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今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成了这样。
他只是失眠到凌晨想出门散散心,进了楼下的酒吧却发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按平时顾今是完全不会半夜出门的,只是作品被指抄袭,加上手机里“今今,朝朝现在在外省,妈妈去陪他过生日,你的生日回来给你补过哦。”的短信,顾今失眠得有些厉害。
真正坐在酒吧卡座的那一刻,一向以“冰山设计师”出名的顾今脸上的表情有些撕裂。
酒吧是顾今常来的,有时下班早顾今就会在这里小酌几杯,和这里的老板娘渐渐熟络起来。
他不明白平时温温柔柔坐在柜台旁整理文件的老板娘为什么突然身着酒红色长裙,手里握着皮质长鞭站在圆台上,旁边甚至跪着一个穿了小裙子的漂亮小男生。
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间酒吧会有这么多人,并且他们带着面具,穿着清凉——虽然酒吧里的暖气很足,但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冬天。
不过顾今最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什么自己要在保安问出“先生有没有预约”的时候回答“有。”并且接过了他递给的面具。
很明显,这是一个sm线下聚会活动。
“接下来是由飞莺和她的伴侣羽绒进行长鞭教学演示。”主持人的声音响起。
老板娘,或者说飞莺,已经完全没有平时温温柔柔的影子了,她站在酒吧中央的圆台,手持的黑色长鞭落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羽绒。
“准备好了吗,要开始了。”飞莺的声音和平时也不一样了,对着羽绒说话无端有一点威严。
“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利落的一声鞭响。顾今清晰地看到鞭子落在了男生背上,登时就是一道红印。
“刚开始的时候鞭子最好落在背部、臀部、大腿等相对不敏感的地方。”飞莺的教学和实操同时开始,手里的力道丝毫没落下。
“啪”又是一声,这次落在了屁股。
“刚开始的主要目的是调动情绪,进入氛围,也是练习手感的时候。”
“贸然鞭打敏感部位,可能会引起伤害。”
“咻”“啪”接连几鞭快速落在了少年屁股上,男生跪着的姿势开始有轻微颤动,嘴里也没忍住哼哼了起来。
飞莺看到男生的表情开始沉迷,眼里的欲望藏也藏不住。
“像这样,当伴侣的身体开始进入状态,乳头凸起,或者胯下发硬,就可以尝试一些敏感的部位了。”
飞莺手里的鞭子随着她的话依次经过了男生的胸前、肚脐、来到腹股沟。
“啪”没给男生反应的时间,鞭子已经落在了男生凸起发硬的胯下了。
“啊……主人”男生的哭腔抑制不住地出现了,前端也开始濡湿,浅色的裙子看得很明显。
“这时候如果想看小狗隐忍狼狈的表情,可以命令他不许出声。”飞莺轻笑了一声,“但我喜欢听小狗控制不住地叫主人,所以他可以出声。”
飞莺手上的鞭子没有停,这次落在了男生的乳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来有些瑟缩的乳头立刻战战兢兢地立了起来,颜色也由原来的粉色瞬间变成了深红色。
“主人……嗯……”
顾今已经看不下去了,顾今觉得自己应该马上出去,深夜打扰他人的聚会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但他又没能站起身来:一个sub误入了sm聚会,这个有点像玩笑的巧合让顾今抬不起要走的腿。
“看看吧,回去也是睡不着,倒不如看完这场演出吧。”最终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压倒了顾今的理智。
“您一个人吗?”从旁边走出一个穿着小兔子服装的男生打断了顾今的思绪。
显然,他是把顾今当成没有伴侣的s或dom了。不怪男生认错,聚会上的上位和下位很好认,下位大都穿着布料比较少的情趣服装,上位则大都衣着正式,西装衬衫或气场十足的长裙。
顾今一席黑色风衣,加上凌冽逼人的气质,很难不认错。
“抱歉。”顾今并不想解释这么多,只微微点了下头,男生也就识相地离开了。
后面陆续又来了几个人,男的、女的、上位、下位都有,都被顾今一一打发了。虽然气质有些冷,顾今只露出下半部分的脸也足够吸引人。
他只是想安安静静看完这场演出,就当是为自己这些年发现倾向但没有实践的隐晦心情找个出口。
“那么接下来就是活动的最后、也是大家最期待的一项啦,灯光随机打到两位成员身上,被选中的人要上来表演鞭打、捆绑、滴蜡等项目中的一项哦,当然,这个是可以拒绝的,任何一方拒绝都会直接选取下一对的。”
还没等顾今反应过来,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音乐,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群里传出阵阵呼声,躁动的音乐配上欢呼的人群,氛围一时间被挑到了最大。
“三、二、一……停!”
热闹的音乐和呼声瞬间停了下来,刺眼的灯光照到顾今的时候,他还有点懵。
随即,是一阵更热烈的呼声。
“哇,今天是什么日子,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司寇居然来了,还一来就被抽中了!”
“这可是司寇哎,存在于传说里的俱乐部创始人哎!今天赚大了”
顾今明白他们说的不可能是自己,随即向光源的另一落点看去。
正巧,那人的眼神也刚好望过来。随着视线的聚集,顾今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
银色的面具只遮了半边脸,露出的下颌线清晰而优越。眼睛里的温和像是假象,稍一对视便能看出这温和里藏着怎样的锐利和凌冽。而这双眼正定定地盯着顾今。
顾今在一分钟前还是准备拒绝上台的——他记得刚刚的规则是可以拒绝的。但顾今无法否认:无论是今晚的聚会,还是坐在另一角落的男人,都毫无保留地击中了他心中难以名状的欲望。
“就当是放纵一场吧,当做一场特殊的生日庆礼也无可厚非。”顾今想。
他重新望向那个男人,等待传说中的“司寇”做出回应,眼神里已然多了些别的东西。
司寇定定地看了两秒台上的主持人,又把目光重新投向顾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