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没有回答,神色如现在一般。
云浅回过神来,望着秦湘,果断道:先拜堂,不洞房。
秦湘怔忪,阿嫂妥协了,为何要妥协了,拒绝不好吗?
她愈发急了,而云浅站起身,吩咐管事:去给秦公子收拾客房,速度快些。
管事立即应声,双脚不着地般跑了。
秦湘闻言后,急得心口如爬了蚂蚁,额头汗水顺着眼睫滑落,她有些急躁,不得不压下心思。
林姑娘,秦林两家数年不通音讯,你要不要再看看呢。
云浅回身,少女形佳骨娴,气质宜人,眼下年少还没定性,慌不择路了。
不知为何,与她斗了这么多年,云浅想见识见识她慌张的姿态,索性避开问题不答,反问问她:你从侧门进入的?
秦湘点点头。
云浅了然,正门匾额上挂着相府二字,秦湘不是傻子,怎么还会以为这是林府。更好奇的是谁给这个后世祸国殃民的皇后娘娘指路的。
赏玩须臾后,云浅说道:府内景色不错,你可赏玩,算算时辰,也该打扫好了。
秦湘起身,忙双手作揖,可起身的间隙里,头重脚轻,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喉间干涩得厉害,多年的教养让她很快稳住身形,忍了忍不适,道一句:谢林姑娘了。
云浅望着她,眸光渐深,方才的踉跄落入她的眼中,不是有意,是突然的不适。
瞬间的功夫,她将目光落在茶盏上。
云浅拿起桌上的茶盏,面沉似水,而此刻的秦湘盯着她出神。
方才的初见,秦湘眼中若水,澄澈见底。
此刻的秦湘眼中光色变了。
云浅想起母亲还在府内,惊得不觉后退半步,厉声呵斥:茶是谁送来的。
茶中放了东西。
婢女早就不见了,管事立即派人去找,屋内气氛跌至低点。
秦湘却摆手,神色混着一股天真,独有一种清纯,茶没事,我只是觉得头晕罢了。
云浅何等敏锐,先问:你可觉得燥热?
没有,只是头晕罢了。秦湘抿唇一笑,眼前的阿嫂对她很关切,比秦家的人看她都要温柔。
她的语调很慢,颇有几分仁善之意。云浅一时恍惚,眼前的女孩子究竟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日后的皇后娘娘。
秦湘绷着脸,眼前晕眩,渐渐地,白雾散去,只留阿嫂一人。
阿嫂怜爱地看着她,微微一笑,却又是那般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