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医院,院正吩咐秦湘去识别药材,如何分辨,药有何用。
秦湘一一都答了出来,在秦家的数年里,她知晓的最多便是药材。秦默的病,需要许多药材,她趁机都识得清楚,也知晓效用。
院正对她很满意,云相说得对,她只是缺少了些经验。
午后,院正去大殿替太后诊脉,留秦湘在院内晒药材翻看医书。
太医院内白日当值的太医多,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说脉案说病情,秦湘竖起耳朵听着。
不知是说了一句:慈安宫内那位血脉当真如此奇异?
那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太后寻了民间大夫在制作养颜丸呢,太后用了几颗,听说精神好了许多,皱纹都少了。
当真有奇用?
秦湘听了两句,下意识握紧自己的手腕,温谷也有人出来了吗?
她钝钝地,听了三两句话后也不知那人是不是出自温谷,待回去后问一问阿姐。
旁敲侧击就好。
太医到点才可离公,而云浅回家颇早,答应秦湘包饺子,昨日忙着刑部的事情,未曾想得起来。
刚入府门,便见到气势汹汹的云母拄着拐杖,在她的身后,站着一名老者。
她记得这人,是秦家的老管事。
她无声笑了,云母怒斥她:孽障,你笑什么。
笑一笑好笑的事情。云浅朝自己的管事勾了勾手,管事立即上前,她说道:拿下,绑起来。
话刚说完,管事指挥几个小厮将秦家管事绑了起来,顺势堵上嘴巴。
这一举动吓得云母脸色大变,抬起拐杖就朝云浅打去,云浅并不避让,木头拐杖敲在手臂上,疼得一颤,她反而笑了,母亲,知晓杖毙是怎么样的死法吗?
云母停止了打人的举措,震惊地开始后退,一瞬间,似乎不认识自己的女儿。
云浅却朝她步步逼近,口中吩咐一句:杖毙他。
你敢云母努力维持自己的气势,殊不知外强中干,早就无甚作用。
云浅笑意深深,一双眸瞳清冷凉薄,白釉般的肌肤闪着浮光,她停在了自己的母亲跟前,他做的事情,我都知晓,你以为你知晓了秘密,会走得出相府吗?
云母凝着自己女儿那双平静的面孔,她迟钝地开口后悔了,他是百姓,并没有犯错。
是吗?没有犯错?欺辱相府姑爷、挑拨离间,我为丞相,杀一人很简单,你也可告发我。但你该知晓,我的手中不干净。云浅轻舒一口气,我已经很不耐烦了。
在云浅暗影瞳孔中,云母似溺水之人,仰着面,极力呼吸,我是你的母亲,怀胎十月生下你,你怎可如此对我。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为我计了吗?我父刚死,你便迫不及待的改嫁,嫁也就罢了,为何抛下我。你无母慈爱,我自无子女孝。我且告诉你,倘若你今日知晓敢泄露出去,告诉旁人,我奈何不得你了,我看将旬家众人挨个弄.死。