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谈恋爱了啊?!根本没有的事啊!”炭治郎一张清秀的脸蛋瞬间变得通红,但怀里还抱着百鬼丸。
这种事情一但搬到台面上来说,那必然是尴尬的只有当事人,其他的全部在看戏。
有一个当事人嘴上说着没有,行动上却是用眼睛悄悄地瞄着怀里的另一个当事人,想要看看他的反应。
只可惜,另一个当事人根本没什么反应。
少年的头一直埋在他的颈窝,过长的秀发从身侧滑落,只露出一小节白皙纤细的后颈,在浅金色的阳光下,呈现出可爱粉嫩的颜色,让炭治郎看得有些想要亲一亲。
那双刚刚长出来的手,手指纤细修长,看起来绵软无力,却小心翼翼地攥着炭治郎的衣袖,好像没听见善逸刚才那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似的,一动不动。
“喂,炭治郎。”听到炭治郎的狡辩,善逸反而平静下来,语气没有一丝的起伏,甚至带着一丝鄙夷,“先把你怀里的人放开再说没有。”
炭治郎:“……”
他不是不知道怎么接,而是在善逸说完那句话之后,他感觉百鬼丸粘他粘得更紧了。
“哈!不反驳了吧?!我就知道!”善逸痛心疾首。
哈,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哦,他也是男的来着。
这边宿傩帮完忙,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道:“既然任务都完成了,百鬼丸就跟灶门炭治郎一起回鬼杀队本部吧。”
他本来,还想要教训一下百鬼丸的,说既然恢复了痛觉,就不要那么拼命,就算有他的治愈,也要学会爱惜自己。
以前百鬼丸没有痛觉,不能理解宿傩所说的受伤是什么意思,在百鬼丸看来,那不过是流了一点血而已。所以就算宿傩说,百鬼丸也不会听。可是现在,百鬼丸受过伤,尝过痛,应该懂得多次伤害伤害了。
但是现在看来,有人会比他更能教会百鬼丸这个道理。
这时,百鬼丸终于抬起头来,哒哒哒地跑到宿傩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
我们不一起回去吗?
“我还有事,不跟你们一起回去了。”宿傩的声音有些漫不经心的冷淡,“你先跟炭治郎他们一起走。”
百鬼丸回头看了一眼炭治郎的方向,那一抹金红色还在,好像正在等他一样。
轻轻地扯住他的衣角,挽留之意不言而喻。
“我会回去的。”在宿傩离开的前一秒,他忽然叫了炭治郎的名字,“炭治郎,百鬼丸的痛觉恢复了,你要看好他。”
被点到名字的少年瞬间站得笔直,郑重而坚定地许下了承诺:“我会的。”
“还有这个。”宿傩随手一挥,当祢豆子一脸懵地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时候,除了宿傩以外的其他人也懵了。
“祢豆子?!”炭治郎看着突然出现的妹妹,惊讶不止一点点。
这……这什么?!大变活人?
虽然他确实为了照顾百鬼丸,把妹妹一个人就在了房间里睡觉,但这是什么情况?
祢豆子迷迷糊糊地冲着哥哥微微一笑,然后眨着还带着睡意的眼睛,有点委屈的看了宿傩一眼。
你让人家睡觉,睡一半还要把人家吵醒,过分哦!
宿傩倒是完全没有负罪感,轻笑一声:“我先走了。”
吃瓜群众宇髓天元抻了个懒腰:“这场戏还算华丽,我们准备准备回去吧。”
嗯,今天的阳光,真不错。
……
伏魔御厨子。
“这么快回来了?没和你哥一起回去?”猗窝座已经收拾了残酒,靠着鸟居的石柱正在翻这不知道从哪里挖出来的拳谱。
宿傩的领域展开虽然是把生得领域具象化,但其实他们现在所在的领域才是真正的伏魔御厨子,而领域展开的那个最多算是规模相同,功能还原的完美复制品。
而且他发现宿傩这个领域就跟土财主藏宝贝的后山差不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从哪里挖出点东西。而且大多数都是那种年代久远,不知道猴年马月丢在那里的,有的甚至比他的年纪都大。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起宿傩真正的年龄。
真的只有十八岁吗?
“上弦之六而已。”宿傩的回答依旧漫不经心。要不是得给百鬼丸留一命,要杀堕姬和妓夫太郎,也就他一把火的事儿。他的火,烧普通鬼和烧上弦鬼也就是时间上的差别,灰飞烟灭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更何况百鬼丸也该学会离开我了。”
猗窝座挑了挑眉。这人今天不对劲啊……
不过对于这些他也并不是很在意,他更在意的是宿傩的实力。
“果然你是很强的啊。”他兴奋地掰着手指头,“堕姬和妓夫太郎,堕姬吃了七个柱,妓夫太郎吃了十五个柱,他们可不是而已而已。”
怎么办,他又想跟这个男人打一架了。
每次打架,他都能够从宿傩身上学到很多东西,这人简直就是无穷无尽的宝藏。
“哦?”宿傩似乎对这个话题来了一点兴趣,“那你呢,你吃了几个柱?”
“我没吃过柱。”
“没吃过?”
“但我把他们都杀了。”猗窝座舔了舔嘴角,露出了一个愉悦且恶劣的笑容,“我只是跟他们比武而已,生死由命,是他们太弱了啊。”
第52章 杀鬼篇(四十九)
“真的……打败了上弦吗?”
听到这个消息,原本安静地躺着的男人忽然坐了起来,原本盖得好好的被子从他身上滑落,袒露出那具只剩一副皮囊和一把枯骨的瘦弱躯体。原本只存在于额头的那些溃烂的伤疤,终于将他整个人都侵蚀,他像是以前已然快要腐朽落叶,挂在枝头苦苦支撑,摇摇欲坠。
但是!
但是……他还不能落下。
“天音……天音……”叫着妻子的名字,男人的目光是那样热切,一直以来空渺无痕的双眸中央,跳动起了一簇火焰。
“耀哉大人!”天音夫人坐在产屋敷耀哉的身边,扶住他,目光中透出浓浓的担忧和极淡极淡的悲伤。
这个男人,因为那个诅咒,可能已经……
时日无多。
“天音,你说得对,”产屋敷耀哉用尽全力握着天音夫人的手,或者说,他是因为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而不得不借着天音的力气来支撑住自己,“你……咳咳咳……”
“您已经这么严重了吗?您一定要坚持住,等到百鬼丸他们回来……”
“咳……呼……没事,我没事。”他的声音轻轻的,一如既往的空远而温柔,却带着些许虚弱的喘息。
“我没事……”
嘀嗒——
鲜血落在他身下的竹席,溅开凄艳的花。血痕让那张苍白得面庞看起来有一种触目惊心的破碎感,可这个男人的唇边却依然挂着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