盎的架势,把他击退了好几步。
那是青竹。
元礼祁也从一边走了过来,站到郁柏澜身侧:哎呦,这不是寂盎公子吗,怎么在这里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活动了一下筋骨:上次在玄天宗的仇,我可是还没找你报呢。
这么说着,他又回头看了郁柏澜一眼:你没事吧,老大。
这是什么称呼。
郁柏澜摇了摇头,然后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的山洞:不用担心我。
元礼祁点了点头,也摆好了架势,扔出一些纸人,落地后变成了几个木制傀儡,随时准备进攻。
寂盎注视着两人,片刻后,却突然收起了软剑,摊了摊手,攻击的姿势也是一松。
一打二,我不是你们的对手。他说,你叫人的能耐还是蛮高明的嘛,郁柏澜。
下一刻,他的声线却是一变,变成了安沢:看来,我只能换一种方法了。
郁柏澜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宿主」系统突然说,赶紧离开这里,不要再听他说话了!
系统那原本冰冷无机质的声音突然突然带着一股急迫的味道,让郁柏澜一愣。
我走什么,郁柏澜顿了顿,一笑,我家宝贝还在上面受苦呢,我要是走了,他不就成了这个混蛋的目标了。
呃系统那边传来电流声,却不再说话。
你不好奇吗?安沢突然说,关于系统,关于你的一切?为什么是你,为什么穿越的人是你,为什么复活的人是你,你难道不好奇吗?
别听了!系统说,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你还没有摆脱世界规则的束缚,你不能知道这些!
【赶紧离开这里,别管你的道侣了!】
郁柏澜没有动,想了想,他捂住了耳朵。
可是却来不及了,安沢依然在自顾自地说着,他那粘腻的声音,依然传进了郁柏澜的耳朵里。
系统888,这是你的编号,安沢说,因为你忘记了曾经的很多事情啊,在你作为人类的身份结束之后的事情,系统888。
第77章 失去了呀
郁柏澜的动作一顿,突然感觉到头部炸裂般的疼痛,密密麻麻好似针扎一般的。
他
郁柏澜的动作一顿, 突然感觉到头部炸裂般的疼痛,密密麻麻好似针扎一般的。
他双手抱头,有些痛苦地蹲下了身体。
什么叫做作为人类的身份结束之后?
系统也没了声息,就连元礼祁的声音, 好似也是从远方传来, 也逐渐听不清了。
朦胧间, 他只听到安沢这么说:我倒是没想到,作为时空局的员工,你竟然可以以实体的形态出现在这里。
什么员工。
后面的他听不清了。
因为他晕了过去。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倒地的那一刻, 他的身体便化作了数据流,凭空消失在了地面上, 一点痕迹都不剩。
元礼祁和团子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看起来, 像是惊呆了。
而在另一半, 安沢的状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只见他抱住他,嘶吼了两声, 下一刻,好似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体内部扯了出来, 他与之对抗着, 却无济于事,发疯般的扭动着, 最后力竭, 倒在了地上。
一连串的变故, 着实惊呆了元礼祁。
所以现在怎么办,元礼祁愣愣地看了团子一眼, 看起来相当无措,这,这是什么情况?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快逃。
不知怎的,他总感觉,若是淮墨知道了这里的一切,后果恐怕是他承担不了的。
但是这只有了灵智的灵兽在这里,他想这么若无其事地离开,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于是,他将目光移向了一旁的团子。
惊讶的发现团子的身体也在发生变化。
只见那一个小小的团子的身体逐渐缩小,拉长,最后变成了一把剑一样的形状,「咻」的一下飞走了,留下了一路的黑雾。
偌大的一片空地,只剩元礼祁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他迟疑了好久,扭过头,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寂盎,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弯下腰,一伸手拽住了寂盎的领口,把他往淮墨所在的洞口拉去。
算了,他怕什么,有寂盎这个家伙在前面顶着,到时候有什么事,全推他身上就好了。元礼祁这么想着。
而在山洞中,和茅觅剑融合完毕的淮墨猛地睁开眼睛,有些陌生地看着眼前一黑一金的两把剑,眸色有些茫然。
在他醒来后,发现世界都变了。
【嘀警告,任务失败,任务失败!】
【任务失败,为维护世界守则,即将抹去宿主意志!】
【嘀抹去失败,无法清除!无法清除!正在排查原因!】
【系统编号888,恭喜回归】
郁柏澜是在一阵嘈杂的机器噪音中醒过来的。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质感很奇怪的床上,他坐了起来,下意识地想要低头打量一翻,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串串淡蓝色的数据流,还会发出电流声。
他的第一反应是有些惊慌,但却莫名的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好像自己本该如此。他从「床」上走了下来,打量着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
显而易见,这个房间也是由数据流组成的,显得相当冰冷生硬,却又是那么合理。
郁柏澜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他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比如,他是谁?他从哪里来?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的脑袋滋滋作响,他有些头晕,坐了下来,无数的记忆碎片从他眼前划过,他试图抓住,试图梳理,可是却没什么用,那些数据流动的太快了,他根本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