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傅缨奇怪道:怎么都是情。
作诗词谁不会啊,情之一物,最是煎熬。谢扶清摇头晃脑地说了出来,又说道:陆姐姐快说。
陆澄昀看向秦湘,耿直道:心在那里。
耿直的语言,让气氛莫名一滞,接着是雷鸣般的掌声。她们都知晓这件事,但秦湘不知,闻言,她呆了呆。
云浅悠悠一笑,养气功夫好,淡淡说道:说明我的眼光好,下手快。
众人看热闹的心情如退潮般退回原位。
鼓声继续,接连几回后,落在秦湘手中。她震惊地看向云浅,阿姐,你方才拿着怎么不给我呢。
众人嬉笑一阵,周碧玉笑得直不起腰来,云浅也是无辜地看着秦湘:你怎么不丢出去呢。
哦豁,内讧了。
秦湘郁闷极了,撸起袖口,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臂,众人看过去了,惊讶不已。
她的手好白,比我的手白多了。
人家娇贵呢。
比不过女子也就罢了,男子也比不过,好气人。
一阵接着一阵叹息中,秦湘拿出签子,签上写道:我心如明月,晚晚照佳人,何故照佳人?
秦湘念了一遍:何故照佳人
她望向云浅,想起初见那面,惊鸿一瞥,心中跌宕起伏,她放下签子,说道:云相之美,若明月,我心如明月,晚晚照佳人。
不算,不算、这是签子上的话,重说、重说。
秦湘哑然,在她身侧的梅锦衣阖眸养神,许久未曾说话的赵漾周身锋寒,眼锋冷冷,也等着秦小公子后话。
秦湘想起书中所言:书中自有颜如玉,玉美,无暇、温润。
玉美、无暇,我们认了,温润这词,如何说的。你与我说说,如何温润法,不然可过不了关。周碧玉不服气,就她喝了三大碗酒,无论如何也要拉下一人与她一起湿身才好。
云浅却说道:拿酒来。
秦湘:
周碧玉吞了吞口水,抱着头钻入谢扶清的怀中,谢扶清兴奋说道:云相情根深中,难以自拔。
云浅并不拖沓,一饮而尽,三碗酒入喉,如无事人般坐了下来。
赵漾看在眼里,沉默不语。
一轮接着一轮,下水的人越来越多,周碧玉湿身两回,依旧神思清晰。
云浅微醺,倚着秦湘的身子,趁着众人不在意的时候咬着她的耳朵,秦湘咦了一声,那股酥麻从耳尖透入心间上。
赵漾眼中闪着欲求不得的失望。
众人都醉了,醒者不过三两,周碧玉清醒如斯,拉着错凰还要敲鼓,可其他人醉醉倒倒,在各自下属的搀扶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