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透过窗帘之间留下的缝隙倾泻而入,将地板也透着光。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腥膻味,床单和被套都被掀得七零八落,两个枕头都掉在地上,东一个西一个,瞧着有些孤独。
我倚靠在床头,嗒一声摁下打火机,点燃了指间夹着的香烟。我扔开打火机拿起手机,正想给秘书回复时,一通电话堪堪拨了进来。
“哥,我要结婚啦。”那厢的女声清脆而欢快,“喜帖很快寄到!”
从爷爷身边的律师泄露出他要立遗嘱的意愿开始,一大家子亲戚全忙活开了。林都儿要招赘的事我略有耳闻,自然道:“哦,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
她自顾自地表达她的事,“我晚上会带他回家吃饭,哥哥你今天回来吗?”
我吐出一口烟雾,道:“对不起,我今晚有个会议。婚礼我会早点到的。”
婚礼之前我们没什么见面的必要。
“哦,真遗憾。你会为他惊叹的,哥。”林都儿像没听见我说的话似的,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了!还是业内精英!有才华!有美貌!好多女人在追他!我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愿意为了我入赘!”
她的语气和用词熟稔到我怀疑她刚刚和她的小姐妹打完一通电话,正在将没有用完的剧烈情绪消耗在我身上。
我说:“我现在就在为你的失态惊叹了。”
“你不懂,我都准备好要嫁个糟心……”林都儿蓦地收住了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总是容易说漏嘴。
我自然地把话接了下去,“什么名字?”
“殷捡。”
林都儿这回终于跟我处在一个频道里了。
“……”我顿了一下,“什么时候定下来的?”
“昨天晚上就确定啦,不过怕打扰到哥你的夜生活……”林都儿的语气透着一丝揶揄,“就现在才说啦。”
“啧。”我惋惜似的咂了一下舌,又抽了一口烟。
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恰好有一个也叫殷捡的男人刚踏出了我的家门。
带着满身暧昧凌乱的痕迹。
“哪门子的精英?”
“律师!大状!”我都能想象到电话另一端林都儿的眉飞色舞,“他刚刚打赢了一桩大案子,你看今早上的新闻头条!他跟我说想跟我结婚,我说我是要招赘的,他说——成。哥!他说成!我都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么爱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殷大律师。
那我得认同我这个妹妹的想法。
他确实是个美丽至极的尤物。
我特别喜欢他那双殷红似血的唇,在我身下辗转呻吟的时候会微微张着,随着我的动作漏出高低呻吟。
如果林都儿昨夜打来,确实会打扰到我和殷捡的夜生活。
我把烟掐在烟缸里,淡声说:“恭喜。”
这个几乎从头到尾鸡同鸭讲的电话,表达了三个信息:她要结婚了、她今晚带未婚夫回家吃饭、她很爱她的未婚夫。
该说的她已经说完了,而我的回应并不重要。
我进了办公楼,敏锐地发现公司里气氛欢快不少。秘书苏颖慧已经等在办公室外,见了我未语先笑,“恭喜林总了。”
我一步不停,径直进了办公桌后,看着跟进来的苏颖慧沉默了两秒,才道:“发生什么了?”
苏颖慧将文件袋放在我桌面上,愕然了一下,“林小姐要结婚了,林总你不高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扯了一个笑出来,“高兴。你们都知道了?”
苏颖慧话语明显小心了一些,说:“报纸登了头版,还有微博头条……”
“好了,准备十点会议。”我翻了翻文件夹,忽然觉得上面一行行文字明明清晰,过了眼到了脑子却都糊成了一团阴影。
我盯着看了许久,还是打开了手机。
热搜榜首就是盛荣集团千金公布婚讯。
林氏家大业大,上下四代数十人口,林都儿是第三代最小的孩子,这新闻和广告铺天盖地,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招赘了。
结婚对象却没有公开,娱乐记者将她身边近几年出现的雄性全都扒了一圈,列了一张看图说故事的清单,上面从我的发小到她的男同学应有尽有,殷捡也在其中。
照片里殷捡一身西装革履,被一群人簇拥在法院门前,微微垂着头作出侧耳倾听的模样,那张漂亮的脸上眼镜片儿在阳光底下反着光。
我想起林都儿的评价。
业内精英。
殷捡虽然劣迹斑斑,但是到结婚的程度还是第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时候谈的,前一个什么时候分的?
喜欢林都儿喜欢到入赘的程度了?
你知道林都儿是个什么人吗你敢入赘?
我不当三儿,接着别再找我干你了。我们掰了。
但是指尖在聊天界面上绕了一圈,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因为我们掰了。
我把思绪全压了下去,抽出文件一页页地翻了过去。
中午开完了会才接到我爸的电话,让我回家吃饭,交流一下婚礼策划。
“林十六结婚又不是我,我有什么交流的。”
我踩着一群人隐晦的打量视线走进办公室,随口道:“给我娶的吗。”
“胡说什么?”林老六斥道:“你做哥哥的也应该当面跟她聊聊,结婚了都不回来看看,像什么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捏了捏山根,“她未婚夫去不去?”
“婚约都定了,当然要来吃个饭。”林老六说:“你也该娶个老婆了。”
“我挺烦女人的。”我说:“何必害别人家的姑娘。”
“先赶紧找一个,演一出戏给你爷爷看而已,又不是非要你现在定了。”林老六说:“你是我儿子,就算你外面养着情人,也有的是人愿意嫁进来。”
就这样我也烦得很。“妹妹不是成家了吗?”
林老爷子成家立业的观念根深蒂固,对他来说,娶了妻子就算成家,就能单独分到一份遗产,没成家的就只算个孩子,只能拿点零花钱。
而女儿都会外嫁跟夫家,也分不到几个钱。
林老六本来挺着急的,两个孩子可能什么也分不到,但林都儿选了招赘,算是娶了个丈夫,就不是外嫁女了。
按照一个家庭一份财产算的话,林老六是嫌钱分得少,“我们家就你两个孩子!”
我说:“大伯家也只有两个孩子。”
“长子嫡孙,你爷爷心头肉,你比不上。”林老六说:“你大伯你大堂哥都死了多少年了,他们的份儿也全给这两个,你跟人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皱了皱眉,“我没比。”
“我去忙你妹妹结婚的事了。”林老六装起聋子道行比林都儿还高,又叮嘱了我一句,“爷爷时间可能不长了,你抓紧时间结婚。”
我说了这么多话跟听不见似的。
爷爷立遗嘱这事儿最膈应的地方,就是把每一个人,都看成一件商品,他明码标价,底下小辈自己给自己估价几何,努力提升价值,让自己更值钱。
我又把视线埋进文件里。
成家这条件我满足不了,不过商业价值自认还是有的。
但在办公楼外见到殷捡,我还是有些意外的。
他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像是刚下班,没戴眼镜,眼神看着没什么神采,但还是精准地抓住了我,“谌哥,为什么不理我?”
理由可真太多了,我得想想挑哪一条。
他又说:“我今天一天发了好多信息给你,没发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理所当然地道:“我把你拉黑了。”
他想要挽我的手,“我是问你为什么?”
我抽出了手,“跟林都儿认识多久了?”
殷捡愣了一下,委屈似的扁了扁嘴,才说:“谈了有一段时间了。”
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委屈,径自从他身边走过。他两步跑到我跟前拦住我,“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我冷笑了一声,“然后呢?”
他迟疑道:“……跟你回去?”
我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呢?”
“啊,”他眨了眨眼,伸手来牵我,“……干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殷捡说话时嘴唇一直在张合,薄厚恰好,还涂了一层唇膏,显得又水润又粉嫩,每一丝唇纹都藏着引诱。
我的视线不受控制地盯着他的唇,最后还是败了下来,任由他牵着走出大厅。
下次得让他带个口罩,省得一看见他嘴我就发情。
我上了驾驶座,侧头看他,“你晚上不是要去林家吃饭吗?”
他说:“我少吃点儿。”
我开了车,没忍住说了句,“别结婚。”
他说:“签字儿了。”
我说:“离了。”
他说:“不离。”
车还没出停车场,我猛地停在柱子边,冷声道:“那滚。”
“不滚。”殷捡说,又凑过来问我,“你吃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没什么关系,你快滚。”
殷捡又说:“你之前不是说了吗,我干什么都碍不着你操我。”
我盯着他。
你干什么都碍不着我操你是吧。
我开了车门,坐进了后车厢。
“亲我。”我说,“如果你像你说的那么想的话。”
话音未落,殷捡已经整个人从副驾驶座扑了过来,仰头凶狠地吻住了我的嘴唇。
我托住他的后脑勺,接住了这个吻,很快反客为主,将他的舌头从我的口腔里逼退,一路推进了他的嘴。
两道温热的气息交织,他已经蹭掉了鞋子,屈膝爬了过来,整个腰身的重量落在我的手里,连双腿都在颤栗着。
我等到他有了缺氧的征兆,才放缓了攻势,慢慢地舔过他的一圈牙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殷捡喘得愈发急促,含糊地又说,“干我。”
我右手开始解他的衬衣纽扣,另一只手的手指也已经摸到他肛口,并不急着进去,在那儿稀疏的软毛和细密的皱褶上刮过,再屈指弹了弹。
殷捡整个人都抖了一下,自己一只手也往下探。两只手在他肛口处相逢,毕竟昨天晚上才做过,洞里还润着。我握住了他一根食指,一用力把一个指节戳进了他的肛口。
“我……干净的……”他看出了我的意思,一边委屈地喃喃了一句,手指一边老老实实地开拓着自己。
我将他的裤子全脱了下来,手一直在他屁股监视着,不时用力揉一下嫩滑的臀肉,等他三个手指都进去了,就抓着他的手腕抽插。
“啊……谌哥别……”殷捡抖着声音嚷嚷,手上却很配合,听起来已经摸到自己的敏感点,操了没几下腰就软了,连声叫唤,“谌哥,哥,别这么玩……你干我……”
后排位置还算宽敞,我把他扯到身下压住,盯着他被亲得水红晶亮的嘴唇,撕开了安全套。他一直含含糊糊地呜咽着,我把套戴好,才将他手指抽了出来,阴茎抵在他的穴口,才轻声答道:“干你。”
殷捡的身体早就让我干熟了,里面高热的肠肉甫一破开就迫不及待地咬了上来,严丝合缝地包裹着我。他呜咽了一声,双腿颤栗着缠了上来,腿间硬立的阴茎抵在我的小腹,也是烫的。
我意识到自己心里还是有些怒气,把满腔阴郁发泄在他身上似的开始用力戳进去,手掌压着他的大腿,冷冷地唤了一声:“妹夫,我和妹妹谁让你更爽一点?”
殷捡神情本来恍惚着,听见这一声整个人又抖了抖,连带着我手底下的大腿嫩肉都绷住了,脸上多了一丝难堪,“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微微抽出,感受到肠壁蠕动着挽留我,退到穴口复又狠狠捅了进去。他嘴里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呻吟,与交合处黏腻的水声和撞击声混在一起,动听极了。
我两指捻住他的龟头,恶意地捏了一下,“没人捅你后面,这东西能硬吗?”
“哈,不……”殷捡的嘴唇都颤着,模模糊糊地漏出音节,一只手难堪地挡着眼睛,岔开着大腿任我动作,肠肉反而绞得愈发用力,我在里面举步维艰,用了更狠的劲儿操弄他。
他在我身下格外爱发抖,我摸到哪儿抖到哪儿,我总会好奇他在法院替人辩护的时候,是不是让法官问两句话都得颤颤巍巍,可他平时不做爱的时候分明稳得很,一举一动都要端着。
“哈啊……我、我要射……”他这么收缩先把自己弄得受不了,穴里很快就松懈了力气,里面已经又软又湿,热情地招呼着入侵者。
我索性也不想了,把他一条大腿打折了按在胸前,毫不留情地捅了进去。羞辱他这事儿我特别有心,可惜没这个天赋,话说得我自己都别扭。
他颤着声音呻吟,被掰开了一条腿,另一条腿也没闲着,一直试图往我腰上勾,又抖得太厉害总勾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卷着脚趾头从我的腰间滑落。
我把那条腿也扯过来,按在胸前让他自己抱好。这次彻底门户大张,两瓣屁股和中间张开的口都暴露在空气里,任由我予取予夺。
我将精液灌进他内壁,抽出了半软的性器。我身上穿着的高定三件套一样没解,拉上了裤裆拉链就再无痕迹。
殷捡已经全裸,光滑的大腿上水迹斑斑,两片臀瓣之间还是不住地流水,看起来淫靡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拿过他的西装裤,帮他套上。他有些抗拒,蹙着眉说:“纸巾。”
“你就想。”我按住他的上半身,坚定地把他另一条腿塞进裤管里,连带着腿根两人混合的浓稠液体,一同严严实实地包进了裤裆。
他沉默着任由我动作,意味不明地道,“我身上都是你的味儿。”
我听而不闻,手揽在他的腰下把他扶起来,替他套上了衣服,回到驾驶座。
“约的六点半吃饭是吧,差不多到时间了,就这么去吧。”
殷捡一直没挪位置,坐在后排安静地看着我,像是满怀思虑。那双腿下车的时候还在颤着,从背影都看着像一副被蹂躏过度的样儿,但他的表演偶尔夸张,我也看不出是真的还演的。
我满腔的阴郁气确实是因此而消散了,甚至因为想到林都儿的男人被我搞成这样而产生一种报复式的快感。
林都儿可能也不清楚我平时会住在哪套房子,请帖是寄到我的办公室。我这几天上班,满层的员工不管心情好坏,反正各个看起来都喜气洋洋,犹如他们要结婚了。
我一直都没把殷捡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甚至让助理提前下楼把他客气地劝离,眼不见心不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都儿的婚礼设在盛荣集团名下最大的盛世酒店,同一个名字,但比我暂时管着的那家还高出一个档次。
林家第三代最小女儿大婚,排场很足,从停车场负一层一路上楼,扶手电梯两侧都是一排笔挺的黑西装,到了顶层已经站了一排迎亲的亲戚。
林老二的儿媳妇热络地跟我寒暄:“小谌怎么才来啊?”
我笑了笑,“堂嫂好。”
家里人太多了,我也认不出她是哪个堂哥的妻子。
她身边又一个妇人叫了我一声,招呼自己儿子过来,“邵安,带你小叔到主桌去。”
“堂嫂好。”我转了转视线又回了一声,连笑容都没动过。
“小叔,这边。”邵安说。
年轻一辈我认得齐一点,邵安是林老二的孙子,我某个堂哥的儿子,二十几岁了。
林老爷子有六个孩子,我爸排行最小,上头还有三个哥两个姐。两个姐姐是外嫁女,老大已经死了挺多年,就老二底下现在有两个孙子一个孙女,三哥林老五有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只结了婚没生孩子的堂哥堂姐都不少。
这么对比下来,也就我们家这一系人丁稀少,统共就我和林都儿。她的婚礼办多少席我也不清楚,打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人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收到请帖到结婚这期间林老六又打过几次电话催我回家吃饭,还来了两次我的办公室,我都敷衍过去了。所以这会儿林老六和我继母坐在主桌上和人寒暄,见了我脸色都不太好看。
我走过来的路上已经听到人家谈论新郎家没来一个亲戚,便挑了给新郎预留的空位边坐下了。
等到爷爷来了,这些明面上的脸色都彻底没了,转在暗地里涌动,这些四五十岁的老哥哥们各个端着一副慈祥的面目,气氛友好和谐。
旁边几个桌子的小辈轮番过来叫太爷爷。我坐在一张桌子上,也跟着听了一耳朵的“小叔”、“小舅”。我爸是爷爷的老来子,我跟着辈分高,实际上比这些侄儿外甥也大不了几岁。
就是人太多了,实在记不齐全,只能凭着直觉回应。
爷爷来的时间掐得好,基本没一会儿婚宴就开始了。
殷捡一身剪裁合身的白西装,往舞台上端正站着,像城堡里走出来的王子。
就是他身边的我妹妹显得十分碍眼。
三年前我刚认识他的时候,可想不到我们的关系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这几年我给过他不少零花钱,但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以礼金的形式给,支票上落了个一就想止住,最终还是憋着气在后头再连了一串零。
听完了司仪一大的恭维之后,殷捡从台上下来,在我身边坐下,跟着林都儿先逐个叫人,“爷爷。爸。妈。姑姑。伯伯。”
最后脸转到我跟前,轻轻地软软地说了一声:“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叫其他人的时候挺端正的,到我这里偏偏能听出一抹千曲百转。
那张被酒水染湿的嘴唇在水晶灯下晃得流光溢彩。
要不我怎么都不愿意回林家吃个饭呢。当断则断,省得我看见殷捡这副姿态做出什么事儿就不好了。
周围人声鼎沸,我客气了不少,迎着他的视线挑了挑眉,“殷律师真是一表人才。”
殷捡舔了舔下唇,眯着眼睛笑起来。
我意识到他看得不太清楚。
我曾经问过殷捡:“为什么总不戴眼镜?”
他说:“不想看清这个世界。”
婚宴的时间好过也不好过,有爷爷在的主桌是热闹非凡。
隔壁几个桌子的亲戚又凑过来,上来先是朝一对新人叫“小姑”、“小姨”、“小姑丈”和“小姨丈”,生生把殷捡喊得有些懵了,可能没料到自己年方二十二的娇妻居然有这么一群大侄子。
老爷子刚办完九十大寿,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气非常不错,回应着一圈小辈起码认得比我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家人基因好,一群小辈看着都很精神。
我坐在殷捡身边,再没顾上和他说一个字。
直到婚宴走到尾声,我上完洗手间出来,和他在屏风边迎面撞上。
一身白西装,端庄又优雅,端着一杯红酒两步上来,眯着眼睛笑起来,“谌哥。”
我抬手接住了高脚杯,用手腕将他格开,面无表情道:“一直没看出来,原来殷律师想当我的妹夫。”
殷捡似乎喝了很多酒,在我耳边嘻嘻一笑,“我想当你丈夫。”
耳畔一阵杂着酒香的热气,我侧了侧脸。
殷捡的鼻尖在我脸颊上蹭了蹭,含含糊糊地说:“我想嫁给你,可是你不愿意。我入赘林家,总算也是嫁进了你家,跟你姓了。”
“……”我说,“有点掉价了,大律师。”
旁边有个人喊了一声,“新郎官看这里!”
殷捡立刻转过了头,整个身体都往我身上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人举着单反,十分敬业地弯腰地给我们拍了张照。
我扶住了殷捡,实在表现不出开心,只淡淡地盯着摄像头。
摄影师打了个响指,“太完美了!”
“给我们多拍两张吧。”殷捡拉着我到窗户边。
摄影师给我们拍了好几张照片,翻着相机边感叹,“殷先生要去跟新娘子照相吗?今晚新人的合影很少啊。”
“……新娘啊。”殷捡笑了笑,“好。”
我盯着他的唇。
这人这么笑是实打实的在招我。
过了不久就说要拍大合照。林家嫡系集合起来数十人口先拍了一张,按着辈分排序的,殷捡和林都儿作为主角也没能站在最前边,我们六房跟着林六爷站在靠右边。
林家姑娘们的礼服精致繁复,而新娘子林都儿并没有穿得特别隆重,此消彼长,倒也不显得特别出众。
林家死了很多年的老太太在当年也是个艳压群芳的名媛,虽然隔了四代下来血缘稀释所剩无几,但家里女孩不管内里性格怎么样,总之在林老爷子面前全都卯着劲学。于是不论是已经半老徐娘的堂姐们,还是我底下的侄女儿们,一个赛一个的窈窕淑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殷捡站在我和林都儿之间,微微地笑着,像个真的社会精英。
婚宴开始散场。
我们一家五口合了影。
林老六站在中间,林都儿挽着林夫人的手在右边,殷捡被林都儿赶到左边来跟我一起站着,说这样拍出来画面协调。
殷捡哼了一声,眼睛里有种奇异的兴奋,“过了今天,我们就是一家人啦。”
“今晚。”我朝他举起酒杯,道:“你硬得起来么?”
我其实知道他硬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